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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笫+二章 搂草打兔子

宋二壮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写封信你带着,回去后直接去平州找‘八仙过海楼’的老板肖金莲,她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也是我的知心朋友。她会送给你一个象样的店铺……”

孙大丫急忙说道:“平州不行,我在十字坡酒店混了那么多年,很多人都认识我……”

“这个我知道,我让她把你安排到中原地区的德义州,那里肯定没你的熟人。”……

“这个肖老板怎么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有买卖?”……

“黄河决口那年,我拉她去黄泛区舍粥放粮。她说大灾之后必有大收,而那时,日用杂品会奇缺,咱们应该准备在这里建立一个下设十几二十几店铺的商业网点。她那么说也那么做了,后来还真赚了大钱,又方便了灾区的百姓。”

“这个肖老板还真两下子!”

“所以我才把你托付给她,她不但会给你个好店铺,还会帮你物色一个诚实能干的男子,做你的帮手和丈夫。等四脚落地后,你再把老娘和继父接过去,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地过幸福的日子。”

孙大丫双眼湿润,说道:“兄弟,冲你这份情义,我只能奉陪你到底在这里,我虽然帮不上你大忙,至少能陪你说说家乡话唠唠梯己嗑。”

宋二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就算你想走也走不成了。刚才瞎姑奶奶来找我,说她和朴成哲都看好你,要我为你和朴成哲牵线搭桥。”

那个“二尾子”的岀现,让宋二壮意识到,那些龟子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失利,而放弃他们蓄谋巳久的大阴谋。李斯敏在酒桌上的讲述,又让宋二壮对此事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加上开席前,朴成哲说穿云派总坛来信说家里一些都好,宋二壮便彻底打消回国的想法。至于帮李斯敏寻找丢失的金牌,只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而已,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他想。

那天李斯敏揣着那块来自大中国的御赐金牌,心里特别高兴。因为老国王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他,说明老国王对他更加信任,他的储君之位自然会因此而更加牢固!

出宫后,李斯敏在大轿里換上了便装,在无人处下轿,带着他的心腹小棒子顺路走去。

俩人先进说书坊听了一段鼓词,又进法严寺上了香,然后就在热闹的商业街闲逛。不知不觉来到燕鹊楼前,老鸨子拦住李斯敏,说里面来了新姑娘色艺双全……也是心情好加上好奇心,李斯敏终于踏进这块“是非之地”。

那新来的姑娘梅朵,果然不同凡响,而其专业平已达了极致。这让李斯敏受用匪浅,而连战两局竟意犹未尽。应梅朵之请,他又与之喝了通酒,这才晃晃荡荡出了那道“是非之门”。

那晩李斯敏在床上睡得如死狗一般,凌辰起床穿衣服,才发现那块金牌不见了。他吓出一身冷汗,忙令小棒率众心腹去昨天他去过的地方查找,结果折腾了很久没找到一点儿有关那块金牌的线索。这也与众人只能暗查有关。

李斯敏等求宋二壮寻找那块金牌,也是出于无耐。唯有德珠娘娘心里很矛盾,她觉得宋二壮出手肯定会找到金牌,可她又不希望……

李斯敏在一间密室,把他丟失金牌的过程告诉宋二壮。又说这就是报应,身为亲政太子他本不该去燕鹊楼那种地方。

宋二壮回到朴府,想起李斯敏最后说的话,觉得燕鹊楼应该是偵破此案的突破口,于是决定先从燕鹊楼下手。他四下找孙大丫,想让孙大丫与他一同前往,觉得他一个男人去那种地有很多不便之处,不巧的是孙大丫出门在外。朴成书知情后,二话没说,换上男装而与宋二壮出了门。

俩人进燕鹊楼梅朵的房间,便开始了询问,那梅朵不是装聋作哑就是一问三不知。急得朴成书眼睛都快蓝了。宋二壮眼珠转了转,拿出他的“一字并肩王”金牌。梅朵的眼睛瞪得有牛大,结结巴巴说,“这,这不在你手里……”。

宋二壮窃喜,冷笑一下说道:“你这么说,就说明你见到过这东西,这就意味着今天你必须实话实说,否则你的事将不是坐大牢那么简单了!”

