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这时,一个妇女匆忙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哭道:“大夫,救救我的儿子吧,他是张家唯一的根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急忙扶起大姐“你儿子在哪里”
“在我家,我带你去”说完就给我引着方向
我跟着来到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小院子,房屋老旧,院子也是杂物乱摆,妇女有些局促“这段时间家里出了太多事,没有收拾,我儿子就在里屋躺着”
我嗯了一声,跟着去了里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面色苍白,时不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我把了把脉,气息已经弱的快感觉不到了,这时我发现他的手上布满了黑色的像树根一样的条状东西,我掀开他衣服,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看起十分渗人,我先给他喂了解毒丸,用银针扎穴,不多久他身上就流出了许多黑色的血,流了一小碗左右,我用银针止血,闻了闻那碗血,神情凝重。
这个小孩子的病症跟他们有些不一样,可是有着牵连,我沉思中,妇女见我如此,以为他儿子没救了,哀嚎道:“大宝,娘不能没有你呀,你爹和爷爷奶奶都离开了娘,你要是走了,娘也活不成了”
说完,神色决绝,看着旁边的柱子,喊了一声:“铁柱哥,我来找你们了”
眼看妇女要撞过去,我急忙拉住“大姐,你们家大宝也不是没有救治的可能,你要是死了,大宝谁来照顾”
她听完,脸上发怔“大宝真还有救?”
我点头“我一定会尽力的,你刚刚喊铁柱哥,可是东街靠打猎为生的张铁柱”
看她点头确定,我之前听何老说过,第一个发病的就是张铁柱,所以他们家还有人活着,看着这个妇女一点也没有感染的样子,我急忙为她把了把脉,一点事都没有,太奇怪了,她没有戴面巾,还和大宝亲密接触,居然没有感染“大姐,能不能放一点你的血,我想回去研究一下”
妇女虽然不解我为何要她的血,还是割破手指放了一小碗
“大姐,你能回想一下铁柱大哥发病之前有遇到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妇女回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呀,要说吃了什么,他发病前一天去山上打猎,发现了一些以前没有见过的野果,带了几个回来,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可我们全家都吃了,应该跟那个没有关系,我也吃了,也没事呀”
我沉思了片刻,让她注意伤口,照顾大宝的时候还是要尽量保护好自己,大宝在我的针扎下暂时保住了性命,我端着两碗血,回去找何老研究,这个老头子医学方面还是有一手的。
我把情况跟何老说了说,讨论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到屋里休息,我已经跟思思分开住了,我天天跟病患接触,实在不安全,我让凌大哥把她安置到镇子外面营帐里,减少风险。
躺在床上,脑子想的全是这病,我们甚至把那个妇女阿莲的血和大宝的血融合一起,看是不是阿莲体内有对抗这病的抗生素,可是没有什么效果,阿莲体内没有这种抗生素,为何会没有感染,还有那个野果,明天还是去山上看看吧,想到这里,我头一阵阵痛,喉咙发痒,开始咳嗽起来,慢慢昏昏欲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