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影子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是在逗我玩？”韩杰一本正经地说。
小琴轻蔑一笑，“你懂什么，就跟你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看起来你好像对灵念人的事很感兴趣，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我不知道什么灵念人，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说很好玩，好吧，你这么说我我也没法反驳，”韩杰往后退开几步，“这么说吧，我的确是想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尽管我也觉得宋来福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死有余辜，但他还是有活着的权利。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觉得你的供述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也知道你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什么灵念人，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是只要我活着，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有志气。”小琴说完，作势拍了拍手，“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刚才提到的影子，可是个神出鬼没的狩灵人。”
“狩灵人？那是什么东西？”韩杰不解地问。
“简单地说，就是专门刺杀灵念人的杀手组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影子告诉我，所有的灵念人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男的就该世代为奴，女的代代为娼，韩公子，你既然想知道这个秘密，你可想好了，一旦影子杀手查到我跟你说过这些话，我不保证你还能活着。”小琴的神色严肃起来，看起来她不像说笑话。
“你一个西域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还在快活酒馆唱戏？”韩杰既然开始问了，就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危险什么的，早都被他忘到了脑后。
“你觉得我会自愿来这种地方？我随着父母回中原探亲，路上遇到了盗匪，抢了我们的钱财，我父母抵死反抗宁死不屈，结果呢，落得身首异处，我都没机会亲自安葬他们，你知道那个带头来抢劫的人是谁吗？就是他，狩灵人组织里面的影子，专门负责刺杀活在世上的灵念人。我在这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从那天开始，我才发现自己体内有一只怪物，我看不见它的样貌，看不清它的模样，只知道它在努力维护着我的命，它说我死了它可能也就烟消云散了，呵呵，现在看来，如今苟且偷生还不如当初就选择跟着父母一起去，起码不用受这么多苦。”
小琴说完，下床，点燃油灯，看着外面的天空，浓云密布，大雨倾盆，路面上的水聚成一条小河。
“我汉姓赵，单名一个琴字，我以为影子抓了我会直接处死我，我后来想这样一来也许就解脱了，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把我带到了各地的勾栏，让我负责接客人，他要是不满意，我们这些被他抓起来的灵念人都会被偷偷杀死，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有两个一起从西域过来的伙伴，结果过了几天，她们就这么不见了。”赵琴说完，薄纱挽在后腰上，走到香炉前，往里面扔了一点香，烟雾缭绕，像云境仙山一样迷人。
“你不会在里面下了迷香吧？”韩杰无不担忧，这个女人让人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她会用一些奸诈手段。
“呵呵，如果要下迷香，我可不会选择今天动手，韩公子，之前我不说是怕连累你，谁知道你不怕死，一遍又一遍地追着我问，那好，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全都告诉你。这几天影子告诉我，他要出一趟远门，得过几天才回来，快活酒馆这里出了事，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灵念人了。”赵琴无奈地走到窗边，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雨，“影子的任务就是去抓到各地的灵念人，杀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些人消失在世上，要不是我机灵，恐怕早都做了他的刀下亡魂了。”
“你是说你找到了灵念人？”韩杰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人竟然这么果决，“我想不出除了找到了灵念人，你还有什么活下来的机会。”
“你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么认为，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做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起码我得留着命去报仇，再说了，来这里的男人，也没几个是好人，你知道吗，如果他们不死，我就得死。”赵琴走过来，直接注视着韩杰的双眼，嘴唇紧咬，双眼圆睁，怒不可遏，“你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知道什么？那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生活，你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你那次见我是故意跟我套近乎，想打听我是不是灵念人？的确，这个影子还是有些本事的，勾栏里面鱼龙混杂，而且消息灵通，再加上你这样的身份，要确定一个男人是不是灵念人确实不费吹灰之力。据我猜测，估计就算很多男人不是他都会说自己是吧，为了能跟你***愉，这些人什么做不出来？”韩杰皱了皱眉，他一直盯着香炉，生怕赵琴在香炉里面做手脚，不过这一次好像真是他自己多心了，“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狩灵人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赵琴瞪大眼睛，盯着韩杰，半晌，她才说，“这些知道的越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韩公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离开吧，别一天到晚想着一些不着调的事，这是会掉脑袋的。”
“不，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都告诉我吧，还有，刚才听了赵姑娘的经历，我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影子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我觉得你很了不起，能够在这样的人手里活下来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奇迹了。”韩杰不是恭维，从心底里欣赏赵琴，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赵琴这么做有点草菅人命的感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实上，我并没有出卖什么灵念人，而我从来到这里以后，也就仅仅找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没有被影子抓到，不过他很难抓，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赵琴还没说完，韩杰打断了她。
“那个人是谁？他做什么的？”韩杰一拍桌子，吓了赵琴一跳，“还有，狩灵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