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中午，发动机的隆隆声没了，众人都感觉到船速慢了下来，像是漂在海面一般，陈立眼中外面风平浪静。
这时，熊严有些激动道：“我们一定是到公海了，晚上肯定会有渔船来交接，大家振作起来，水和食物马上就有了。”这句话犹如一针强心剂，令虚弱不堪的众人充满了希望。
夜里10点，阿水没有来卖东西，在众人一片忐忑不安焦急等待中，陈立看到了一艘渔船缓缓驶入了神识范围，然后紧挨着货轮一侧停住。
船长黄毛与对方低声攀谈了几句，还递给他一个沉重的箱子，对方打开稍微数了数没多久就合上了，之后，陈立就见到有人往底舱走来，是阿水，过来将木板挪开后说了句，“换船，都出来。”
虽然虚弱，众人仍是有序的一个个缓慢往上爬去，来到甲板，阿芬也在其中，手中提着个塑料袋，陈立瞧了眼，三瓶水三根面包。
对面渔船的半身处，离水面一米多的地方有个口子，几个船员正拼命往外丢海鲜，扔了大概有四五吨，此时，对面一个背着猎枪，160cm身高，40岁左右的男子往这边招了招手，此人是渔船船长北野田，众人纷纷听话地跨上渔船甲板，安静地等待着下一步。
见货轮起航，北野田从一旁拿出1个刷卡器，操着一口东瀛口音的华夏语道：“ 1号2号3号为一组，依次三人成组，每组一箱水，一箱面包，需要支付1万华夏币，可以刷卡，可以打欠条，三个人怎么出你们自己商量，到时候我会把鱼舱封死，到达东瀛之前不会再有任何水和食物。”
众人勉强能听懂，黄兰出舱后一直站在陈立身后，听完这话，往前一步，离的更近了。
60号的武者也找到这边，对着陈立一脸崇拜道：“高手，我叫阮福，我们三人一组，费用我来出，不用您掏钱。”
陈立看了一眼这人，没有说话，往北野田走去，前方已有一组正在刷卡，只听一人有点疑惑道：“船长，这公海都没信号，钱能刷出吗？”
北野田头都没抬，继续操作刷卡器，到按密码的时候递了给他。
轮到阮福，同样刷了1万，正要进去拿东西，北野田拦住了去路，“你们两个可以进去，她不行。”手指着黄兰，继续道：“她没有付路费，需要为我们服务抵债。”说完，一脸淫荡地看着黄兰，身边听懂的几个船员也猥琐地笑了起来。
黄兰开始慌乱，手紧紧拉着陈立的衣袖，拼命摇头，带着哭腔道：“不要，我不要，大哥，帮帮我，呜呜呜。”直接哭了起来，周围的其他人纷纷低下头。
阮福也没有帮忙，他与黄兰素不相识，不会贸然出手，何况身上的钱已然不多。
陈立看着梨花带雨的黄兰，想起这些年自己被欺负的经历，心又软了下来，对着北野田道：“她的钱，我出。”同时，手中拿出银行卡。
北野田看了几眼同伴，缓慢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我就要她服侍我和我的弟兄们。”说完，一脸坏笑着。
陈立眯起眼，环视四周同样淫笑的船员，猛的踢出一脚，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在七八米外的甲板上趴着，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其他船员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有四人逼上前来，还没等他动作，阮福抢先一步，直接赤手抓起两个船员，随手扔向了海里，然后快速冲向另外两位，其他偷渡客事不关己，都往一侧迅速蹲下看着。
陈立瞥了眼冷漠的国人，嗤笑一声，意念一动，手中多出一个硬币，甩向工作舱内，只听啊的一声，对方手中的猎枪应声掉落，左手的手腕开始快速出血。
手没有停顿，连甩出6枚硬币，剩余6位船员皆是手腕负伤，嗷嗷惨叫，陈立没有下死手，还要他们开船前往东瀛，而此时阮福才刚刚收拾完起先的两位。
阮福见陈立只一瞬间便收拾了余下的所有船员，眼中的崇拜与希冀之色更浓。
陈立顺手拿起箱子，走到北野田身边，伸出另一只手，抓起对方的脖子轻松地提在空中，愤然道：“我不惹事，并不代表你能惹我。”说着，将北野田向下一甩，地上的两块甲板，一触即裂，陈立起步往舱内走去，阮福和黄兰跟在他的身后，到达舱内，只听他厉喝道：“船员，都给我进来。”
听得懂的几位跟旁边的一说，害怕着往舱内走去，有一个还扶起了北野田。
稍顷，舱内站满了人，陈立开口道“我不管你们听不听的懂华夏语，我只说一遍，我只要一个生活舱，然后你们继续开你们的船，除了这两位，外面的人发生任何事都与我无关，行程顺利的话，到目的地，这箱子的钱我会考虑还给你们的。”
陈立是担心还有几天路程会遇上海上巡逻队，威逼利诱一下，到时候怎么可能给，至于杀不杀了他们，视心情再定。
话音未落，有个听得懂的，快速点了点头，往厨房走去，拿了块毛巾粗粗地包了下手腕，然后前往其中一个生活舱开始打扫收拾。
还有个开口道：“我能不能先把船长扶进房间养伤，再下水打捞我两个伙伴，这天气海水太冷了。”居然是一口纯正的华夏普通话。
“你是华夏人？”陈立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是混血儿，妈妈是华夏人。”
“叫什么名字？”
“东瀛名石原雄，华夏名应果。”
“去吧。”陈立也没有兴趣了解他为什么做这一行，这时阮福将北野田身上和地上的猎枪都收了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陈立训完话，其他几位也没闲着，为他们端来面包，罐头，淡水和水果。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生活舱，左右各两张床，陈立选了张右边靠里的，顺手将沉重的箱子扔在了床底，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别说，之前的环境真的太差了。
黄兰选了张紧挨着陈立的，见他没反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
阮福将两把猎枪在角落放好，也上床开始了休息。
至于外面的偷渡客，他们睡潮湿的底舱，还是腥臭的鱼舱，陈立没有再关注，闭眼开始修炼，两人因为疲劳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