六合狗腿道:“我们老大需要你来让贤!你没睡醒吧!”
二狗子摇摇头,“不不不,我睡醒了的!今早要不是小鱼,咱们可能更惨!”
今早是一个人迟到跑二十圈,要是全迟到了……
“我听说有个组有个什么王爷的儿子就因为迟到受罚,整个人跑了十几圈就不行了,直接送到军医那去了。”
王爷的儿子?徐若愚挑眉,除了吴沁柯那蠢货还有谁。
徐若愚给六合递了个眼神,六合确认似的点点头,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不过……”徐若愚疑惑,“你们怎么知道那小子是王爷的儿子。”
二狗在道:“他自己说的,到了部队就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过是东伙那边最多当官的子嗣,听说还有王爷咧。”
徐若愚沉默了下,她果然被算计了!
二狗子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今日多亏了你,还有李宝乐现在也最服你,其他人也最服气你……所以我看……”
“你好啰嗦啊。”徐若愚看他,跟个和尚似的喋喋不休,她挑眉,“你对天发誓,想不想当组长。”
“欸……”二狗子不发誓,也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徐若愚拍了一把他的肩头,“你既然想当就不要废话了,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实话告诉你,我真不想当组长。”
“为啥咧!”二狗子不明白,“当组长可以当伍长,当了伍长就可以当什长,百夫长……当……”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当个兵!”
徐若愚已经不耐烦,“再啰嗦我拿臭袜子堵住你的嘴你信不信!”
二狗子呐呐地点头,“信。”
“那就边玩去,我要去医务室一趟。”
二狗子跳起来,“咋得了?”
徐若愚撇撇嘴,“脚伤去看看。”
她也顺便去看看老朋友。
可是徐若愚还没等走,阿水已经带了人过来,“老大,秦老四来了。”
现在的人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阿水也只有逾越了。
六合已经和阿水达成共识,打死不叫主子的名讳。
徐若愚也懒得说什么。
不过看到秦殇还是高兴的,秦殇见她要站起来,早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她,脸色不太好看,“老实躺着吧,我听阿水说了,你怎么样?”
徐若愚想形容一下,但是实在找不出什么语言来说,还不如直接脱掉袜子给他看。
秦殇一下子又按住她的手,“别动。”
他看了看都看傻了的二狗子,也不用开口,直接去看六合和阿水,两个人立即明白,直接架着二狗子就出去了,“军医要给老大看病,咱们出去待一会儿。”
二狗子不解,“看病我咋不能看咧?”
“伤的不是地方!”六合随便说了个理由。
二狗子长长的哦了声,于是就想歪了。
这个时候刚吃过晚饭,大家都出去消食,大闷热的天也没人愿意在帐篷里,六合和阿水拉着二狗子守在门口也好有个信服的借口,二狗子也乐得和他们呆着。
帐篷里,徐若愚看着秦殇那严谨的样子嗤笑了声,“不过是光个脚,干吗那么紧张?又不是见不得!”
秦殇木木地看了徐若愚一眼。
他知道徐若愚从来就把自己当男人看待,根本不拘小节!
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就是贴了假喉咙,大腿根也装了假的命根子,可是她那双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是一个男人能有的么?
秦殇早在心中狂吼了一百遍,可是当着徐若愚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直接脱掉自己的鞋,然后捏着徐若愚的脚两个人脚心对脚心地贴在一起,挑挑眉。
所有的话都在脚上,自己看吧。
徐若愚也长长地哦了声,说实话她真没把脚丫子这事放在心上。
难为秦殇心细如发。
她嘿嘿一笑,还真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以后别露出脚来,我现在可无法给你做个假的脚丫子来,而且你也不好走路。”
按常理,男人是摸不得女人的脚。
这是禁忌。
女人的脚是私密的部位,摸了是要负责任的。
可是徐若愚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女性的自觉,当然在徐若愚的潜意识里确实并不觉得什么。
秦殇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摸了,不过看到她脚上的水泡,他悸动的心又一阵阵抽痛!
这个徐若愚!
她在自残吗?
可是摸着徐若愚的脚,怎么可能没有别的想法。
哪怕都溃烂得没个脚型了!
秦殇就摸着徐若愚的小脚,心里一阵阵抽紧,想她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苦,天气闷热,又走了这么多天的路,别说她一个女子,就是糙老爷们也经不起折腾。
只要一想到她还要和这些男人住在一起,秦殇就有些恼怒,动作也没了轻柔,徐若愚抽了口气,不解地看他,“老四,你觉得我还不够疼?”
“你还知道疼啊。”秦殇没好气。
徐若愚撇撇嘴,她知道秦殇是气自己不爱惜身体,也只有呐呐地抿嘴不说话。
可是她没看到秦殇眼底的另一种心痛的情绪。
秦殇只简单地用水把溃烂的伤口处理掉,眉头越皱越深,“我不知道你的脚伤得这么重,我需要给你好好包扎一下,可是身上没带药膏,你随我去军医处。”
“去你那里?”徐若愚桀桀一笑,“是不是就可以偷懒了?”
“你就是不偷懒也必须跟我去军医那里,我自己单独有个帐篷。”秦殇指着她脚上的水泡,“再耽误下去都快烂掉了。”
徐若愚靠了声,“你吓唬我!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自己单独有帐篷!”
秦殇就知道她关心的这个,“其实老军医……是我师叔。”
“果然有后门好办事。”徐若愚徐若愚把脚丫子放在他的腿上,晃了晃脚丫子,“徐老头怎么不给我好好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