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宁完全忘记了,过了这个年,他也才二十四。
过去的一个多月,他整天忙的脚不沾地,除了日常陪皇帝上朝,还要时刻盯着反贼动向,更要关注那些年轻人的行动方案,好找出漏洞,随时准备补救。
“大人!”外面是海晏的声音“,“赵大人到了。”
自从赵长清无意嫁妹,海晏坚持以赵大人为称呼,拉开距离。
赵大人?哪个赵大人?
一瞬间的恍惚,丁宁大脑归位,“请他进来。”
即使赵长清拒婚,丁宁看着他还是干净亲切,尤其是那件事后一直没有机会道歉。
“长清,我……”
赵长清进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看丁宁有话说,直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出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
丁宁接过手帕,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大哥打开看看吧。”赵长清声音怪怪的。
丁宁没有注意到,更没有发现赵长清喊的是大哥而不是丁大哥。
轻轻打开手帕,露出泛黄的一张纸。
这是?
丁宁仔细端详这张纸,上面的字他都认识,这些字伴随了他十年,直到遇见彼时还是王爷的圣人。
虽然字体一样,但这不是他那张,他那张磨损严重,上面还有污垢,这张只是泛黄,其他都保存很好。
“这是我的生辰八字。”赵长清也是面色复杂。
丁宁脑袋嗡嗡响,他从没有想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要知道全部。”丁宁从没有想过探究身世,他一向是往前看,现在却突然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丢弃。
“赵家河一带有种说法:双生龙双双升,双生凤凤凤疯,一龙一凤好呈祥。按照一般规律,当初是我被溺死。但爹娘舍不得,决定丢一个在路边,我身体太差,爹娘怕我撑不到别人看到,所以……”后面的话赵长清没有继续说。
丁宁也已经明白,舍不得孩子死,就只能抱出去一个健康的,以期待被人收养。只是他们没想到收养自己的是个老乞丐,整个纸条上也就认识一个丁字。
丁宁长了张嘴,感觉喉咙干涩,“她,我是说,妹妹知道这事吗?”
赵长清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她只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她八岁进府前我告诉她的,就是让她管住自己,不要喜欢谁,亲人之间总是有特殊的吸引力。那以后,她看见处在生死存亡关头的年轻男子总是忍不住去帮忙,被我骂了很多次。”
这话出口,两个人都笑了,他们都想起了同一件事!
“那我?”是她兄长这事?
赵长清知道丁宁要问什么,缓缓一笑说道:“放心吧,这事她不知道,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我怕她守不住,就没告诉她。”
丁宁这才放下心来,这事他听了都别扭,更何况挽月一个小女娃,还是先不告诉的好,等她有了意中人再说。
“心情很复杂对不对,要不要兄弟陪你喝酒。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是一盆狗血从天而降的感觉。”赵长清揽着丁宁的肩,一副不醉不罢休的作态。
“拉倒,这几天你不忙啊!”丁宁被他说到了心里,想想还有很多事情,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