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给唐晚的这件礼服就是那个系列的款式之一。
好在那半杯橙汁没有泼到唐晚的脸上,只是毁坏了一件衣服,妆很快就补完了,化妆师心领神会的收拾东西出去。
那人一走,虞笙立刻皱了眉,“你都被欺负成这样,郁政不管吗?”
唐晚敛了眉眼,有些不太想提这个话题,“是我不要他插手我的事。”
“为什么?”
“我们没有感情,当初也只是因为他想娶一个郁太太,恰好我想找个男人,又都条件不错,也就凑合到一起了。”
“现在算是相敬如宾吧,我们约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
虞笙知道这两个人没什么感情,就是凑合,不然夫妻俩怎么会两地分居这么久还大半年见不到面。
突然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熟悉,几个月之前霍长庚也是这么套路的她。
说好了以后什么都不管她,结果现在还是该管的不该管的都要管一管。
反正她也不反感,也就随他去了。
“我们两个与你和霍长庚终究是不一样的,我看得出来,霍长庚是真的心里有你,真的喜欢你。不管怎样,你都必须承认你们两个不是那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交易婚姻。”
虞笙摆弄着手指,垂着眼帘,抿着唇一言不发。
“小笙,我们分开那些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是现如今你既然对他也有情,就不要一味退缩,不要等将来追悔莫及。”
唐晚看着一个方向,眼神有些空洞失焦,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因着唐晚这些话,近日来本就多思的虞笙凝着眉出了神。
房间陷入沉默,两个人都有着心底难言的心事,又显然都囿于其中,无法自救。
虞笙先回过神来,弯了弯唇,“既然你不要郁政插手你的事,那我这个小姐妹来管总可以了吧,以后你要是被欺负了就告诉我,我给你欺负过去。”
不告诉她也行,她已经在唐晚身边放了一个顶机灵的人,有事情会及时汇报。
虞笙根本没打算让她自己跟她说,反正她肯定不会告诉她。
唐晚嘴上自是答应的快的,很快就应了一个字,“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次气氛倒是轻松多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唠的都是分开的时间彼此遇到的趣事。
因为是唐晚新戏的发布会,虞笙也不好露面抢风头,两个人唠了一会儿她便以工作缠身为由离开了。
她还要去见战锦书。
——战宅。
虞笙下了车站定,看着眼前已经敞开的低调庄严的铁门,有片刻的恍神。
她即将见到她的父亲,离开了二十多年的父亲。
记忆太遥远,她早都不记得他具体的模样,只是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她记得,她的父亲,是一个温润宽厚的儒雅男人。
她轻抬了一下唇角,眼底有些微嘲。
这么好的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成了虞家家主的丈夫。
她们家族的女人一生的最后都会跟酒和毒沾上边,男人们也都是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