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书房商谈许久,临近早朝时才结束。
离开的时候,丁宁直接派人将鲁方廷丢进了尚书府后院的角落里,自己陪着皇帝从密道进宫去。
“六爷,下次沐休?”丁宁不爱去朱雀街,那里太繁华,总能使他想起一些往事。朱雀街的小街小巷小店铺更加使人厌恶,藏污纳垢之所罢了。
“下次沐休?你不去找小媳妇儿?”前面走着的皇帝漫不经心的回道。
见皇帝如此回答,丁宁便明白了。皇帝对那女子本就无心,只是想借机看看背后之人是谁,才会如此作风,现在有了重要的事情,那些个消遣娱乐,自然不放在心上。
主仆二人边聊边走,脚下并不慢,却也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皇帝寝宫,皇帝急忙换衣,称病。
毕竟一夜未睡,装起病来得心应手,几个前来禀告朝事的重臣见状,都相信了皇帝生病的真实性。
毕竟在来之前,大家都在猜测皇帝是不是为了什么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相思成疾。
被丢到后院的鲁方廷急忙摘了斗篷,一路躲开下人,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先换下身上的衣服。
本来应该先去向父亲禀报,但是离开丁府之前,丁宁突然向他身上泼了几杯酒。未免失礼,鲁方廷决定先换衣服,再见父亲,辛亏父亲还得去上朝。
正在换衣服,鲁卿廷破门而入。
“鲁二公子,这就是你的家教?”鲁方廷刚脱下沾了酒的衣服,就那么赤裸着上身,看着鲁卿廷微笑。他已经不想再让着鲁卿廷了,让多了,烦!
“为兄的家教,不劳烦三弟关心。三弟彻夜未归,还是好好想想怎样向父亲交代吧。”嗅到了屋里浓重的酒气,“看来三弟昨夜过的甚是快活。”
已经撕破脸皮的兄弟二人相互嘲讽讥笑。
“二哥莫恼,若是二哥也想被父亲管教,不妨直说便是,何必时时刻刻如此尖酸刻薄,日日夜夜盯着小弟会不会犯错。再说,当日父亲问你可愿,是你自己点的头。可别做那种当了表子还立贞洁牌坊的事,和鲁二公子的身份不符呦。”
鲁卿廷站在门口,气的两眼通红,恨不得吃对方几口肉。
“对了,小弟还要继续更衣,就不送二哥了。”鲁方廷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后,转身慢条斯理的继续更衣,丝毫不管门口的人脸色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白。
过了许久,感觉到门口人抬脚离开,鲁方廷换身瞟了眼,眼神晦涩。他开始以正常速度更衣,准备去书房温书等父亲。
有些事情不经想,一想就会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在父亲的刻意隐瞒下,他居然还能知道自己彻夜未归,看来应该将这事告诉父亲。虽然有告黑状的嫌疑,但鲁方廷已经顾不了这么多,这个时候一步踏错步步错,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家里带来祸事。
另外还得给那边送去消息,他们查的更清楚细致。要是没什么事情更好,要是有,也算是提前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