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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立志

鵟雕连夜赶回家,后半夜了家里灯还亮着,父母都没睡,鵟雕说了来去经过,父亲叹了口气说:“咱们全族人都是奴籍,混口饭吃都要仰人鼻息,大家都忍气吞声惯了,现在就为了咱们家一个女儿,别的族人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要救你姐姐咱们还得自己想办法。”

鵟雕母亲:“能有什么办法,我就说不让你去你非得去,跑这一趟有什么用么,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你姐姐都不在了,你再出点什么事我和你爸可怎么办。”

鵟雕:“妈你帮不上忙就别掺和了,我愁的头都要炸了。”

鵟雕父亲:“还真别怪你妈说你,你这事做的确实鲁莽了,你下次做事之前能不能多想想再干,这么危险的事好歹事先多做些准备。”

鵟雕:“我对虎梵和梵王府都一无所知,想多了也是空想,又能准备些什么。反正我不能让我姐姐死在里面,明天我就去找族长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有用没用还要试试才知道。”

鵟雕母亲:“行了你自己折腾去吧,跟你说没用你不信,你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我和你爸也管不了你了,你别把自己折腾死就算对我们俩尽孝了。”

鵟雕跟父母什么也没商量出来还被埋怨一顿,心中烦躁,他没把自己准备放火放毒蛇的计划告诉父母,心里知道就算跟父母说了,父母也给不了什么有用的意见,并且还多百般阻挠,鵟雕觉得自己孤独又无助,加上对姐姐的担忧,睁眼躺了半宿,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族长家。

族长刚起床正在洗脸,见鵟雕大清早就过来心中也猜到为了什么,带他到客厅落座,说道:“你姐姐的事我听说了,家里姑娘被王府带走的又不只是咱们一家,谁愿意自己族里的孩子被送进火坑,但是大家也都没什么办法,毕竟咱们都是奴籍,都要靠梵王吃饭。你没了姐姐是受了委屈,下个月领到梵王赏赐的例钱,多分你家一成。”

鵟雕心里有气,心想我找你是想救姐姐,我是上你这要钱来了么?但是毕竟有求于人,把心中火气强压下来说道:“那就不管我姐姐了么?大家就只能任由那梵王欺负么。”

族长:“那你有别的办法么,咱们是奴籍,不允许独立的狩猎种地经商,咱们全族每个月只能靠梵王发的例钱过活,没有梵王你就得饿死。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任人宰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还能怎么办,你只能忍着,他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忍着,不然你就饿死。”

鵟雕:“我准备把姐姐救出来远走高飞,我们有手有脚怎么会饿死。”

族长:“咱们先不说你有没有这本事救你姐姐出来,就算你姐弟俩侥幸跑出来了,你没有户籍身份不明,给人打工没人敢收,摆摊卖货一旦抓住就会下狱,住店租房都是问题,你出去怎么活。”

鵟雕:“我是猎户,我靠打猎也饿不死。”

族长:“这倒是,你要在山林里呆一辈子确实饿不死,那你以后就只能做个野人了,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野人了。”

鵟雕:“当野人我也乐意,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帮我把姐姐救出来吧”

族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拧吧呢,这道理你不明白么,你要跟梵王对着干就是个死。”

鵟雕恨恨说道:“我只是想救姐姐,是他草菅人命,凭什么我死,我可以不死,我要让他死!”

