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桢在李夫人这待了会儿,想到还有些事情因取名之世耽搁了得去处理,十分不舍的把自己从天伦之乐中分离出来去处理正事了。
李静姝陪着李夫人逗翰飞玩了一会儿,像突然想起了秦蓁蓁似得对李夫人说,“母亲,今日我出门未带蓁儿,她可是犯了大错,害弟弟和母亲遭此大难?”
“唉~蓁儿这丫头也算是从小教养在身边的,不知这一年她是怎么了,和之前变化太多,有时做事也毛手毛脚的。”李夫人听女儿问起秦蓁儿便皱了皱眉,语气颇为无奈,“本来她与你同时出生就是缘分,她母亲在我身边也算是出了力的,可一生下她就去了。这些年我也就对蓁儿和其他丫头不同些,几乎是当义女养了,可她这性子竟是没她母亲半分知礼识趣。”
李静姝一边摆弄着飞儿的小肉手,一边听李夫人诉说,虽是说了许久也未说到今日发生了什么,李静姝也不见丝毫不耐,只是安静的听着。
“今日平儿陪着我在花园里走走,蓁儿也正好路过,可巧相遇的地方正是花园里只一人过的小径,我看着蓁儿给我行了礼问了好正要错过去,可谁知她突然就摔倒了,正好把我撞到在地。”李夫人看似平淡的讲述着事情经过,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摔倒的时候有多害怕,正常生产尚且像在鬼门关过一遭,更遑论摔跤早产。
“母亲是有福之人,所幸母亲和弟弟都平安,不知母亲想如何处置蓁儿?”
“她现在在哪?”李夫人问道。
“父亲一直让她在院子里跪着呢,说等母亲醒了由母亲处置。”
“今日晚了,我也累了,你就先派人把她关去柴房,明日再说吧。”
“也好,今日之事实在凶险,蓁儿是我的婢女,她犯了如此大错,女儿也有教导不严之错,心里委实难受。”李静姝一脸懊恼,好似自己犯了错一样。
“唉,傻孩子,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她自己做不好和你无关,不要自责。”李夫人摸了摸李静姝的头,宠溺的说,“天不早了,回去睡吧,别多想。”
“嗯,那母亲也早点休息。”说完就离开了。
李静姝打开房门出来,就看到院子里晕倒了的秦蓁蓁。朝后面招了招手,一直在外面侯着的茉儿就凑了过来,“去找两个婆子,把她拉去柴房,好好‘照顾’一下。”
“是。”虽然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婢女突然变了态度,处处刁难,但经过这一年的历练茉儿已经不是当初懵懵懂懂的小丫鬟了,为人处事,人情世故都可以近乎圆滑的处理。
茉儿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领了命令就快步走开去找善于‘照顾’人的婆子了。
大宅院里总有几个在下人堆里出了名的恶婆子,茉儿步程快,一会儿就到了下等仆妇住的屋子,直接就找到了两个恶名远播的婆子,一个姓李,一个姓张。
虽说恶名在外但基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谁能欺负,谁的巴结这心里一个个都和明镜似的。这茉儿如今可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主。
见了茉儿二人立马添着一张笑脸上前问好,“哟,这不是茉儿姑娘嘛,今儿这么晚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说着作势还要去拉茉儿的手。
茉儿假装未见伸过来的手不经意地躲开了,“两位大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跟我还客气什么,今天过来就是专程找两位大娘去帮小姐做点事。”
茉儿从袖子里摸出两个荷包,塞到两个婆子手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二位大娘也听说了夫人的事,小姐就是想让二位大娘去照顾一下蓁儿姐姐,如今她晕了,我们都年纪轻,比不上二位大娘经验丰富,知道如何照顾人。”
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位婆子也不怕做这种事,就是去刁难刁难人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既然茉儿姑娘找到我俩,我们肯定会把她照顾好。”李婆子和张婆子笑的和一朵老菊花似的答应了。
“行,那二位大娘跟我走吧。不过咱丑化说在前头,人得好好照顾,可别磕着碰着了。”这就是不能再身上留痕迹了,俩婆子自然明白,连忙点头说是。
茉儿说:“还有,别人若是问起今晚两位大娘去做什么了……”
“我们就说我们自己出去有事,一般也没人注意我们两个老妈子,茉儿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两个作事绝对靠谱。”李婆子拍着胸口表示。
茉儿:“行,两位大娘自己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
虽然李夫人说了让李静姝让人把秦蓁蓁带去柴房,可免不了万一发现秦蓁蓁在院子里晕太久就被别的丫鬟婆子先关去柴房,茉儿怕耽误时间,所以一路走的很快。
茉儿年轻,两个婆子却年纪大了有点跟不上,却也不敢说什么,这一来一会竟用了不到半刻钟。两个婆子到了李夫人的院子,悄无声息的架走了晕倒在地的秦蓁蓁,一路连拖带拉到了李府的柴房。
茉儿方才到了半路就与二位分开直接去了柴房等着,一看婆子带着人过来了,就往前走了两步,叮嘱了几句:“两位大娘办事我是最放心不过了,蓁儿姐姐就交给两位大娘照顾了,照顾好了,小姐定然少不了两位大娘的好处。”
“茉儿姑娘你就放心吧,都交给我们了!”李大娘保证到。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伺候小姐休息了。”说完茉儿就离开了柴房。
张、李两个婆子也把秦蓁蓁带到了柴房里后,关上了门,两人相视一笑在窗子里照进的月光下一照,竟似恶鬼索命。两人先随便在秦蓁蓁的衣服上撕了块布条堵上了秦蓁蓁的嘴,避免一会儿疼醒了大声叫。
下等仆妇一般会在头发发髻上插几根带线的针,遇到突发状况直接拔下来用,睡觉时就拿下来。茉儿去找她俩时还没到睡觉的时辰,所以这针还在头发上插着,此时便成了照顾秦蓁蓁的好工具。
要是别的识趣的婆子看到是李静姝之前信任的丫鬟便会下手轻一点,适当的做做样子,而这两个婆子平日里不讲理,拎不清的名声是出了名的,只想着这丫鬟如今是失势了,只管着用力折磨便是。
二人用两根针狠狠的扎在秦蓁蓁的胳膊和大腿内侧,细密的刺痛使秦蓁蓁硬生生的醒了过来,看着面前凶恶的扎自己的两个人还以为入了阿鼻地狱,本能的想喊叫出声,嘴却被堵住了。
秦蓁蓁度过了前世今生迄今为止最漫长最难熬的一夜,不断的疼晕又疼的醒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暇去想为什么遭此对待,脑子里只想着“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