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回到民居,顾沉沉就午睡了,连午饭都没吃。
民居的主人也姓刘,叫刘先民,是司机老刘的表兄弟,早前听闻今天要来客人,刘先民的老婆杀了一只鸡,又把家里的一些野味都拿了出来,做了一顿很是丰盛的午饭。
老刘也有两三年没来了,两兄弟见面中午喝了不少,傅亦替顾沉沉盖上被子,又替她在床边放了水后,才半掩了门,退了出来,出来后,老刘已经替他倒上了酒。
傅亦微微皱了一下眉,却很快又恢复了神情,带了一抹习惯性的客套微笑,“抱歉,刘先生,我不会喝酒。”
他的确是不会喝酒的,这些年在顾家,受顾老爷子嘱托照顾顾沉沉,第一条明令禁止就是不能喝酒,所以长这么大以来,虽然说不上一滴酒没碰过,但是确实酒量很浅。
农家人很客气,根本不把客人的推辞当回事,听他说不喝,那哪成,连拉带扯的将他拉到座位上坐下,“那可不行,你这么大个小伙子,说不会喝酒怕不是蒙老哥我吧?”刘先民将酒递到他跟前,“这酒是我自家酿的杨梅酒,放心,不烈,没什么度数的,我媳妇儿没事还能喝上个半斤呢。”
傅亦看着杯子里明显已经溢出酒味的淡紫色液体,眼眸有些深,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他忽然有些后悔,没带着沈长安和何遇一起回来了,要是他们也跟着回来,这两兄弟的注意力也不至于全在他身上了。
还没等他想玩,刘先民已经上手了,一杯酒就被他这么半喂着送进了嘴里。
傅亦心里实在有些不耐,可却也知道这是刘家兄弟的好意,又不好拒绝的太强硬,喉咙里滑下辛辣的液体,他回首看了一眼顾沉沉睡觉屋子的方向,心里有些抑郁。
刘先民的媳妇炒了菜送进来,正好看到,笑着说,“那小姑娘应该是累着了,我看她睡的沉,应当是要睡会儿功夫的。
傅亦颔首,客气一笑。
顾沉沉午睡一般都要睡到两到三个钟头,若他喝了点酒,大概过两到三个小时也醒了。
想到这,他才终于放弃了抵抗,眼看着老刘又倒了一杯酒过来,也只能认命的拿起酒杯,“既然这样,我先敬敬两位,这几天,要麻烦两位兄弟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表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你们尽管住着,只要不嫌弃我们这里简陋,跟你们大城市不好比……”刘先民笑呵呵的,赶紧将自己跟前的野兔子肉端到他跟前,“傅先生你尝尝这个,我前两天山里自己打的,味道鲜的很。”
傅亦点点头,“刘先生太客气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歇下来的时候,傅亦有些不适的按了按眉心,走到属于自己的那间客房里,正想闭目休息一下,就接到了沈长安的电话,“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哎,那谁,姓吴的也来了……”
傅亦皱起眉,从红木椅上坐起身,“他来干什么。”
“说什么也要亲自见见顾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那天的事情,现在不肯走啊,这事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