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有些无力,到底是很久粒米未进,又处于警惕状态良久,还打了一架。
见到霍长庚她知道自己彻底安全了,紧绷的神经就开始慢慢放松下来了,这一放松之后简直是瞬间如抽丝般无力。
霍长庚察觉到她的虚弱,赶紧伸手搂住她,把瘦瘦小小的人儿按进自己怀里。
冷着她也就是象征性的告诉她他生气了,不至于真不管她。
虞笙意识有些飘忽了,感受到男人把她拥入自己怀里之后只是在想:他终于不绷着生气了,又开始宠着她了。
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昏迷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男人的俊脸,小嗓音沙沙糯糯地在他怀里呢喃,“我想回家……”
——
虞笙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她最讨厌的医院里。
在这里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充满着消毒水味道,弥漫着绝望又生机的气息。
虞笙皱了皱眉,身体刚刚恢复就要去拔手背上的输液器。
她好讨厌这个地方,好讨厌这种感觉。
她想立刻离开。
小手刚刚快要碰到输液管时,突然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给拍了一下。
霍长庚眯着眸地看着刚醒来就不老实的虞笙,沉声警告她,语气尽是危险,“你给我老实点儿。”
虞笙咬着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做错事情的是她,让他担心的是她,心怀愧疚的人做什么都没有底气。
她见眼神攻势无效,微微扁了扁嘴,扯了扯他的袖子,温声软语的跟他商量,“我想回家。”
霍长庚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薄唇抿了抿,语气也软下来哄着她,“打完这瓶药就带你回家。”
“我不想……”虞笙想要说她现在就要走,被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之后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换了一句,“那什么时候打完这瓶药?”
说完这句话之后虞笙闭上了嘴,也不想再说话了。
她现在变的太怂了,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她这以后结婚了一定是个夫管严,到时候活该被天天管着。
虞笙一直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霍长庚,睡了一天现在可算是休息足了,精力十分旺盛。
精神这么好却要被关在这破病房里打吊瓶,她现在内心十分枯燥无聊,一直跟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暗暗置气。
最后她气的鼓鼓的,那男人啥事没有依旧面色发冷,坚定不移地给她甩小脸子。
直到打完吊瓶回到家,两个人谁都没再先开口说过一句话。
虞笙不说话是觉得自己太怂了,说出来的话她会鄙视自己。
霍长庚不说话,这在虞笙看来完全就是臭男人耍臭脾气给她没完没了地吊小脸子,偏偏她如今理亏,还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跟自己生气。
黑色宾利停在余深别墅门口,霍长庚打开车门下去,根本没搭理一边儿的虞笙。
虞笙还就不下去了,抱着胳膊在车上自己生闷气。
这两个人的别扭劲儿直把开车的司机师傅老徐弄得哭笑不得。
虞笙扭着脸看向窗外,老徐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提醒道,“太太,霍先生已经进去了。”
虞笙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