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几步走进了客厅,也就是象征性的叫了一声姐姐,之后就将目光放到了顾祁白身上。
顾沉沉也知道左右反正是出不了门了,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你怎么来了,稀客啊。”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现偏差,顾纤这应该是头一回上门。
早些年,顾景州一心想要得到顾家家业,几次三番在公司上动手脚,老爷子盛怒之下,就退了位,让两兄弟分了家,又把顾景州给摘了出去。
这么多年,顾景州都不再同顾家联系了,直到顾沉沉的亲生老爸顾景川去世后,才又重新动了心思,时常周末回来陪老爷子吃饭。
老爷子丧了一子,心里难过,对这唯一的儿子也渐渐放松了态度,这些年来,虽然没有说过要将顾景川的家业也一并给了顾景州这种话,却也放任了顾家公司的一些产业给顾景州操控。
虽然顾景州一家时常去老宅吃饭,可顾沉沉这边,他们当然是不会过来的。
而顾纤,明面上,在老宅里她对顾沉沉也算的上是亲厚有礼,可出了那老宅的门,两人的关系凉薄的跟自来水似的。
她看了一眼顾祁白,忍不住讽笑了一下。
这个香馍馍,看来,她的二叔也不想放过呢。
顾纤接过朱姐递来的茶,才微笑的回答,“很早以前就想来做客的,可是姐姐你总也不在家的呀。”
这话到是接的让顾沉沉一噎。
也的确是,她这上半辈子天天在外头鸡飞狗跳的到处玩,家这地方,就是偶尔回来睡觉的地方。
不过,顾纤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过多,转头又看向顾祁白,“表哥,今天有要紧事吗,我妈咪说,如果有空去家里吃饭。”末了,朝顾沉沉补充了一句,“我妈咪都说好久没见姐姐了。”
顾沉沉没说话,看向顾祁白。
这明显是对方抛来的橄榄枝,这小子这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
却听顾祁白表情淡薄,声音也淡薄,“这两天需要与A大法学系教授联系一下,而且还有很多资料需要整理,可能没有时间。”
顾纤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仍旧甜甜微笑,“总归现在回国了,有的是机会的,你说呢,姐姐?”
这算是一语双关吗?
顾沉沉扯了一下嘴角,只当自己没听懂。
从早上到中午,顾纤一直留在顾家没离开,顾沉沉只当看不见这个人,希望她能自己识相一些离开,可顾祁白自小懂事,抹不开脸面,只能强撑着与她说上几句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可偏生都已经这么尴尬了,她还是不走。
实在呆不下去,她只得借着上厕所的名头,跑到洗手间伸了个懒腰。
等上了洗手间出来,便就见顾纤站在洗手台边上,脸上笑意古怪。
顾沉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顾纤,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要上厕所就往里头走,不上厕所就朝外头走,堵在洗手台这里干什么?!”
“姐姐,你明明最讨厌他了,我不相信你会忽然改变想法,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