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不是错觉,如今已是隆冬二八,刚进来时有衣物御寒窗棂也是关好的所以他才没感觉到多冷。
狞鸑抱了抱双臂,寻了处较为避风的地方坐下抱着棍子蜷缩着。
而窗外,沈珏看着用木板钉死的全部窗户大开,眼中闪过一缕厉色,抬手挥了挥。
几个拿着盛满水的木桶的下人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遵从命令顺着窗户把水泼了进去。
狞鸑赤着的脚被一阵寒意包裹,瑟缩了下。水碰到他的脚将他洁白的双脚冰冻在地。
可狞鸑先前被鞭子打出的伤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强撑着起身却踩到光滑的冰面,整个人向地面栽去。
再这样下去沈狞秋的身体会受不住的,不行,得想个办法保命。
狞鸑爬起来,往后退了退。他小心翼翼的绕过身前的冰面,凭着记忆摸索到那张床面前。
实际上,这张床时处于这空间的最中间,也是寒风聚集的地方。但狞鸑可能是冷麻木了,他也不介意,躺在铺着不知名布匹的石床上沉沉睡去。
沈珏看着他睡着的画面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的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御书房
皇帝一脸不悦“所以他是径直去了东宫?”
沈珏低着头道“秋儿也是出于孝心,父皇母后莫怪”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问道“孝心?他现在在做甚”
沈珏勾了勾唇道“我看秋儿神色疲惫,便没叫醒他了。都是儿臣教导有误,父皇莫要怪罪秋儿”
皇帝怒“你不用帮他说话,这还未当上太子呢就可以忽视朕了,这要是当上太子还了得”
皇后安抚道“陛下息怒,秋儿这孩子也没犯过什么错,不如陛下就小以惩治下,禁足长长记性便也罢了”
皇帝平静下来,拍了拍皇后的手背道“就依皇后意思办。”
狞鸑在第二日早晨才醒过来的,他虚弱地拄着木棍坐了起来,果不其然地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哟,醒了”沈珏拿着食盒进来,他看了看面色微微有些绯红的狞鸑笑着道“吃饭吧,吃完你就能回去了”
狞鸑不动,问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放你走,很简单”沈珏笑道。
狞鸑静静坐在那任由沈珏给他换衣梳妆,前日的鞭痕竟一丝丝也看不出来,但那疼痛提醒着他还存在。
“沈珏,沈…我究竟何处的罪过你,这般对我”狞鸑接过沈珏递过来的盲杖问出了沈狞秋最想问的。
沈珏嗤笑一声“呵呵,你是没得罪过我,可你父母那对狗男女呢”
狞鸑“……”感情是上辈子恩怨…
“父债子还,你可不能死”沈珏突然推了狞鸑一把,狞鸑没防备被推倒地。
沈珏动作温柔的抚摸着狞鸑后背,他的手指所及之处都是一阵疼痛。
狞鸑瑟缩了下,忍无可忍“你够了,你跟他人的恩怨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死了,有什么仇恨你去挖坟鞭尸啊”
“呵”沈珏冷笑“你知道你父母怎么死的吗,被我杀的。就像你这般,慢慢施以针刑,最后意外猝死”
“……”变态!
狞鸑被扶了起来,接过那日被拿走的衣裳当着沈珏的面穿了起来。
“小殿下,请不要为难卑职”刚出东宫,狞鸑就被拦住。
“???”
他不解“可否告知,是因何事”
那护卫先行礼然后回答道“陛下昨日已经下令让您在东宫禁足,小殿下您不知道吗?”
狞鸑“……”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