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客伸出翅膀抚了抚身后的尾巴,从始至终那都没有看向阿狸,满不在意的说:“会爆炸吧。幻灵珠灵气充足炼丹炉会撑不住。”
轻微的破裂声传入耳边,阿狸被惊出一身冷汗,立即站起来往外跑。
“南客快走!要炸了!”
阿狸路过南客伸手一捞,抓住一手羽毛就往外冲了出去。
南客爬在屋内呆呆的看着阿狸拽着自己的裙子跑出去,早知道她应该把裙子牢牢系在身上的。
“南客!”
“砰——!”
轻咳几声挥了挥身前的烟灰,阿狸丢掉手里已经残破羽尾向被炸的黑咕隆咚的药房跑进去。
“南客,南客你在哪?”
黑烟呛得她眼泪直流,喉咙发痒,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阿狸摸索着往记忆里南客所在的位置走。
“我没咳……没事。”
阿狸面前不远,被“炸”回人形的南客正在巨大铜镜下挣扎着想出来。
“阿狸,快过来拉我一把。”
药炉爆炸的冲击力将铜镜推到刚好在南客头上砸了下来,幸好先是砸在木桌上缓冲了一下力道,不然她的当场被拍成血淋淋的鸟肉饼。
南客喜欢倒腾药丸,却在配置规则上总是出错,炸药房是常有的事情,为了让这只不靠谱的鸟能活的久一点,决明谷的人就一起想了个办法,将药房的建筑结构改了一下,内壁里大大小小的都是供她能及时逃命的暗门。
另外药房里除了当时要炼的几份药和一些工具外空荡荡的没多少东西,重要的都在暗室内部和聂隐的药房里,所以这次意外也没有造成多少不可弥补的损失。
虽然南客这次没来得及躲进暗门被铜镜砸在了地上,好在只是受了些小伤没有什么大事,等阿狸施展了一个洁净术,并将一间大暗室里留着备用的药炉移出来摆好后,她就开始带伤忙碌起来了。
看着南客雪白的手臂上全是擦伤,就连俏丽的脸颊上都有几道红印子阿狸心里一阵愧疚,道歉说一遍就好,其他时候她都尽力的给南客打下手尽量的不去劳动她。
第二颗幻灵珠之前只用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刚好够了两人重做的量,第三颗幻灵珠在聂隐手里,因为南客和他在炼药的最后一个阶段产生了分歧,最后三人商量为了加快效率决定分开研究。
……
阳光明媚的中午,光线透过层层嫩叶的遮挡照射在决明谷的一处茅草房上。
刘多海从屋里犹犹豫豫的走出去,当一缕光线烫在他黑铜色的手臂上时,他本能的瞬间瑟缩一下有重新回到房内阴影里。
躺热的余温还在手臂上没有完全散去,刘多海将手臂凑在眼前,毫无异样的皮肤使他眼里闪过惊喜。
“我成功了!”将这一切现象尽收眼底的南客开心的宣布自己努力的结果。
一边的聂隐见次暗叹一声:“果然还老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这是他为日耀炼制的解药,不过和南客不一样刘多海服用了他的之后并没有任何好转的反应。
阿狸欣慰一笑,解药有了,她可以拿过去救顾希晨了,转身阿狸向孔雀山走过去在她走之前要去做最后一件事。
“我去和师傅说一下这个好消息。”
“早点回来。”南客正在和聂隐讨论解药的炼制心得就没跟着阿狸一起去。
一路吓飞山里的数只孔雀后阿狸来到了山腰的一片宽阔平缓的崖岸边。
沁蓝苑,这里是翎华和紫夕修生养息的地方,苑内缤纷的景色没有引起阿狸的促足欣赏,她径直走向围墙边种满紫鸢花的小院里。
“师傅”
院内,一身淡紫色丝绸莎服正在给妖治红罂粟浇水紫夕闻声扭头向后看,见阿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当即明白了她来的目的。
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水壶放到一旁的木桌子上,略带些慵懒的开口说话。
“成功了”
“嗯”阿狸点头低声回应。
“进来吧”紫夕整了整身上有些松散的衣服,抬脚步入屋内。
两人对面盘坐在床上,紫夕抬手附在自己额角已经缩减成一小块地方的烧疤上轻轻抚摸。
“还有三次应该就可以完全消失了。”这道疤是她放弃他的标志,也是她记他的媒介,很奇怪,她现在竟有些舍不得了,舍不得让它消失掉。
“嗯,很快就可以恢复了。”注定的语气和阿狸此时下的决心一样,低眉敛下眼中的复杂情绪,阿狸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向原池撞击,为避免过度的消耗她每次提升的灵力后都会将大部分封印在原池里。
薄弱的结界轻轻一撞就开了,浓郁的灵力一泻而出蔓延在整间屋里还正欲向外扩散,就连紫夕都露出了些许惊讶,她果然在修炼上独具天赋。
阿狸及时将要跑出去的灵力收回与双手在紫夕缓缓闭眸间度入她的体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狸看着紫夕额角的伤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五百年间,她亲手将这张原先丑陋不堪的面容修复回了现在的绝世容颜,这是她当初和紫夕的交易,今天将会是最后一次她要将疤痕完全修复。
阿狸不动声色的开始调动了又一波灵力,脸色开始变的苍白额头也出了汗水,这是灵力开始枯竭的前兆。
紫夕秀眉一皱,这次的时间好像延长了。猛的睁眼,阿狸惨白的俏脸映入眼帘,意识到发声了什么她立即出声。
“停下,你会出事的!”
“来不及了”阿狸摇头,灵力一旦进入大量输出的情况下后期就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了,感觉到自己身体灵力的加速流失阿狸苦笑,她可能没机会去找顾希晨了。
“师傅,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拜托你,将日耀的解药给顾希晨。”
紫夕自己的灵力现在还没有南客的身后,阿狸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身体向额角汇聚修复她的伤口,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处轻痒的痛感,同时也将束缚在远处动不了分毫。
“我不答应,要去你自己去,停下,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