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看着关心那泼辣女人的男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为其不堪的愤怒:
“她都这么打你了!你还看她干什么!走!我带你去衙门,非得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二皇女怒气冲冲的走向门口,可回头一看,那夫郎却还坐在女人身旁安静的一动不动:
“你你你!我告诉你!刚刚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指不定缺胳膊少腿的!你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打死的!”
可那夫郎却像是石像一般,不言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地面,状似发呆。许久之后,沙哑的声音缓缓说出:
“打死了也好。”
二皇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夫郎,深吸一口气,手掌在胸前轻抚。没有了刚刚的激动,渐渐冷静下来的二皇女这才觉察到这这个家里的不对劲:
“咳,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孩子想一想啊,你家小孩现在是出去玩了吧,要是没了父亲,再有这么暴躁的母亲,她该怎么生活啊!”
院子里的晾衣杆上,挂着的都是小男孩的衣服,没有一件大人的衣服。房间门口到处也摆放着木马,陀螺之类的木头做的小玩具,可是家具却很少。
凤栖国是九岁上学堂,这家的孩子顶多也就五六岁,可自那夫郎领二皇女进门以来,都快到吃饭的时候了,一直都没有看到家里有小孩。
二皇女试探的说道,那夫郎却一下被拉开泪水的闸门,捂着脸泣不成声:
“都怪我,我该死!都是我的错啊!”
“哎哎哎!你别哭啊!你这……”
余温站在墙上,揽着狐十一的细腰,看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侧头轻轻在狐十一耳边询问:
“你觉得二皇女现在表现如何?”
耳畔轻语,温热的气息钻进耳廓,扰乱心底。狐十一耳廓一下子红起来,身子向外倾斜,想要逃离让他心慌的感觉。
“别动,会被发现。”
腰畔的力量反而更加用力,将两人原本还有间隙的距离堵住,变得贴合在一起。
胳膊似乎触碰到一处非常柔软的地方,狐十一想着平常的样子,一下就联想到那是什么地方,含情的狐狸眼一下子惊住睁大,喉结上下滑动。
“你也觉得一般是不是,救人时,自我安危最重要,要不是施法护住她,按刚刚她的劲头撞地上,得要撞成痴傻。而且过于急躁,日后这脾气得好好治治。”
耳边不断响起余温的轻语,狐十一的脸都要红透了,可余温却像是专心于上课,丝毫不曾察觉,继续分析二皇女的行为。
“嗯……嗯嗯。”
狐十一小声的回应着,也自以为余温并没有发现,心里既紧张又有着一股子的甜蜜。
院子里,二皇女断断续续的可从那夫郎的哭诉中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本这是一个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母亲做木匠维持生计,父亲每天做做家务,再和街坊邻居聊天八卦,还有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一家人过得虽不算富裕,却也是可以温饱,过的简单快乐。
直到十几天前,附近来了个做生意的,几个邻居过去学做生意,不过两天,钱就翻了两倍。夫郎看着眼热,更瞧着自家妻主干活辛苦,也跟着去学做生意,没有告诉妻主,自己悄悄的将所有的钱都投入进去,可一日之后,那个做生意的跑了,带走了这个家里所有的钱财。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男孩突发急症,一家人来到诊所,却没钱看病,等到凑到钱后,小男孩却无力回天了。
自从孩子死去后,女人便天天买醉,回到家,一看到夫郎便将满身怒气撒到他身上。而夫郎也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是默默忍受妻主的打骂。
“那……你们就要这么一直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