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没了。”小芷儿苦着脸，朝酥圆抗议，“酥圆，你和娘学坏了，一个人把肉都吃完了。”
酥圆捧着自己的饭碗，“还有。”
“都是骨头了。”
“正好，今天多吃些蔬菜，这些只剩下骨头了就给酥圆吧。”说着，白露端起那剩下的小半碗兔肉。
“不要不要，骨头我也要。”
“你也要？可是这兔子是酥圆抓回来的，是我炒熟的，我们这么坏，你也要吃？”
“好嘛好嘛，我给酥圆道歉。”小芷儿嘟着嘴，“酥圆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坏。”
“没事没事，我给你挑肉，一定还有的。”
“要那种全是肉没有骨头的。”
“这是兔子，不是猪。”白露在一旁凉凉地提醒，摇头不想再管这对宝气父女。
“宋家那女人，你准备放任？”曲彦的师父突然问道。
“也不是放任，我本来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而且准备钝刀子割肉让她慢慢痛，不过今天碰到了她，我倒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
“她那样子和疯子差不多，不像是单纯的找我茬。”白露终究对此放不下，“我曾经听过妇人在孕期，身体会发生各种变化，心情也很受影响，有一些人就会变得很抑郁或者狂躁。”
“你是说她患了癫症？”
“癫症？应该就是吧。如果真是这种病有的治吗？”
斜睨她，“你倒是仇将恩报，愚蠢！”话毕，放下筷子就走，恨铁不成钢。
白露傻眼，我也没想要给她治啊，仇将恩报什么的，我没那么圣人。
转过眼，小芷儿也不赞同地看着自己。
“娘，你得有点出息，别总想着麻烦麻烦什么的，就想息事宁人。就像之前，宋小姨那么过分，你就该给她骂回去，拿出你的气势压得她不敢再乱说，结果你就会拦着我，还得林婆婆帮着你才能逃走。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也会跟你学着没出息！”
“……”
泼妇骂街也不算出息吧？！
看向酥圆，“你呢？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啊？”
“酥圆现在娘说什么都是好，娘做什么都是对，他哪会有要说的。”有了媳妇忘了女儿，哼！
这边的满脸不开心，那边那个还连连点头赞同。
“对对，露露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露“噗嗤”失笑，揉乱小芷儿梳理好的丸子头。
“放心，娘也是有底线的，这一次会出息。只是有的时候正面杠上是好，有的时候也可以迂回作战，我可不想大路边上和她吵架，变成别人的谈资和笑话。”
小芷儿翻个白眼，对娘没有信心。
“最好是这样啦。”
饭后，小芷儿又钻进了炼丹房，酥圆自发自动收拾碗筷去洗，白露则在院里桌上铺上宣纸，誊抄销售计划书。
之前的那份，已经是满纸都是增删标记，只有白露一个人能看懂。
炼丹房里不时穿出话语声和笑声，厨房里的锅碗偶尔碰撞的声音，还有风吹树叶、小鸟鸣叫，它们取代了村子的鸡鸣狗吠，也令白露感到安宁，这才是真正的乐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