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不愿意,在事情定下之后,鲁方廷遇事再三忍让,使得鲁卿廷越来越过分,只觉得一家人都欠自己。
经过鲁卿廷常年累月的渲染,以及鲁方廷一如既往地不解释,他在父母大兄眼中已经是一个不服管教,争宠夺爱的人。
但是这次在他出了事以后还以这种恶心的心思来揣测,真的是让鲁方廷寒心了,才直接的说了出来。
其实他还有些话没说,比如,其实他很想被出族。再英明的皇帝,多清明的吏治,都能用到官场黑暗四个字。做个被官宦人家隐形庇护的人有什么不好,什么都不缺,还不用担责任,最多就是接个托孤的活,当然这个活还是不要接到比较好。
听到夫人和二少爷回府的消息后,挽月的心一直跳的很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直到有人传话说三少爷找她,挽月才觉得一颗石头落了地。
这次见面出乎意料的安稳,鲁方廷没有出言讽刺,挽月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
两个人在别院外面的一片庄稼地畔见面,此时已经月上枝头。虽然见面地点奇怪了点,但胜在空旷,周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即使被什么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有人在幽会。
“那披风的主人,他是谁?”鲁方廷急切的想知道,毕竟他只是鲁家幼子,且没有官身,目标应该是和挽月有关的其他人。其兄长只是一个下人,那就只能是披风的主人。
鲁方廷回想着前一晚手指摸到披风时的触感,内外光滑,内里触感细腻,像是传说中的浮丝织成的浮锦,冬暖夏凉还防水。
浮锦属于贡品,一年不过一匹,很多皇子王孙都没有,这个人到底是谁!
居然是打探丁大哥的,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啊,知道也不说!
见挽月不言语,鲁方廷抿抿嘴唇,“之前是我不好,还请挽月姑娘见谅。”
“三少爷严重了,是奴婢不分尊卑。”态度大变,定是有诈。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继续装死。
“也许比你我的命都重要。”鲁方廷不知道怎么让她相信自己。他虽然读书厉害,却从来没有哄姑娘的本事,从小被宠大的他,不发脾气就不错了。
话说了很多,鲁方廷认为自己真心实意,挽月觉得他黄鼠狼给鸡拜年。
最后鲁方廷认输,“算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能力联系到他就行,我自己去找。”
“回三少爷,奴婢不知。”这个条件她接受,但是她真不知道啊,挽月很是光棍。
鲁方廷简直要疯了,半天换来这么一句,这姑娘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儿,都接披风了,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叫丁宁,别的都不知道。”至于温泉庄子的存在,挽月根本没想过要提。
好歹得到一丝线索,见挽月说不出更有用的消息,鲁方廷急急离开,去打听消息,京城姓丁的大户,似乎没有,只能往皇子王孙的心腹中找了。
他决定先去家里问问父亲,这件事情,还是告知父亲比较好。而且父亲对朝廷更熟悉,也许他认识这个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