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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这一段时间,烟岚想得太多,实在是太多。

她思考的时候,总是不喜欢说话,整日整夜地待在那里,沉默无声地,只是发呆。而自从取出当年葬在坟冢边的古琴之后,她又多了个习惯,不停地擦琴,擦了一遍还是一遍的擦琴,习惯也就是习惯本身,柔软的指腹触及到那细腻的琴体久久流连,也仅仅是感念而已——却从未将它弹响过。

因为剧情激活,于是过去尘封的记忆可以被掀开一角。根据设定,调控范围在她的掌控之中,由着她的意愿调整,她回顾到记忆的那时同样的心情,然后去挖出当年随着逝去的人埋葬在地底的琴,却依然在迷茫,所以,她没法弹响那架琴。

但她变了。九歌说她变了,他说她终于试着走出禁锢自己的囚牢,就像混元正道接受玩家的存在一样,她也试图把心撕开一条缝隙,即使,这缝隙,仍旧是那么狭窄。可她觉得自己没变,更多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安谧到沉寂,沉默到冷漠,被所有人抛弃在视野之外却与这虚拟世界融合在一起……她只是学会接受白发的存在。

书房里摆了多年不曾动过的棋局终于有人可以与她对弈,桃花树下埋的酒在变酸之前终于有理由起出品尝,窗外霜霞满天的时候,她沿着花廊静静往前走,山庄笼着晚烟倦怠沉寂,她的身边,却有那么一个人,什么都不说的,只是无声地陪伴着她走完那一段。

烟岚是该高兴的。在沉夜山庄数不尽的年华里,她曾空想的那许多等待,终究是有个人一点一点填充了所有的空缺……明明,她等的人不会是他,身后剧情的任务远未曾启封,可她所预期的那种种却都在激活的状态囊括之中。

就因为他来到她的面前,所以,一切都变了。

烟岚第一次分得那么清楚:她是她,“烟岚”是“烟岚”。这是她最初也最重要的设定,可是她把扮演剧情NPC的人控所要遵守“爱其所爱,恨其所恨”的感同身受,从本能中硬生生剥离了出去,或许是作为烟岚存在的太久,让她在漫长时间里咀嚼自己的一切已经近乎透彻,她就像是把意识分作两半般,其中一部分潜藏在脑海深处,如此冷静而细密得操控着另一部分的运转,然后在无尽的思索中自己把自己遗弃。

她是烟岚。她又不是烟岚。

她抱着这样的认知,努力思索着那些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记忆,情感,体悟,甚至是,思想……可是命运这样残酷。这样残酷。

她冥冥中已经触碰到自己苦苦探寻的真相,那些会让她崩溃会让她绝望的东西,想要逃避却无法逃避,绞尽脑汁想出能想出的一切理由去反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表象被毫不留情地揭开,那些东西血淋淋地留在原地,控诉着命运,控诉她的残忍。

她已经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风高的时候,烟岚一袭淡衣站在风中看花。几枝枫树灼灼似火,树下开满了秋海棠。那一抹素色,浅得消瘦,风拂乱衣发,似乎下一秒连整个人都会随风被带到天边。

白发站在不远处的亭檐下静静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心里在挣扎,可又怕惊扰了他——即使他明知道她早已发现他的存在,还是不放松任何一丝这样的可能。或许只有这样单纯望着,才是最合适的举措。

烟岚在发呆。想要阻隔外界环境进入自己的脑海,然而自从白发踏入以来,整个沉夜山庄一切动静的信息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在这个世界,一半融入这个世界,无法不受到它各种设定的影响。

但她又不得不佩服白发。她信他所说的一切,因为她真的体会到他想要传达给她的心情。原本他就已经通过入侵混元正道探寻到了她的信息,而找准了目标之后,他对于沉夜山庄的渗透便越发深入。就算是有主脑不可告人放任他的内情在,能做到这一切的白发,也不会是简单的人。

烟岚很明白。即使知道她是人控,他仍旧在不解着什么。所以他继续那时他执着的举动,想要得到她背后的完整的数据代码。

很多东西,彼此都不说,因为彼此都明白,或者彼此都还在疑惑,所以宁可沉默,也不会吐露。他陪在她身边,静静地守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知,他也知道,她不会拒绝,但偶尔心底也会奢望,或许……她也需要。因为,他所恋慕的人,是这样的寂寞。

又到黄昏的时候,烟岚回转过身来,慢慢往里走。白发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维持着同样的步履,并肩穿过长长的走廊。

一直沉默地走到中庭,本该离开的白发停下脚步,却是又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话语说出口:“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么?”

