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沉思片刻。
“今上活着的儿子有六个，除了这三位，其他的都还幼小，没有传出才名。而且生母也只是才人、美人，出身低。对了，皇后也有一个儿子，还是大皇子，他虽长、嫡都占了，却是个傻子。”
“会不会是装的？”毕竟某人曾经就装过。
“不大可能，据说大皇子是出生时难产，很久没有生出来变傻的。”
因为缺氧导致智力低下吗？一开始就是傻的，那就不可能是假装的了。
“十年之内，若今上有变，登上大位的，只会是二、四、五三个皇子中的一个，三人之中论才智能力又以二皇子最有望继承大统。”莫夫人道：“只是二皇子气量狭小，若他一朝登位，也就是沈家的末日到了。”
“燕王呢？就这段日子的接触，此人也有些才智。”
“私自去羌族，已经犯了大忌，如今皇帝没有动他，只是顾忌羌族而已，他已经是三人中最没有希望的一个。”
“既然是大忌，他为什么还要去？”
“他是以访美的名义离京的，若不是遇到刺客，他应该会悄无声息地走，悄无声息地回。”
“刺杀他的又会是谁呢？”
“目前看来，二皇子最有可能。”
白露却觉得这事很奇怪，“离京到羌族，中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他。最后他与羌族见面了，只要将此事告知皇帝就已经可以令皇帝对他失望，为什么还要刺杀他，而且是选在有夫君和秋月明两大高手在的时候？这种刺杀，明明是做无用功。”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娘，如果只是钱少赚一点怎么样？”
“什么意思？”
“和皇帝合伙做生意。”
莫夫人示意她说下去。
“将沈家的产业从私人家族产业变成国有产业，让皇帝成为我们的合伙人。沈家出人出力，负责赚钱。皇帝保障沈家的安全，所有赚得得银子，皇帝和沈家一起分成。当然，皇帝也可以随时派人查账或者怎么的，以防沈家瞒他银子。至于皇子之间的争斗什么的，沈家只做纯臣，只孝忠现任皇帝及他选中的继承人。”
“这是一条路子，只是这其中还有很多问题。和皇帝合伙，这路子怎么搭？以后的钱怎么分？还要防着杀鸡取卵。而且合作以后，沈家如何自主，这些都是问题。”莫夫人沉吟道，“不过，这也确实是个法子，可以考虑。”
莫夫人笑望着白露，“露露，和你聊了这么多，我真觉得轻松了很多，你真的不愿意接手沈家的生意吗？”
白露为难道：“娘，我真的没有您这种牺牲奉献精神，我其实就是一个好逸恶劳、贪玩好耍的人。”
“傻孩子，你这算什么好逸恶劳啊，我瞧着你很努力很上进。”
“以前努力上进是因为要养家嘛，而且我不想依靠别人。但我也没有要干出多大一番事业的野心，只要钱够生活、日子过得轻松就行。”
白露笑道：“说起来以前在锦绣坊其实是我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上半天工休息一天半，有钱赚，闲暇时还可以自己种种菜画画图，做自己喜欢的事。”
莫夫人早已经将白露的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对于她以前在乐安村、在锦绣坊的遭遇也都清楚了解，而她内心里，对这种生活也是向往的。
她无法反驳白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