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歌飞快的脱下身上的长裙,麻利的换上短装,将头发用一根束带扎好,将短靴换上,还好,看来这吕布经常带着貂蝉在这下邳附近出行,这身衣服十分合身。刘子歌用最短的时间将衣服换好。
在房间内四处寻觅,打算找点防身的武器。但是这脂粉气十足的房间内那里会有什么武器?直到刘子歌转到屏风前面,才惊奇的发现在房间不起眼的右墙角落里挂着几样物事,一把装饰精美的佩剑,一张小巧的花雕弓和一壶精致的雕翎箭。刘子歌从小因为身体虚弱,就被父母送进体校练习射箭,在射箭上下过十几年的苦功,看见这精致的画雕弓立刻就转不开了眼球。虽然这弓箭没有现代的复合弓看上去的精致,但一看也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显然是为女子量身打造。想来可能是貂蝉与吕布闲暇时节出门游猎所用的武器。
自己记得历史上记载这貂蝉可能是三国著名剑客王越的弟子,自己一直还以为是史料记载有误,但是看见貂蝉的房间里还有如此精致的女子专用武器,只怕这记载是确有其事了。
刘子歌走上前去将画雕弓拿在手中,轻轻拉了拉弓弦,自己还是第一次用这貂蝉的身体全力拉弓,她感受着这具身体的力量承受范围,不过比想的好了很多,这貂蝉显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简单女子,身体柔韧度良好,力量和前一世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这把画雕弓明显是为貂蝉量身打造的武器,自己全力拉弓居然能拉开一个满月,和自己平时比赛训练的28磅反曲弓重量居然类似,心中大喜,她拿起一支羽箭,掂量了一下,分量也不是很重,大约也就是30克左右。这弓箭和自己在现代杂志上看过的古代动不动就是二石弓,80克左右的军队破甲箭比起来确实是给女子用的小号游猎玩具一般。
刘子歌可不会这么看,只要是弓箭,就能造成有效杀伤,何况自己这样的射箭高手,她拿起弓箭,来到庭院之中,对准几十步以外的一颗大树开弓放了一箭,只听得嗖的一声,雕翎箭稳稳的射到了树干之上,箭羽还在颤微微的抖动,看起来这弓的威力还算差强人意。
刘子歌感受了一下两条臂膀的感觉,知道这貂蝉虽然有学过武艺,但是估计平时也是疏于练习了,自己估摸着凭这具身体的力量,最多也就是能射出五六支羽箭,也就不能再发力了。但是这总好过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娇娘太多了。当下刘子歌将宝剑,画雕弓,箭壶等物佩戴停当,几步冲出了房间.
只见自己身处一处庞大的院落之中,满地的被丢弃的细软杂物,远远看去,城中四处火起,显然是曹军已经在四面突破,城池的陷落已经是无法避免了。看来自己要尽快寻找生路,逃出去才是,乱世人命贱如蝼蚁,被乱兵所杀那就太不值得了。自己也不再是什么解放军战士刘子歌,而是东汉末年的一名苦命女子貂蝉了。
“二夫人,都准备好了,咱们快点走吧。”刘子歌身后传来了胭脂急促的声音。
“好,胭脂,你给我带路,咱们从后门冲出去,千万要小心流矢。”
“好的二夫人,那你跟着我来,一定要小心脚下啊!”
“你真是啰嗦,还是看好你的脚下吧,我叫你拿点饮水和干粮,你看看你拿了多大一个包袱,你以为咱们是郊游啊,这可是逃命。”看着胭脂身后背的明显超重的大型包袱,貂蝉不由一阵的无语,但是也没时间在和她废话。
貂蝉与胭脂一路顺着府中的道路,来到了太守府的后门。貂蝉试探着将府门推开一道缝隙,向门外张望片刻,见街面上空无一人,守卫太守府的士兵早就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当下刘子歌不再犹豫,带着胭脂逃出了这座充满危险的太守府。
“二夫人好险啊,多亏你当机立断,要不咱们非遭了曹军的毒手不可。”貂蝉带着胭脂躲藏在临街的房屋后面,看着数十名曹军手握各色兵器,呼啸着冲进了太守府邸。不一会的功夫,太守府内冒起了滚滚的浓烟,显见得曹军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貂蝉在心中急速的想着此时此刻的对策,显然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冲出这已经被曹军四面突破的下邳城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听着城中的喊杀声不绝于耳,下邳的兵马并没有完全放弃抵抗,自己要想冲出重围,没有军队的力量很难做到。可在自己的记忆力真正忠于吕布的部将都有哪几位呢?
刚才胭脂和自己说的清楚,宋宪,魏続,侯成这几个平时吕布倚重的大将已经叛变,那剩下的将军里面自己知道的,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将,就是高顺和张辽,记得两个人因为不善于阿谀奉承,在吕布军中地位并不高,一个好像是陷阵营的领袖,一个是骑都尉,节制骑兵卫队,两支部队应该都不在白门楼防御一线,都有些远离吕布的指挥中枢。
现在看来,这反倒是好事,自己如果能联系到这二位中的一个,以他们二人之能,或许还有机会破围而出。
自己也不是长于谋划的性子,想从曹操的严密包围中破围而出,恐怕机会还是十分渺茫。除非…..对了,军师陈宫!自己居然忘了吕布手下这个最重要的谋士。陈宫的智谋在后世可是备受推崇,位列三国十大军师之一。自己如果在此时能与陈宫会合,形势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胭脂,你知道陈宫军师的府邸在哪个方向吗?咱们现在就去会合陈军师。”貂蝉转身面对胭脂,小声的问道。
“二夫人,陈军师可是历来都对夫人您诋毁有加的啊,说您是红颜祸水…..咱们为什么要去找陈军师。”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陈军师又怎么会分不清轻重缓急。”
“夫人,陈军师的府邸就在拐过两个街角的永安里,我曾经去过,我带你过去。”胭脂一面与貂蝉说着附近的地形,两个人已经边说边走的走过了两个街角,接近了永安里的坊门。只见四五名名身穿重甲的步兵押着一名武将从永安里走了出来。
那名武将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也不知道是身上有伤还是别人的鲜血溅在了他的盔甲之上。他一边走,一边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地吼叫:“魏续,你这个小人,亏奉先把整只陷阵营交到你的手里,你居然勾结大敌,背反温候,我高顺后悔没有早将你除去,哎,满盘皆输,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