烟岚缓缓抬起眼,看着他。

白发的眼神依旧是那样,坚定到近乎执拗。已经决定的事,他似乎总能执着到底,永远也不会动摇。他说的,他做的,都是千思百虑之后的结果,至少他自己,永远不会后悔。

彼此都在揣摩,彼此都在试探,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切举动,他透过她的表象执着于她的内心。或许白发看出来了,她在迷茫——能让她都如此迷惘的事物,他想象不到,但他无法放任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他的视野之中还这样孤寂到可怕。

烟岚偏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雾煞煞的瞳眸却连波动都不曾。

“你已经在帮我。”她,轻轻地说。

主脑放任他,是因为主脑自己的目的。她放任他,除了想知道主脑的目的,也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他对于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猜不到。”

白发如此直白地说出口。他学会,将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那些疑惑,那些不安,剖白出来,让她知道。他面前的人,太过聪明,似乎能洞悉他的一切思想,但他也觉察到,这样近乎深沉的睿智,是排除了情感之外的强大。对于某些东西,她迟钝得让人觉着无奈。

所以他必须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她。即使他曾经从未这样做过,即使他原就不是会让自己的情绪与心情外露的人,他只是努力寻找着任何一种可以与她交流沟通的方式。

“或许你该让我知道,你所忧虑的东西。”

伸出手,轻轻握住她苍白纤弱的手指,然后缓缓握紧。皮肤细腻冰凉的触感,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温度,他试过很多次,想把自己的温度也带给她,却总是暖不了她的手:“你离我,太远了。”

即使她就站在他身前,他也触摸不到她的心脏。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探究那些最深邃的角落,用一张网,挖掘出至深处的东西,然后将她紧紧网在其中……只属于自己。

烟岚依然看着他的脸,他凝注的眼神,漆黑的瞳眸并不空洞,因为那里,有她完整的倒影。

“你在找的,或许,也就是我想找的答案。”

她不再说话。

白发在找什么呢?她又要从中寻找什么答案?一切都在未知的迷雾中翻腾,他与她都在等待,谁都不知道心底隐隐探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模样,可即使浅浅一个轮廓已经足够让人拼命想要抓紧,等待过后会出现什么,或许,那——就是他与她即将面对的结局。

下雨的时候,烟岚坐在窗里一动也不动地望着阴霾的天宇。几只倦鸟在檐下无声无息地相互依偎,雨帘细密,秋越深越萧索。

昏暗的光打在书房里,榻上放着未尽的棋局,玉瓶中几株醉芙蓉颜色已转为深红,边角微卷美人迟暮,空气潮湿屋中便发散着淡淡的清秀的木香,她身上裹着厚厚的锦披,像是时光尽头封存百年的美人画卷,旖旎出时间已经失了效的醉人之美。

白发就这样推了门进来,把伞搁在门边,踏入这方画卷,只片刻,便连自己都染上这种泛了黄的缱绻气息。

他曾经从来不撑伞。雨下着便任由它下,在明月乡的那些年,他甚至逢着雨天便去后山钓鱼。可是天越凉雨越多,他怕极了身上的湿气太重让她觉着不适,来来去去便总记得带上伞。

他陪着她一起看雨。

“我每跨出一步,就不再去想这一步之前的一切,可这样不停地往前,到了一个地点还是往前,连自己都会觉得贪婪。”他说,“曾经连见到你都是奢望,现在却不知道满足……这样自私地利用着你的不懂拒绝,明明自己很清楚,知道你也很清楚,却始终做不到后退一步。”

控制不住自己,放肆到得寸进尺有恃无恐,可他也在害怕,越来越害怕。她在他的视野,可总是怀疑那是幻觉,牵住她的手确定她的存在,却恐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握的就是空的,她离他那样遥远,或许下一个瞬间,就会永远消失在他眼前,不再出现。

他那样欣喜于她是人控,是真实存在的,却也深深地恐惧着这一点。她有着独立的意志,所以她会讨厌他,憎恶他,远离他……只要这样想到,他就像陷进深渊般无法自制得绝望。他对她说话,他努力靠近她,外表再是不动声色,不为人知的角落,紧张到甚至在战栗。

他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第一次这样深埋进心里执着的,却是这样一个让人不知如何入手的女孩。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

“我已经独自流浪了那么久,不知道自己存在是为了什么。然后我终于有了想要得到的,遇见你,与其说是一场救赎,不如说是命运的恩赐……想要这样一直陪着你,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情,想要你能对我讲述你的一切,想要……那些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东西。”

白发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轻轻地说道。她太安静,他只能主动迈出去。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在她生活中的存在,他硬生生把自己从寡淡言辞的人变作了扯着任何话题都能娓娓道来的人。

