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天气比起漠北和蜀国来说,更显得温和,此时的江南处处是春天的景致,嫩绿的叶子开始爬满了枝头,院口子的迎春春早已经含苞待放。
“清宁……”
自从那事过去之后,他们就住到了江南地区。
苍焯自身后将眼前的女人圈在怀里,不让她再忙里忙外的,这几天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是他从来都不敢相的事情,这样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是奢望。
好想就这样一直在这里待下去,每天可以陪着无忧,还有怀中的女人,虽然有时她烧的饭菜并不是香,甚至有时还半生不熟的,但是在他眼里却比得上宫里的山珍海味。
回来只不过是三四天,每天都会有男人前来找怀中的女人,虽然他只是远远的看到,但是他们的表情还有心里的想法,他猜都不用猜便可以明白。
这个女人身边竟然有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男人,现在想想苍焯的心里都感后怕,双手的力度不禁又缩了些,让怀中的女人理加贴近自己。
“苍焯,你不要这样,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虽然他们是单独的小院,但是却依然还在风家酒楼的大院之内,平时来往的下人虽然不多,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这里。
沈清宁的心里还是很紧张,再说让外人看到现在他们的样子,面子上也是感觉很尴尬。
“怎么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难道抱一下都不行了吗?”感觉怀中的女人排斥的意图,苍焯的心里更加的不悦,自从回来之后他们便没有在一起过。
虽然晚上同在一个房间里,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却只睡地铺,天知道漫漫的长夜,鼻间是沈清宁的体香,只是想想而已的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无奈。
“你……”
沈清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身便走进屋里,放下手里的衣服。
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苍焯好像无赖紧跟着沈清宁走进屋里,生怕沈清宁会再次出门,快速的将门栓锁上,整个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爱妃……”
说着横腰便将沈清宁抱了起来,不管沈清宁的粉拳怎么拍打,便将沈清宁仍在床上,开始急切的清理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目光里流满浓浓的欲望。
“现在是大白……”沈清宁想说现在是大白天,没想到所有的话再次让苍焯给堵了回去,随着刚刚的拒绝,慢慢的开始回应着,或许是他们回来之后一直没有亲近的机会。
彼此的动作显得有些粗鲁,像要将对方深深的记在心里一样,他们现在的样子,让苍焯想象初夜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们也像现在这般抵死缠绵。
沈清宁嘴里发出满足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却伋然没有停下来,圆润的指甲在苍焯的后背留下一道道血红的疤痕。
一只信鸽好像无视屋内的激情一样,站在窗台时而低头时而抬头的叫着,那咕噜咕噜的声音随着床体咯吱咯吱混起一曲愉悦的乐章,沈清宁因激情而胡乱的撕扯着她的长发。
“清宁,别动……马上……马上便好!”
激情过后稍稍息自己的呼吸,苍焯走到窗台从信鸽的腿上拿出纸条,其实在信鸽刚刚落下的时候,他便已经发现了,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停不下来。
所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他奋战之后,先是对着床上的无力的女人笑了笑,苍焯这才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打开,入眼处便是暗影熟悉的字体。
“苍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沈清宁隐约感觉他们平淡的生活已经用了尽头,看苍焯眉头紧缩的样子,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沈清宁已经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苍焯没有说话,低头不语的将手里的纸条递到女人的眼前,面无表情的顺着床边坐了下来,这件事情他以前幻想过多次,虽然对那个人心里有着无尽的恨意。
但此时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愉悦的心思,相反竟然很是低落。
展开纸条沈清宁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皇帝病危,脑中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目光里的凶残,虽然舅舅的事情已经事隔多年。
但是沈清宁对于那个人心里还是完全不能放开,一国之主病重,将要发生的事情,沈清宁在电视里已经看过多次,难道电视里的情节真的要发生。
幽禁的三皇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想都不想用,三皇子一直对于王位虎视眈眈,只要他登上皇位,那么眼前的男人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平淡的坐在自己的跟前。
“什么时候打算回去。”伸手胳膊将眼前的男人圈在怀里,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病重的毕竟还是他的舅舅,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
吸取着沈清宁身上淡淡的香味,苍焯闭上眼睛,用力的吐了一口气,低声的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回去之后其实也是危机四伏,王位的争夺一直以来都是皇子们的头等大事,虽然皇帝病重看起来是最重的,但是私下来王位才是各个大臣和皇子们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的他对于那个至高的皇位却没了当初的激情,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带着妻儿,过现在的这般平淡的日子,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前方军情,都将它们抛之脑后。
“好!”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他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沈清宁更加用力的将眼前的男人抱在怀里,虽然她小小的胸口不能像苍焯的那般让人感觉安全。
但是至少可以给眼前的男人更多的安慰。
“不要多想,一切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苍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虽然他现在人不在皇城,但是兵符却在他的手里,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至死他都会护全自己的妻。
“要不然我在这里等你?”沈清宁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傻很傻,但是依然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