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女子的目光始终盯着东方瑞雪，一眼都没有朝包拯的方向看去。张龙将瓷瓶中的液体喂进王朝的嘴巴里，不出片刻，他脸上黑气渐渐褪去，脉搏也变得有力起来，只是人还未苏醒，命总算是抢回来了。
“多谢杨姑娘。”张龙知道王朝的命已经保住，松了口气，朝宁灵一抱拳。他听大人称她为杨姑娘，尽管不知道这‘杨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他便也称她杨姑娘。
“快走吧！”宁灵朝他做了个手势，抬头望了天空一眼，“你们必须在月亮未被乌云遮蔽之前回到开封府，超过时间，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月亮一旦完全被遮蔽，就说明子时已然来临，这个时候将是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天灵也将是力量最强的时候。纵使她是神转世，但也不过是凡胎肉体，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制住他。
张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头顶的一片圆月，不知何时，已然被乌云遮蔽了一大半，他转身朝赵虎和马汉做个手势，俯身背起王朝，“姑娘，多保重。”说完，他便疾奔而去，赵虎和马汉也拉住包拯和公孙策，将他二人带离现场。
只片刻间，现场只剩下了宁灵，东方瑞雪和一地的死尸。
“你以为放走了包拯，便能救他一命，便可保全大宋么？”面对包拯等人的离去，东方瑞雪并未阻拦，只是咯咯的笑了两声。
“不能，”宁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天灵，送你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话落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利剑瞬间插入东方瑞雪的心脏！
她这下出手迅捷，等到东方瑞雪反应过来，利剑已然刺入了心脏！
“你……你竟然……”东方瑞雪难以置信的看向她，又低头望向插在自己胸口的利剑，那把剑刺入的很准，几乎穿透了她的心脏，她之所以还能说话，不过是因为天灵再控制她的肉体而已。
“天灵，你从头到尾都对我不了解。”宁灵用力一抽，将剑抽出，鲜血也随着剑的抽出而剧烈涌出。“你以为我不会下手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她不是我生的，至少不是现在的我生的，我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怎么会下不了手呢？
“她是你的祖先，杀了她，等于杀了你自己！”天灵声嘶力竭的叫道。
“是么？我高兴，你不服的话来杀我啊！”宁灵面色冷漠的看着东方瑞雪倒下。
“可恶！”天灵恼羞成怒的吼道，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女儿出手，且根本不在乎后果如何。他瞬间出现在宁灵的面前，那张迷煞万人的脸庞此刻变得无比恐怖，脸上的皮肤，一半鲜活，一般干枯。
“你终于成魔了！”宁灵望着他的样子，倒抽一口凉气。
成魔之后的天灵要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她在心里叹息，逃了这么多世，终究还是无法逃脱，也罢，就让她彻底了结这场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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