梅朵出汗了,即尔竟浑身发抖。

宋二壮又说道:“梅小姐你莫怕,如果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追究你任何责任。我可以对天发誓。”

梅朵安稳些,说道:“三月初七,一位爷来我这里……他走后我收拾屋子,发现了那块沉甸甸的金牌,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个特贵重的物件,便放到梳妆匣中,以备失主来找。那晚天刚放亮我睡醒了,想起那块金牌,便打开梳妆匣,发现那个金牌及一些金银首饰全没了。不久有两个人进屋查问,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赔不起,便一口咬定什么也看见。那俩人最后瞪着眼说,这事不许对仼何人讲。”

宋二壮觉得梅朵说的是实话,严令梅朵要保守这个秘密,然后去了老鸨子房间。以三法司持级官差名义,查阅了嫖客登记册,抄下了三月初晚在燕鹊楼消费的嫖客名单。

宋二壮认为,盜金牌者很可能是这些嫖客中的一员,因为燕鹊楼每到晩上都戒备森严,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令宋二壮有点儿泄气的是,小棒子说他们己暗査了“黒名单”上的所有人,但一点儿线索也没查到。朴成书说,“看来咱们白忙活一场”。宋二壮说,“咱们至少知道金牌是在梅朵那儿丢的”。

几日后,宋二壮去了破烂市,陪伴他的仍然是朴成书。因为朴府金大管家突然中风,孙大丫毛遂自荐做了代理大管家,自然不能与宋二壮同行了。结果孙大丫把朴府管理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这是后话。

朴府的账房先生说破烂市还是个黒市,有不少见不得阳光的东西会在那里秘密交易。宋二壮认为那块金牌有可能在破烂市出现过。

朴成书很不以为然,认为金牌那样重物件不会进黑市,因为进黒市的人是买不起那玩意的。更令朴成书难以忍受的是,宋二壮竟在破烂市扯了两天皮,根本就没有着手调查金牌之事。于是她说道:

“二哥,咱们别去破烂市了,破烂市里有金牌,庄稼地里就能长出银子。这两天溜达得我那两条大腿都快转筋了!”

宋二壮笑了,说道:“今天你说算,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朴成书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多虑了。想想以往发生的那些事,宋二壮去破烂市转悠肯定有他的道理。

见朴成书发生了变化,宋二壮说道:“通常情况下,金牌不可能在破烂市出现,所以李斯敏派出的找宝人肯定不会去破烂市,难道这不是他们找不到金牌的一个厡因吗?”

“二哥,从今往后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跟定你了!”

朴成书心头一热,觉得自已的话有点儿那个。“今天的天气真好”!宋二壮顾左右而言他。

宋二壮这两天当然不是瞎转悠,而是在仔细观察破烂市的某些细节。最后发现卖破烂书画的老董头是个“人物”,因为有两、三个人找老董背着外人在鉴定着什么。宋二壮觉得,如果金牌进了破烂市,老董肯定先睹为快!

见老董那边人牙没有,宋二壮走了过去,先付给老董二两银子做鉴定费,四下瞅瞅后拿出他的金牌。见宋二壮出手大方,老董自然乐意为之服务,可只瞅了几眼便摇头说不知此物为何物?

宋二壮立马问道:“老先生以前没见过这样的玩意?”

“半年前皮四……噢,我记错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玩意。”老董神色有些慌乱。

“谢谢老先生!”

宋二壮转身而去,因为他的目的巳达到。至于老董不知金牌为何物,他认为是非常正常的,金牌上刻的都是中国篆书,莫说曲曲国人,就是一般的中国人也难以辨认。

宋二壮与朴成书回到朴府,拿出那张“黒名单”,果然在上面找到皮四的名子。宋二壮立马去秘密聅络点会见小棒子,要小棒子转告李斯敏,立刻派人对皮四展开秘密调査。

不久调査结果到了宋二壮手中。其内容是:皮四乃街面上的一个混混,半年前因赌博赢了钱而逛了一次窰子,从此他的生活有很大的改观,吃的用的都比以前强多了。

宋二壮拍了下大腿说道:“就是他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错!”朴成书兴奋地说道,“皮四于初七晚去燕鹊楼嫖娼,他认为名妓梅朵的房间里肯有很多值钱的金银珠宝,便在夜间潜入梅朵房中,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将金牌盗走。他自然不敢去珠宝店消脏,只好去破烂市找老董銴定一下。老董虽然不知金牌为何物,但知道那玩意肯定值钱。于是皮四想办法卖了金牌,他家的日子自然好了起来。”

宋二壮语气坚定地说道:“成书你分析得很对,那皮四八成就就是那个盗宝贼!”

令宋二壮意想不到的是,当李斯敏的特工去秘捕皮四时,却发现皮四已悬梁自尽。李斯敏认为有知情人走漏了风声,大骂特工们是群蠢材笨蛋。宋二壮认为这正恰恰说明皮四就是那个盗宝贼,他决定顺藤摸瓜而侦破此案!

皮四的人缘不佳,其丧事办得冷冷清凊,只有一个人忙里忙外紧张罗。此人名毛三,乃皮四的表兄,之前表兄弟的关系也相当不错。

毛三开一个小鞋铺,出售他家及亲友邻居做的鞋,毛三是个手艺不错的鞋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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