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还真是不乖。”宠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诡异的味道,苏宝儿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看清楚什么,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昏迷之前,苏宝儿唯一的心声,要不要这么玩我,又来这样!
见她没了动作,安行止缓缓的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印记,而后起身对着身后冷声道:“出来吧。”
“阿音是吃软不吃硬,我女儿可不是给你白白的……”男人呵呵一笑,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行止睨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的说:“叶市长,这事情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带阿音出国,作为交换条件,我帮你拿下秦一鸣。现在事情都已经办好了,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次来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我只是来通知你,秦一凡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如果你真想和阿音过上安静的日子,我想,你最好还是先把秦一凡这个后患解决了。”
叶静淮带着笑意说道,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眼,仿佛那人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一个他的棋子。
而棋子,于他是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的。
“秦一凡那里,我已经有了安排,不用你操心了。李淑仪那个女人,她敢暗地里害阿音,你最好小心着她点,如果被我知道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会斩草除根。”安行止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变得阴冷。
叶静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的安行止,忍不住的害怕,这个小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曾经不看在眼里的人,如今却是他拼命想要奉承的人。现在的安行止抖抖手指,都能让他享尽荣华富贵一辈子。
“李淑仪那边请放心,我不会让她再出错的。”如果不是看在她怀的是儿子的份上,他早就把李淑仪交出去了,这个贱女人,敢动他的聚宝盆,真是不想活了。
安行止看着他涎着脸的模样,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道:“既然没事了,你就下去吧。”
“这……”叶静淮有些迟疑。
“还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阿音如果走了,秦墨那孩子怎么办?”
叶静淮不是关心他们母子,只是,现在女儿是他的聚宝盆他不能不多想想。如果安行止真的想带走阿音而留下了秦墨,这不是要绝了他女儿的活路?照顾他们母子那么久,他知道秦墨于阿音来说,绝对是命根子一样的存在。
“秦墨?哼,那孩子和阿音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肮脏的东西……”当初秦一凡强迫了阿音,才生下秦墨那个野种,如果不是看在阿音的面子上,他早就容不下他了。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说完,也不管叶静淮是否走,径直往床上一躺,搂着苏宝儿就闭上了眼睛。
叶静淮虽然想在多说什么,可是看着样子,估计他再多说一句关于秦墨的事情,安行止指不定就把自己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垂着头恭敬的走出了房间,关上门的一刹那,叶静淮眼里闪过一丝的阴狠。
他要的是不再掣肘于任何人,之前是秦一凡现在是安行止,每一个他都不会放过!
柴家……
柴菲菲惊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现在的秦一凡实在是太恐怖了,周身散发的气息在爷爷身上都没有见过。
早知道阿音会走丢,打死她也不会和她生那莫名奇妙的气了,现在搞成这样子,秦一凡肯定会拿自己开刀的。
要不要,自己去邵家躲一下?可是这样会不会太不仗义了?
阿音啊阿音,你到底跑哪去了,让大家都为你这么担心。
“是不是在天安门广场,还在……看烟火……”柴菲菲抱着怀里的邵囡囡都快哭了,说话时,舌头都忍不住打结了。
秦一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反倒让她心里有点摸不到底了,“我这就去找找,你别生气,是我不对,我不该生气……”
“不用你去找了,我自己回去找的。”秦一凡疲惫的声音让柴菲菲心里一酸,眼泪啪哒就掉下来了。这个喜欢哭的习惯是从她生产后留下来的,以前的柴菲菲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胳膊被折断了也从来没说过一个字,可是自从怀孕后整个就化成了孟姜女。
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改不过来了。
秦一凡瞥了她一眼:“收起来你的眼泪,阿音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我自会找她回来,菲菲,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该说的千万别说,不然以后闹上台面了,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柴菲菲眼泪啪嗒啪嗒掉得更凶了,自己只不过是一念之差,都三年过去这人怎么还记得,这么小心眼的男的,活该和老婆分开三年。
心里碎碎念念的,可是柴菲菲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出一份力,事情她多少有一点责任。
只是秦一凡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拿了外套往外走。
秦墨闷声想跟上,秦一凡扔给柴菲菲一句:“好好的照顾墨墨,这次,那件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柴菲菲一顿,反应过来赶紧将秦墨往自己怀里一搂,温声说:“墨墨乖,爸爸会把妈妈带回来的,相信我,秦小五会的。”
秦墨挣了一下没挣脱,眼睁睁的看着秦一凡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心里恨得直咬牙,自己要快快的长大,这些大人就知道欺负自己个头小。
宽大的落地窗前,女人穿着白色的蝙蝠毛衣,蜷缩在沙发上戒备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窗外巨大的轰鸣声让她有些头痛,自己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这个疯子想干什么。
安行止逆着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生完孩子之后她的皮肤更好了,三年的时间,整整三年的时间里,秦一鸣和叶静淮都将她藏匿在北京城,他一点都不知道。这群人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群人全都后悔这么对她。
手攥起,安行止笑了笑,伸手想摸摸她垂下来的头发,被苏宝儿闪躲开来,“你干嘛!”
戒备的声音,像一头失去了母鹿的幼鹿一样,当初重逢的时候他看着她就是这般模样,对周围所有人都好,也都保持着戒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