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鸑捏住女子下巴使其吞咽,然后才将女子的身体靠在她不知何时画在身上的血阵上。
红光燃起又消失,焦土中已然剩下一身嫁衣的狞鸑和那几个长老。
“酩月,你为何放走仙界走狗”
“你们还不觉悟?遵从雇主的指令去猎杀任务对象,咱们…才是狗啊”狞鸑粗暴的把染血的嫁衣撕下,红光将她握成拳的双手包裹。
……
贯灵城中央,狞鸑满身伤痕被关在银笼子里。这是处理叛徒的环节之一,示众。
“城主,可否满足酩月一个请求”狞鸑不知第几次祈求着对着高台上的酩酊喊。
酩酊正眼都没给她,只是终于吝啬了个字“说”
狞鸑道“能否让母亲留下的嫁妆给我带走”
酩酊瞥到不远处的女儿,不耐烦的朝狞鸑嗯了声,然后疾步去往酩仪那边。
“谢城主成全”狞鸑看着那边的父慈女孝,以及酩仪看往这边的嘲讽目光,狼狈的行礼叩谢。
……
行刑那天,狞鸑换上了那身以往她最讨厌的红色,沉默地走上诛心台。
叮铃~
狞鸑,醒醒!
这是梦魇,你不能死在那。
狞鸑!快醒过来。
“是谁?”
我是梵栖,你已经沉睡近四千年了,再苦的日子你也熬过来了。
“我没有,梦聆没来救我,她肯定出事了”
懦夫,难道你愿意一辈子沉浸在幻境中?
“在这里我能看到梦聆,在外面……我不走”
你就甘愿一辈子这样睡下去?那你的心上人不管了?那女孩不管了?
“心上人…是谁?”
你把你的内丹给了那丫头吧,那丫头身上有你的气息。
“内丹?由念!”
外面的世界已然是傍晚时分,诺大的空间只剩下梵栖和沈珏。
此刻的梵栖正跪坐在狞鸑身旁,双手掐着决,脸色苍白的吓人。
“醒来说,你那心上人已经投胎成平凡人家了,说不定那花仙也是”
“懦夫,里面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好,快出来,我要支撑不住了”
“祖宗,跟着我的声音出来吧,啊?里面的世界并没你认为的那么好。”
梵栖的法力消耗太大,眼见着光芒逐渐弱小,狞鸑终于睁开了眼睛。
“梵栖”狞鸑的声音有点嘶哑“这个世界并没有她们”
梵栖放心的收了法力道“来者要惜去者要放,
虽是乐于相遇,
却也要习惯别离”
狞鸑愣了愣“习惯别离么?可是梵栖小姐…你可曾做到过?”
梵栖沉默了。
狞鸑笑了笑“你说的很对,梦聆身体里有我一点精血,肯定不会经历生老病死这种痛苦的”
他突然撇向一旁的沈珏依旧是温柔的笑着“毕竟凤凰精血…哦是凰妖全身上下都是所有生灵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啊”
梵栖敲了敲他的头“瞎说什么呢,天下人心一般黑,我看你还是早早搂着你的小娇妻回去吧”
“梵栖小姐,既然我儿没事梵栖小姐可以走了”沈珏突然出声。
梵栖啐道“一个个好没良心,用完就丢,老娘不伺候了”
狞鸑笑道“回去给你酬劳”
“一瓶”
狞鸑摇摇头“一滴”
梵栖试图讨价还价“半瓶”
“三滴”
“十滴”
“……成交”
“要你真身的哈,这人类的我可不稀罕”梵栖一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