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喜欢以前上学，做得好了老师会奖励一支铅笔、一个作业本这种小文具。现在她也借用着，说故事比赛、做习题比赛等等，其实就是类似考试，做得好的有笔墨纸砚之类的奖励。鉴于她的学生只有少少的个位数，比赛也都是参与就有奖。
九因歌学完，又巩固练习了两周，白露决定，给孩子们来一场算术比赛，时间，就定在三天后下一次赵琪洛来时，奖品，是一个白露用宣纸自己裁剪装订的练习本。
她并不担心这小奖品不能激发赵琪洛的学习热情，一群小孩子，就算一起吃饭也要比个谁吃得最快最多，何况是学习。
经济实力有限，白露的算术比赛也没有试卷什么的，大家从高到矮排成一列，白露出题，在规定的时间内，大家在自己的沙盘上写下答案，举手告知白露，白露检查后若是对的，便给一枝花，最后按照花的数目排定名次。
这种比赛方法还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当别人一个个都做出来请先生检查了，自己却一直没有答案，内心是很焦灼的。
现在的张赔就是这种感觉。
这是她入学以后的第一次比赛，而她除了最初两个简单的加减之外，其他的一个也答不上，又急又羞，面红耳赤。
“得到鲜花最多的，小丫、大宝、小芷儿、洛哥儿，全部问题都答对，三个练习本。”四个人欢欢喜喜地上前接过本子，其余人在白露带领下给他们使劲鼓掌。
“第二是大牛、牛牛和小宝，只错了一题，两个练习本。”在领取奖品时，白露依旧带头为他们鼓掌。
“你们三个，习题都是能做的，可是太粗心，以后可得仔细些。”
“是，先生。”
张赔低下头，五题她只对了两题，而且其他的是实实在在不会做。
“接着是小赔，我要特别夸赞一下小赔。”
张赔讶异地抬起头，夸赞？她听错了吗？
“小赔来学习还不到十天，比你们大家吃了快一个月，可是她已经把九个数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了，而且做对了两道题，小赔很努力，取得的进步也很大。因此，按照规则，我奖励她一个练习本，但是我还要给她一个特别奖励，一枝炭笔。”
在白露的示意下，张赔诚惶诚恐地上前，接过练习本和……炭笔？
那是一根和筷子差不多长，但比筷子还要细一些的方木条，一端被烧过，黑黑的。
“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白露拿起另一枝炭笔，“这个是用柳树枝削成的，和毛笔的大小形状都差不多，一端烧至碳化，但是不要完全烧尽，然后可以用它来练习。”
在纸上写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白露向大家展示，又继续说明。
“毛笔的笔尖是很软的，这个很硬，大家可以在熟悉字形的时候用它，也可以用它以毛笔的拿笔方式在沙盘上练习。”
大家凑上前来，好奇地看着，又摸摸那枝炭笔，在白露准许之后，尝试着在白露用过的那张白纸上写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