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王府，有这种神液完全可以培养出大量的窃道境高手来！”
月家族长称赞道。
启栎熙说道：“那里，王府每年也不过能配制出三十来瓶而已，非王子王孙和有大功者不可得。”
月家族长：“这么说今天月家算是沾了启公子与王府莫大的恩惠？”
启栎熙：“那里，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这神液自然也该有月家的。”
月璃寒低声而语：“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说得好像我已经答应了一样。”
“启公子，你一口一句一家人，就不怕月家不答应你吗？”
只见一名老妪杵着拐杖，蹒跚着走进议事堂。
“祖母！”月璃寒转身而去，扶着老妪。
月家众人从椅上站起，恭敬一拜：“老祖宗。”
老妪一步步走到正位前，月家族长向旁撤了半步，扶着老妪慢慢坐下。“母亲，是什么事把你给惊动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屋子里闷的太久了，正巧寒儿来看我，就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身骨。”老妪不紧不慢的说道。但却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完全不像是一个百岁老人的应该有的声音。
启栎熙暗付一声：“高手！”
老妪坐定后，对众人说道：“好了，都别站着了，坐吧。”
众人这才最下，老妪见启栎熙还站着对身旁的月家族长说道：“来者皆是客！何况启公子可是启王的长子，启王府未来的主人。也不给张座椅。”
月家族长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执意，吩咐下人：“来人，给启公子赐座！”
下人端上座椅。老妪说道：“坐吧！你不也说是一家人了吗？不用拘束。”
启栎熙躬身一敬，说道：“多谢月前辈。”而后坐下。
老妪问向月家族长：“今天这么热闹，怎么回事啊？”
月家族长立刻为老妪解说是谓何事：“是启公子来月家提亲。”
“提亲？想谁啊？”老妪继续问道，其实刚才她在门外早已经将此事听得一清二楚。
月家族长在旁解答道：“向我孙女，也就是母亲的曾孙女寒儿。”
“哎哟，有这等事？没想到寒儿被人看上了。好事啊！”
月璃寒嘟着嘴，轻摇月家老祖的手臂。“祖母！”
月家老祖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女大当嫁，何况是嫁给王府嫡子，我们月家可是高攀了啊！”
这是月家族长的二子说道乘机说道：“是啊，还是老祖懂理！我之前也对族长这么说。”
在旁的月家族长怒喝一声：“退下！老祖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月家族长的二子连忙闭嘴，他本身还想在月家老祖面前显摆一下，顺便向启栎熙示好！没想到上来就吃了一记闷亏。
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月璃寒伏耳而语：“老祖，那个家伙可花心了，都娶了七八房了，曾孙女要是嫁给他还不知要过得多惨，你这不是要把你曾孙女往火坑里推吗？”
月家老祖似乎完全没有听进月璃寒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祖觉得这桩婚挺好的，我看着这为启公子面对众长辈也挺有礼貌的，而且器宇不凡，一看便知是人中之龙。寒儿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世才有这样的福分啊。”
启栎熙连忙站起来，又是一躬身说道：“没想到月前辈如此通情达理。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了，你尽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月璃寒的。”
而他心中更是欣喜，没想到自己带来的聘礼还没有全部展示完，月家老祖便出现，更是答应了这桩亲事。一开始他还为月家老祖的出现感觉棘手，正思考对策呢。
“放心吧，老身虽然已经不管月家俗务了但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不过此事恐怕要对不住启公子了。”
启栎熙一听，刚刚欣喜的心又沉了下来。“前辈，此话何意？”
月璃寒也是一头雾水。要不是场合所限，她真想问问自己的祖母到底作何打算。
月家老祖说道：“想必启公子也听说过九州归复大计这几个字吧！”
“嗯？前辈怎会知道此事！”启栎熙很是震惊，这可是他父亲常对他所说的事，也是他要去做的事，此事绝对是大秘！在王府只有自己父亲启王的十数名亲信知道。要不是他父亲要他随他去九州征战。他绝对不会知道这六个字！就是如此他也不知道其中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启栎熙连忙问道：“前辈是怎么知道这六个字的？”他必须要问清楚要是有人泄密，他一定要告诉他父亲严查此事！
月家老祖没有回答，扫视了一遍大厅，看向月家族长。
月家族长心领神会，对月家族人吩咐道：“众人都退下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什么大计你可有听闻过？”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不成？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嘘！别妄言乱说。”
