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长安抢先出门,还说了一句:“姐,我不在家吃了。”
挽月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哭鼻子太丢脸,想藏起来,也就不戳破。
等等,避火图?春宫图!这死孩子,居然有这些东西!
不对,他是拿来给自己看的,这怎么能看!这看还是不看啊,算了先吃饭。
挽月攥了攥手里的“书”,再三打量四周,最终将它们压在枕头底下。
挽月出门不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溜进屋,在里面东翻翻西看看,不多一会儿,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想要的东西。
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嫂子,看不出来啊,货色这么好,画风细腻,还是彩色的,旁边还有注解,老大可真有福气!
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来人迅速把手里的书塞进怀里,快速离开。
枕头下的书挽月一直没有看,她没有忘记,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因此一直没有发现少了一本。
此刻的常恪正在回京的马车上,东北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了身边名叫邵年的少年。
前段时间从山庄回来后,常恪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也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后来愈发严重,直至前几日突然晕倒一睡不起。
好在发现有加重征兆的时候,就给京城递了信儿。晕倒的时候已经收到京城的回复,正在收拾行李。
快马加鞭行了数日,距离京城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常恪莫名其妙的又醒了。
沿途找了郎中来瞧,皆说没有大碍,只是有点虚。
下人们对此很着急,常恪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整日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越是临近京城,就越是焦躁不安。
也不知道长清气消了没有,事情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想想之前做的蠢事,常恪有些懊恼,他怎么就出昏招了呢!这次回去一定要和长清好好聊聊,毕竟是活契,提前消了就是,到时候进门就算是良妾,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兄妹。
想起挽月,常恪脸上露出笑容,只是他的这番打算,注定是要落空了。
挽月经过几日调理,身体内余毒所剩无几,记忆也慢慢恢复,人也变的开朗起来。只梦中的记忆并未消失,在不经意间影响着她。
“丁大哥。”看着来人,挽月浅浅笑着。
“妹子,我今天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想见见你。”丁宁近几日一直很忙,圣人交给他的事情有点困难,查起来毫无头绪。也一直没有时间了来看挽月,就连今日前来,也是因为圣人要见她。
皇帝前一日听了孙少泽的回禀后,内心很是不安。之前听丁宁说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毕竟一个小女子用命筑梦杀人,那必定是有深仇大恨。只是当他听到孙少泽所说的梦境所见后,他想见一见这个姑娘了。
挽月进门,看到一个留着小胡子,穿深紫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含笑看着自己。
“季老爷安。”挽月上前行礼,丁大哥说是自己的主子,她也能猜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