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成为他的皇后,契丹国的女主人,他要与她共享荣华盛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与她穿着盛装,携手站到上京城楼的那一天。
阿里轻声应承,“我可没答应要和你成亲,你哥哥还在这儿呢?其实我也挺喜欢他,毕竟他对我真的很好。”
宝信奴坏坏的勾起嘴角,将小腰扶住捏了一把,“难道你想将我们二人统统收入裙下?”
阿里正经的回答,“那又怎样?在我的家乡,一个女人可以跟很多男人睡觉,想跟谁睡跟谁睡,爱跟谁睡跟谁睡,很自由,若是我喜欢,你也管不着。”
他抬手在她头上猛敲,“不许,我的女人必须是完整的,一辈子只能属于我。”
她揉着疼痛的部位,撇撇嘴,“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打人,以你为我是好欺负的多宝?把老娘惹急了,跟你决一死战。”
他乐的‘嘿嘿嘿’,知道她不会,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还有可能,已经爱上了他。
然而平静幸福的日子往往都很短暂,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磨难和曲折,等着人们去体验,去摸索。
因为有时候,未必你这次笑,便能笑到最后,也未必你这次输,便会满盘皆输。
凄寒的深夜,屋外冷风‘嗖嗖’,屋内温暖安逸。
有人还在等待着身旁兄弟沉睡,然后好去摸索魂牵梦绕的人儿。
终于,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就在某人下床迈出第一步,‘嗖……’一缕细风从耳边窜过,洪基正想破口大骂,‘你就不能让我去摸一下?’。
然而他却没有骂出口,又是一支带着火的利箭破窗而入,扎进了木楞子上。
他正欲叫醒另外两人,再是‘嗖嗖……’两声从他脑袋顶掠过。
宝信奴闻声立刻翻身而起将他压下,小声说道,“你去叫醒阿里,我爬到窗户边看看”。
洪基点头,迅速窜到阿里床边,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在阿里的脸蛋儿猛亲一口。
阿里清醒,“你干什么呀?”
“有人偷袭,快起来,我背着你。”
阿里侧耳倾听,有很多人正在把弓射箭,并且慢慢靠近。
“不用跑,咱们到地窖里去。”
宝信奴躲闪之际,向两人靠近,“看不清是什么人。”
两人搀着阿里向外屋的水缸后面走去,就在靠近水缸的那一刻,一只乌黑的利箭破风而入,眼看就要射中阿里的后背,耶律洪基毫不思索的侧身挡住。
‘嗖……’胸口中箭,洪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阿里扭身,“洪基,你怎么了?”
洪基将胸前的箭轻声折断,故作潇洒的说,“没事,我抓住了一支箭,快进去吧!”
宝信奴微微摇头,成什么能呀你?
水缸挪开,三人躲了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头顶上传来怒骂、践踏、搜寻、噼里啪啦,众多混论的不堪的声音,最终一哄而散,渐渐安逸。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确定人已走远,他们爬出来,茅屋已经被烧为灰烬,只留下一堆堆的焦炭,烟雾迷得人睁不开眼。
三人满身狼狈矗立在灰烬之中。
阿里向身后摸索去,抓住宝信奴的胳膊,“阿奴,咱们的屋子是不是被烧没了?”
“全都烧了。”
‘噗通……’一个人影倒地。
宝信奴蹲下,将洪基鼻口探了探,又将他胸前伤口的血渍摸出一些在鼻前闻闻,神色复杂的说道,“他中的箭上带了毒,并且,是淫毒。”
阿里也摸起一抹血渍闻了闻,“和鲁斡到是想至我于死地,师父的药丸我没带在身上,有没有别的办法?”
宝信奴蹙眉,不情愿的说道,“你的血。”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处子。”
阿里愣了片刻,疑惑道,“你不是说我在香子城的那次滑胎,已经将有些地方破坏掉了?”
宝信奴眼神有些躲闪,抿了抿嘴,含糊的说道,“可你并没有和男人亲热过。”
阿里察觉到一丝异样,微微眯眼,但洪基越流越多的血吸她思绪拉回,“那还等什么?你先去找草药,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宝信奴迅速向着山林走去。
阿里抚摸着洪基的伤口边缘,思考着他的那句,“可你并没有和男人亲热过……”
她眉头轻蹙,望向远去的背影,阿奴,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
寒风瑟瑟,大雪飘飞,天地之间被大大的降了温度,林中很难再找到奔跑的生灵。
洪基醒来时是在一个山洞,宝信奴买回来了新的被褥和简易用品。
阿里静静地在他身边坐着,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真好。
他抚摸着她的手,心中无比的踏实。
阿里露出微笑,对他说道,“咱们换了地方,以前那地方不能住了,你弟弟出去买吃的了。”
这一声‘你弟弟’,换出了耶律洪基多少的情感,他最爱的女人,他最亲的弟弟,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满足?
没过几日洪基就已痊愈,山野中的空气好,重要的是他的心情很好。
洪基甚至有时候会想,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错。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楚心算计,很自在,很快乐,很踏实。
其实,阿里也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毕竟这仅剩的安宁,不多了!
冬日阳光柔软,让人舒坦,小溪被冰封了严实,阿里想吃鱼,两个男人就会凿个冰窟窿,钓出很多鱼,但是每一条都必须经过严格考核,太大的,不要,太小的,更不要,因为阿里说了,鱼嘛,半斤多一条大的时候,肉最鲜美,最好吃。
兄弟两个将阿里捧上了天,她是他们的星星,是他们的月亮,是他们的宝贝。
只要阿里喊一声饿,不管多晚,洪基都会起来去打野味。
只要阿里喊一声冷,不管宝信奴暖不暖和,都会将被褥全部盖在她身上。
三人坐在太阳底下,阿里会给他们唱歌,给他们讲故事,给他们猜谜语,一阵阵的笑声传遍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