月家众人纵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在说什么，都退出大厅。
月家老祖又看了看月家族长。
“我明白了！”
月家族长也退出大厅。
月璃寒也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老祖拉住。“你留下，这件事与你也有关！”
“与我有关？”月璃寒很是不解，“既然老祖都这么说了，也不会有假。”
思定过后，月璃寒也只得留下。
月家族长退出大厅后，启栎熙对身后的三位老者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可是！”其中一名老者犹豫道。
“没事！”启栎熙抬手让老者打住。微微笑道：“这里是月家，要是我死了我父亲一查便知，到时候整个月家都难逃一死。何况月前辈都将我当做一家人了，月前辈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她可不想她的曾孙女成寡妇吧！”
月家老祖点了点头，这才让那名老者放心一些。对启栎熙说道：“属下明白了，还请公子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三名老者带着十数名捧着玉匣的属下一齐退出大厅。
启栎熙见属下离开，转身问向月家老祖：“前辈，现在可以说如何知道那六个字了吧！”
“这六字，当然是你父亲——启王告诉我的！”
“什么！”启栎熙十分震惊！“我父亲说的！”
“看你的反应，看来你不知道这件事了！那你也不知道月家乃是罪族了哦！”
“罪族？那是什么？”启栎熙问道。
月家老祖解释道：“罪族的由来我不能说。因为这牵涉甚多，甚至连你打我父亲也不能了解过多！”
“我明白了，那请月前辈告诉我为何你答应这桩亲事却要说可惜呢？”
月家老祖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是因为九州归复大计了，当年你父亲曾有命令在一定时间内让我月家派出一名弟子前去九州！还有就是罪族不可与其他门族通婚，连其他门族都不可更别说是身为王族嫡子的你了！”
“这是真的吗？”启栎熙问道。
“当然！如果你觉得老朽在骗你，你大可回去问问你父亲！”
“我相信前辈所言不虚，但我还有一些关于九州归复大计的事情想要了解。”启栎熙说道。
月家老祖说道：“难道你的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启栎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父亲只是告诉我九州归复大计这六字以及让我跟随他一起征战，你也知道我随为嫡子被定为王位的继承者，但没有功绩难以让众人信服！”
“老朽明白。”月家老祖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不过你想从我这里了解此事恐怕会失望。”
启栎熙：“难道月前辈也不知道其中内容吗？”
月家老祖摇了摇头：“具体的内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父亲启王让我选一名弟子前去九州域！”
“可为何是月家这样的小族呢？”启栎熙问道。
“这还不简单，谁会去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呢？去九州域是做暗子的！越普通越有稳妥！不是吗？”
“所以前辈是要让月璃寒前去九州域做一枚暗子？可她是月家最有天赋的年轻弟子，难道月家不怕她折损在九州域吗？”
“九州归复大计凶险无比若是太普通连保命都做不到，还如何做一枚暗子呢？我家寒儿已是踏空巅峰的修为，到九州域后只需要稍作掩饰足以显得普通而且也足以保命。”
启栎熙：“我回去与我父亲一谈！我想以我父亲的身份，足以让罪族的子嗣——月璃寒。嫁给我吧！”
“不可能的！你的父亲也不可能打破这个规矩！所以还请启公子理解，刚刚答应你又说出那六字的用意你还不明白吗？只有这样老朽才能推掉你提亲之事！还请启公子将聘礼都带回吧！”
启栎熙摇了摇头。
月家老祖：“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老朽是在帮启公子你！”
启栎熙躬身道：“我摇头不是不理解前面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聘礼我不会待会，总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堂堂一个王府嫡子连一个小家族的女子都娶不来吧，还请前辈收下那些宝物就算是为我留下一分面子，至少让外面的知道我与月璃寒姑娘有婚约。也为月璃寒姑娘前去九州域多一些保护吧！”
“可以！不过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启公子解答。”
“不敢，但说无妨。启某知无不言！”
“听闻启公子已经娶了七八房了，为何还要娶我家寒儿呢？以启公子的身份嫁与你的女子身份，美貌定然不俗才对。”
说到这里，启栎熙冷然一笑。
“你说的没错，她们的身份美貌是月璃寒姑娘无法相比的，但她们不过是利益交换下的婚姻而已。我从来都不曾喜欢过。直到在王城我遇见了月璃寒姑娘。她是我见过的唯一的面对世家大族还敢为普通人而言的人。前辈知道为什么了吧。”
“可惜，我们身为罪族！”月家老祖也摇了摇头。
“月前辈，晚辈叨扰多时了，也该离开了，请！”
“请！”
说罢，启栎熙起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