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慕天雅抱着受伤的慕泽瑜哭的撕心裂肺。
“传御医,传御医……”
公西捷高呼着,脸上居然也多了一分不该有的担忧。
“什么事这般吵闹?”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娇柔极了,全中州都因中晋皇帝驾崩而缟素,而来者却毫不避讳的着了一身红色凤尾裙,在人群中虽然耀眼但却让人感觉到一股狠辣劲。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见过母妃……母妃万福……”
杜月冷眼的看着慌乱的众人,纤臂一挥,红色袖袍之风扶起了阵阵寒意,让人不觉得心里一凉。
“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都在杜月带来的寒意中惶恐的连滚带爬仓惶跑了出去。
“把他送到我宫中来。”
慕天雅看着居高临下的杜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姨母在,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公西捷有些迟疑,母妃虽然与将军府有亲,可关系向来不好,如果让母妃带去宫中想必也不是很好:
“母妃孩儿觉得,慕公子是江湖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我想这样的一男子安放在母妃宫中,甚是不妥不如就让他在儿臣寝宫治疗如何?”
杜月听见公西捷这般为自己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好这样吧,黄昏时记得来暖凤宫中来用膳,今个儿雅兰也在宫中。”
公西捷敢要去帮慕天雅抱起慕泽瑜,不料伸出的手被慕天雅推了回去:
“哥哥贱命,怕是要脏了殿下的手。”
慕天雅想不明白明明姨母可以就哥哥,为何公西捷要阻止,哥哥真是很笨居然为这样的人挡箭,她也责备自己为什么要跑出去找夜清河让哥哥丢了性命。
不远处匆匆忙忙赶来的御医看见一个绝美瘦弱的女子怀里横卧着一个被鲜血浸红的公子,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凄美。
一辆马车在宫门外停了下来,夏侯雅兰笑盈盈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眼黄昏时的天空,残阳早已隐退,寻不见一丝明媚。
自己心里的那个他怎么可以跟别人有婚约,这皇上有时候就是这乱点鸳鸯谱,看吧你得在这中州久睡了,夏侯雅兰看着走在宽敞的宫道上,宫墙上飘动的白缟勾起了她的一路思绪。
东宫里慕天雅一刻不息的守在慕泽瑜身旁,这么久了御医说因为箭心不稳哥哥没有伤及要害,可是哥哥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平常他都是由清河照顾的,不知道为何今天清河没有跟过来,不知道将军府这么要了,思绪太多的慕天雅一点都不敢怠慢。
一只飞鸽停在凌烟阁亭阁栏上引起了正在尝着鲈鱼之美的两个公子,凌烟阁阁主起身将手心打开,飞鸽飞向他的手心戳着手心里的粮食,阁主轻轻的拂了下白鸽的羽背,取下腿部的锦信。
“清河。”
阁主将锦信随手递给了夜清河。
“哦,为何阁主不自己看凌烟阁的锦信而是给了我。”
夜清河与寒江是同门师兄,虽然都师从幻影先生可是命运却各相不同,凌烟阁阁主久居寒江却知天下之事,但人们却不知道寒江阁主叫什么名字,世人就用寒江之名来称凌烟阁阁主。
而夜清河被慕鹤荣在瑜都战场上救了下来,便为他找幻影先生成为他的关门弟子,至此一身就是在将军府保护将军府的废柴公子。
同出一师,一个人中仙,一个人中奴。
寒江笑了笑:
“我想你比我更因该先看到它。”
夜清河迅速的将锦信打开,上面映入的是他非常熟悉的字迹,这是中州将军府暗卫传来的消息,慕鹤荣进宫的前一晚将将军府的府令交给了自己,慕鹤荣知道此次进宫不比寻常,命令让自己保护好公子。
寒江看都没有看一眼从眼前消失的夜清河,看着餐案上此裸裸的几行字,这字她比夜清河更加熟悉,一滴清泪哒的掉在锦信上瞬间与那墨迹相融。
阁内一女卫端着水果前来开心的道:
“长卫越来越来害了,阁主教你的功夫你学得真快,就连夜清河都没有把你识破。”
刚才的寒江居然是一个女子假扮的。
“婉儿,不是我学得厉害。而是夜清河他的心在中州,他只是关心者乱而已。”
婉儿听着长卫说的话感觉与往常阴狠的长卫有些不同,风吹落了餐案上的锦信,婉儿迅速的放下果盏去拾起地上的锦信,那锦信是的字迹虽然看向去不是阁主所写,可字魄里全是阁主的笔锋。
再仔细一看那个瑜字被一泪迹给模糊的快认不出来了。
“卫长不必伤心阁主是不会爱上一个男人的。”
婉儿不知道如何安慰神伤的长卫,只能这样说让她心里好受些,阁主爱上了一个男人其实让他也无法接受。
要是她真是一个男人就好了,可惜……。
女子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婉儿看着这个杀人不乏眼长卫也不免叹息了下,果真心情是会传染的。
暖凤宫中的家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毕竟中晋皇上刚登极乐,多多少少还是要避讳些,之不像只有杜月自己,这里还要不久后要成为中州皇帝的公西捷和公西献,不能因为这些事而落人口舌。
夏侯雅兰一身丹青色素衣,烛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瞬间徒添了几分妖艳,一双美眸秋波流转极度深情的看着公西捷。
杜月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真是一颗好棋子,开心的笑道:
“捷儿今日有惊无险,多亏了慕公子,雅兰我看慕公子也是个好人,毕竟也是名将之后,如此心善之人想必也不会亏待我们家雅兰。”
杜月抬起眼看向一脸惊呆得说不出话的夏侯雅兰,眼波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心想到就你这样在宫中别说以后统一六宫,估计连性命都难保。
“雅兰,你说我说的对吗?”
夏侯雅兰因为今晚的宴会是为公西捷和她开的,但是剧情好像不是他自己想想中的那样,此刻皇后娘娘的问话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不是置疑皇后是罪,如果说是又非自己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