秋季即将结束的时候,江湖上又热闹起来了。黑木崖任务的阴影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因为东方不败之死任务最终完成的奖励,却使得帮派系统的进度更上一层。

整个江湖都纷纷扰扰,白发却好像已经忘却了外界的一切,日日夜夜执着的地点就只有沉夜山庄而已。

那夜烟岚似乎做了个噩梦。满头大汗地醒来,连面情都带着惊恐得睁大眼,可是茫然坐着,任被冷汗打湿的衣衫沾了背,却始终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她像是傻子一样呆呆坐在原地,记忆像被陡然挖去一块,视线没有焦距,单纯这样地望着。望着自己手掌的纹路,然后她僵硬地抬起头,透过紧密的窗望向那看不见的天空,干涩的眼里流不下一滴眼泪。

她离她想要的答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中间仿佛只隔了一张比纸还薄的白膜,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颤抖的手却始终无法将它戳破。

烟岚起身披上衣衫,走了两步,腿脚不稳微微踉跄了一下,她扶着拔步床的栏杆片刻,慢慢往外走去。掀开帘子进了外间,又打开门走到屋外。

冰冷的夜风瞬间席卷身上微薄的暖意,她站在那里,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只是睁着眼睛迷茫地站着。站到透骨生寒。沉夜山庄空空的已经没有人,自从这条剧情激活之后,敛儿已经常驻迷色城,青菱寻常都在镜谷,鬼王不见人影,抬头低头便剩下她一个。她也不觉得如何,多一个,少一个,似乎总是一样的。

白发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有天光微微划开天际。抬眸一眼,就看到倚着扶栏静静仰望天际的身影。长长的发披散着一直到腰下,白色的衣衫,襟袖处的青色蔷薇绣得如此细密,肩上披着宽大的衣袍,静谧得沉入画卷,美得毫无生气。

这个人一直有让世界都为之缄默的气息。看着她,似乎本能地就该静下来。可这瞬间白发不但是手,连手臂上的肌肉都在战栗。

——她整个人都像是空的。只有外壳,没有灵魂。

他从走廊上绕过去,攒紧都显得无能为力的手指触摸到她的发,顺着微凉的发丝轻轻碰触到她的脸,指腹的冰凉让他的胸膛都被揪紧。她缓缓偏起头来看他。动作僵硬而迟缓,像是因为在这里待得太久,连身体都几乎被冻结成冰。

……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件。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手足无措站立在原地,然后,颤抖地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试探的,连自己都在不安的——而她只是茫然地望着他,仿佛对自己身侧的环境全然不知般。

他自己与自己僵持了片刻,最后一脚踹断那些还在犹豫中的神经,用力地将她揽入怀,紧紧搂住怎么都不想撒手。

“别怕……。”他轻轻说,声音颤抖而后怕,“不要怕……。”

烟岚依旧是那样呆呆望着他,似乎在努力辨认面前这个人是谁,可是一不小心眼泪就掉下来。无声无息的,甚至连面情都没变的,可是泪如雨下。

白发的心尖疼得像是很快就会把自己窒息。

有些人嚎啕大哭,有些人泣不成声,有些人哭到撕心裂肺,有些人哭得心如死灰,可是她总是这样平静的、无声的,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流泪的哭泣,明明这样寡淡,他却觉得此刻胸腔中充斥的这样强烈的情绪,震得他大脑都空白到发黑。

“不要哭……。”他紧紧拥抱着她,脸贴着她的额,双臂不自觉用力得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她哭得无法自制。天却亮了,冬日的太阳破开黎明,世界明亮得毫无顾忌。

烟岚停止流泪的时候,看到白发脸上全部都是水迹。

她空洞的眼瞳终于有了焦距,水烟蕴着灵气,静美如昔。缓慢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那眼眶里还在往下涌着眼泪。她愣在原地。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哭,”他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空气,轻轻说,像是怕惊扰了她,“只好陪着你一起流泪。”

连他自己都会惊讶——漫长、漫长的记忆里,他似乎……从不曾流过泪。他曾把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放完,却从来没从眼睛里落下一滴泪。可她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在漫长的时间之后,他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烟岚愣了半晌,却忽然笑起来。比天光破开时的霞光更加柔美动人,比黄昏错落之际薄散的余晖更加温暖宁静。他的心脏瞬间就变得无比柔软。

“来寻我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以为自己听错,可是怀中的人笑得那样平静。白发的手也颤抖了,他连嘴唇都在颤抖,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却失败了。从遇到她开始,他就变得一点都不像他。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背负着一整个帝国连闭一闭眼都不敢的曾经。

“你在这宇宙的哪个……角落?”

烟岚轻轻笑着,瞳眸深处却布满了难以言喻的苍寂。

“我在,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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