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闷呐！”
白露仰躺到莫止殇腿上，将他的思绪打断。
“去京城要多长时间，难道一直都这样呆在马车里吗？”
“快马一个月，照我们目前的速度，至少两个月。”抚着她的脸，腿上的重量让他安心。
白露愁眉苦脸，想念飞机，想念高铁，就是绿皮火车也比这马车强多了。
“对了，我想起有事可以做了。”一个翻身坐起，白露拿出自己的小包裹，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白纸和柳树枝炭笔。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画画图。”
“这里？小芷儿不在。”露露画美男图出售，一般用毛笔。而用炭笔的，是给小芷儿画像，每一张都宛如生人、活灵活现。
“小芷儿不在你在嘛。”白露已经将小几上的茶点水果全部搬开，空出一片位置，铺上纸。
好一会儿之后。
“你自然点，表情别这么僵。”
“……”
白露叹气，将纸笔收起来。
“算了，不画了。”
“等等，我再试试。”莫止殇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好啦，你这笑比哭还难看。”白露阻止他再强迫自己笑，“我还是画小芷儿吧，闭着眼睛都能画出她的样子。”
莫止殇很失望，可是他也没办法，一想到露露要画自己，就紧张得不得了，他第一次同人生死争斗都没这么紧张。
斜倚着马车壁，他看着白露埋头在纸上勾勒，间或抬起头对他笑笑，他便回以微笑。
“好了。”白露轻吹画纸。现在的纸很白，但是很厚，有些粗糙，画完后遗留下很多碳粉在上面，必须小心吹掉。
“给你，怎么样？”
“给我？”莫止殇疑惑，细瞧画像，是一个含笑微微的男人头像。
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
“怎么样？像不？”白露坐到他身边，一起看着那张画像。她对这张很满意，就是刚刚他看着她的样子。
“很像。”莫止殇单手拿画，另一只手将她抱住。
“以前你总说我不画你的画像，以后不许再说了。”白露故意凶巴巴地，其实她有点害羞。画他和画那些准备卖的美男图心境完全不同，看着画里人的眼睛都觉得脸红心跳。
“好，以后都不说了。”又一起看了画好一会儿，“到下一个镇，把它裱起来。”
“炭笔画的也可以吗？”
“去问问。”
“我之前给小芷儿画了很多，从她小婴儿时候到现在，记录着她的成长。可是那些画几乎都因为没能好好保存，有的坏了，有的花了。”没有照相机，她只能手动记录。
“我也曾到石佛镇的字画店去问过，可是店主一看是碳画的就直言不行。”
那些画小芷儿给莫止殇看过，他对其中一副小芷儿盖着小被子，一只手揉眼睛，又在开心笑着的画印象最深刻，可惜那也是一副有些模糊了的。
“以后就用墨画吧。”不缺钱，就不用随地取材将就木炭了。
“你以为我为啥不用墨画你们啊？”白露嗔道：“用墨我只会画出那种拿去卖的美男美女画。”换言之，会失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