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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海终结(上)

“章邯将军那边的事都解决了吗?”扶苏坐在案上,问着来人。

“回公子,章邯将军,密令手下4万月卫。找遍全国,终于是找到了这三人相关者。现已带回上郡,正分开安排在不同的房间之中。”来人单膝跪在地上,衣袖上绣着一轮明月。

扶苏喜上眉头,说:“有劳章邯将军了,将军可先下去休息。稍后赏赐便到。”

“此乃是卑职分内之事,公子不必客气。在下先行退下了。”说完便出了扶苏的房间。看着离开的月卫队长,扶苏原本代笑的脸上,渐渐平淡。他在想着,该用何种说辞来说服这三人归顺于他。原来或许十分困难,但是现在,月卫帮了他大忙。这样便可少废太多的口舌。只需要稍许仁义,便可将他们受入囊中。扶苏想了会,便吩咐手下,将地牢中的三人分别,带到三个不同的房间中。随后他便也出去了。

军士门来到地牢,打开门后。三人,见前来的军士以为自己大限已到。都不由的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此生,大仇难报。大憾啊,大憾。”说完互相看了看对方。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似乎是觉得路上有伴,并不孤单吧。

来的军士先是将石居带了出去。石居回头说了句:“兄弟们,为兄先走一步了,在前面为你们探探路!”

“三哥。。。。”骨脱无力的喊了出来,眼中含着泪。毒蚁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却也闪动起来。

军士们把石居带出地牢,可是方向却不是刑场。石居不解,问向两边的军士:“敢问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军士们没有说话,到了一间空房间后,便把他推了进去。关上了门。石居看这房间,并无异样,只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客房。很干净,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石居不解,扶苏不是要杀自己吗。这是何意?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扶苏走了进来。石居见扶苏进来,大惊,连忙行李说:“罪人,参见公子。”

扶苏淡淡一笑,说:“罪人?何罪啊?”石居说道:“惑乱军心。”扶苏说:“怕是不止吧,赵高将你派来,怕不只是惑乱军心吧。”石居说:“公子知道,何必再问我。我只求速死。”

扶苏故作疑问说:“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死的?”

石居不解的问:“我之罪皆为死罪,何来不死?”

扶苏负手而立说:“我说你有罪,便有罪,我说你有功便是有功。”

石居听出了其中的门道,便说:“公子意欲石居何为?”

扶苏嘴角一弯:“阁下果然是聪明人,既然这样,我便直说了,我希望阁下为我所用,不再为赵高之杀手。而为我之密探。替我刺探赵高虚实。可否?”

石居听了,冷笑一声道:“公子说笑了,我虽为杀手,但是却知为人者,应该知恩图报。赵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现我任务失败,只求一死,便是报恩了。”

扶苏说:“赵高阴谋乱上,意欲窃取天下,大奸如此,大恶如此。有何向报。且其救你,只是把你当成工具。一件可随意丢弃的工具。你这番忠心,他怕是不会领情的吧。”

石居听了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他知道扶苏的话是对的,但是让他叛逆赵高,他却是不敢。

扶苏见其沉默,知道有门,便又问了一句:“阁下,曾是燕国人是吗?”石居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说了一句;“没错。”

扶苏又说:“我秦军攻入燕都时,阁下父亲死于战火,又于母亲向散。阁下把这张算再我秦国头上,却是有些不妥。”

石居眯着眼说:“哦?哪公子何意?”扶苏说:“若不是,燕太子丹,遣荆轲入秦,意欲刺杀我父王。我父王也不会暴怒发兵攻燕。这件事说到底,是燕王昏庸,燕太子无能。行诡诈之行,害得国破家亡。连累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我大秦,一统天下,乃是顺势而为。燕国不识时务,螳臂挡车。如此下场,也是注定。”

石居恨恨的说:“但是我父却是死在秦军手下,我母也却是在城破被冲散。秦国于我如此大仇,我又如何可能相助公子?”

扶苏没有说话,而是向门口走去,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石居不解,便站在那,不一会,扶苏扶着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家走了进来,到了门框处,扶苏还小心的提醒了一声:“老人家小心,老人家小心。老人家可认识他是谁啊?”

石居看着扶苏缓缓扶进来的老人,本来还一脸疑惑,可是在脑海中最深的那段记忆突然有了反应。这张脸,他日思夜想了十几年,本以为自己都已经开始渐渐忘了这张脸了,但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此人,他还是想起了过往的全部。那个远在燕国的小小人家,和那些一家三口快乐生活的一切。

他原本的疑惑,变成了呆滞,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老人,他自己没有察觉,但是眼泪却早就如瀑布一般的流了下来。他的嘴唇,激动的微微颤抖着。两腿一软,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缓缓的往前挪着,一边挪,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

这时这老妇人也听见了他的声音,努力的向前看着,手还不停的向前面探着,带着哭腔说:“是智儿吗,是智儿吗?”

石居挪到老妇人的手边,用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说:“是,娘,是我,是智儿啊。娘你去哪了,智儿想你啊。”

这时扶苏,扶着老妇人,来到了椅子边,让她坐在椅子上。对着跪在前面,泣不成声的石居说:“老夫人,当年在蓟城和你走散后,一直在找你。哭的太久,眼睛便有的伤损,后去了齐国。靠着替人缝补为生,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你后来入了死籍。无人知道,老夫人又日夜操劳,所以眼睛已经大不如前了。要大亮才能看清。来人上灯。”说完数十个婢女举着明亮的灯进来了,这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这时老妇人也终于看清了跪在眼前的,日思夜想的儿子,一下便哭了出来,她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了,可是上天到底对她不薄。石居此时,连忙抹着母亲的眼泪说:“娘,你别哭了,你怎么来的这上郡?”

老妇人说:“这要多亏了扶苏公子啊,他说你现在在他手下当差了,出息了,他便想为你完成心愿,便没有告诉你,是他命人,找到了为娘,将为娘接到了这,还让人替为娘治眼疾。不然为娘这眼睛怕是真的看不到你了。”

石居此时转向扶苏,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起来时,额头上都渗出了血,激动的说:“公子天高地厚之恩,石居无以为报,此生愿意追随公子,鞍前马后,在所不惜。”说完便伏在了地上。

扶苏上前扶起了石居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既然相见,便好好叙叙天伦之情。我已经命人准备好酒菜,马上便送来,你们便好生团聚。我还有公务,便不打扰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石居跪送扶苏出门。

扶苏出来后,嘴角带笑,说:“解决一个了。还有两个。”说完便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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