族长:“你拿什么让他死,就算你是咱们族里天赋最好的,也不过是外功九级,连内功都没练过,人家虎梵本身起码都是个武宗,就别说他手下那些客卿侍卫了,你说说你拿什么能让人家死。”

鵟雕:“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子有修炼的资源么,他那天赋估计到武宗就到头了。那些客卿侍卫更是算个屁,早晚有一天我会超越他们所有人,我天赋是族里最好的,我比所有人都努力,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鵟雕颇有种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他习武天赋算是不错,在狩猎营地里称王称霸,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都聪明,天赋比所有人都好,猎户营地现在外功练得最好的也就五六级,大多数不过二三级,只有鵟雕自己是九级,可谓遥遥领先一骑绝尘。鵟雕虽然平时沉默寡言,好像是个挺低调的孩子,但是心里觉得全世界数自己最厉害,要不是个没有任何修炼资源的奴隶,自己肯定是全大陆最耀眼的天才。

族长觉得这孩子井底之蛙以后肯定要吃大亏,虽然从一开始就对救他姐姐没抱什么希望,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不帮忙。本准备跟他讲清楚道理,让他自己能够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越劝他他就越是来劲,看来只能把话挑明了说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救你姐姐这事,族里现在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你这孩子要是真有志气能成为武宗的话,咱们全族人都可以免奴籍,不是奴隶的话就有人权,梵王自然不能说带走就带走,你姐姐也自然就可以回来了。”

虎贲帝国为鼓励习武,规定修炼内功达到炼精化气境界的武师则可免奴籍,成为平民,而达到炼气化神境界的武宗则可成为贵族,并且整个家族都可以免奴籍。

鵟雕:“族长你放心,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成为武宗,我要救姐姐,我要带大家脱离苦海。”

族长心想他有这份劲头也算好事,没准全族真能借他的光脱了奴籍呢,所以这时候应该多帮忙多鼓励,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道:“你要想成为武宗的话就得修炼内功,要想修炼内功的话最近刚好有个机会,宗家十年一次的祭祖大典就在下个月初,外功达到九级的子弟可以在祭奠的气坛中开气海,直接成为武师,你连修炼内功秘籍的功夫都省了。”

鵟雕惊喜道:“真的么,宗家是哪里,大祭奠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开气海。”

族长:“族里的一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在狩猎营地里的这些族人只是我们鵟族的一个分支,我们被称作分家,而宗家就是我们鵟族的嫡系子孙,我们鵟族本是贵族,只是咱们这个分家的鵟涛之前犯过大罪,所以全族被贬为奴籍。而宗家现在还是贵族,自然有些家底。所以每十年宗家祭奠祖先的大典,都会允许分家外功达到九级的子弟参加,宗家在祭奠过程中会帮助这些子弟通经络开气海。这算是对分家的一种照顾吧。”

鵟雕:“祭祖大典怎么这么神奇,可以直接帮人开气海,气海不是都要修炼内功秘籍才能慢慢打开的么。”

族长:“你要想弄明白这个,就先得给你讲一下内功是怎么修炼的。内功的秘籍虽然五花八门,但原理都是教人感知散布在身体络脉中的真气,控制这些真气汇聚到经脉,引导其运行,最终在丹田汇聚,丹田中真气汇聚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气旋,称为气海,从此体内真气便能自行运转,并如臂指使,这便是内力。所以有些天赋异禀对真气感知敏锐的人,可以不修炼秘籍就能引导真气,练出内力。不过这种人万中无一。”

“但有对真气特别敏感的人,就肯定有对真气特别迟钝的人,他们无论修炼什么秘籍都感知不到真气,这种人是不是就无法修炼出内力了呢,也不是。他们只要把外功练到九级,让身体足够强韧,就能够承受他人的真气入体,帮助引导自己的真气汇聚运行,在他人真气的引导下开拓气海。但前提是外功一定要练到九级,因为外部真气入体内,会与自身真气产生排斥,外部真气必须将自身真气制服才能顺利引导,这个过程非常剧烈,身体不够强韧的话就会爆体而亡。”

鵟雕:“也就是说外力帮助下开气海还是有些风险的咯。”

族长:“我没开过具体也不了解,不过宗家那么体面的家族,不靠谱的事情应该不会做吧。”

族长又挠挠头道:“对了,几十年前咱们族出过一个九级巅峰,就是祭祖大典的时候去宗家开的气海,好像是叫鵟松,他成了武师脱了奴籍就搬到城里去住了,过了晌午我带你去他那,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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