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从张宝泰的手中接过了齐松明留下的书信,快速地看了一遍,又递给了同样焦急等待的齐峰。玉华看着齐峰着急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齐家父子。让人家父子两地分隔不说,为自己劳碌奔波,还把人家的儿子送进了官府。
当齐峰看完之后,站起来对玉华讲道:“东家,既然松明和两位春饼店的掌柜暂时没事。那我们就依信中所讲开始调查吧,希望能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玉华点点头:“好,这次多谢亏了四叔你了,把齐松明的书信带给我们。四叔等此间事了,玉华定当重谢四叔。”。
张宝泰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了,要说谢,也是我谢你和二嫂才是。好了不要讲这等客套话了,还是快去查证吧,好早日救他们出来才是。”
于是玉华几人分为了两队人,一队人为齐峰和他的长随王明,一队为玉华和秋月、冬梅两个丫头,两个丫头跟着玉华历练了几年倒是越发的做事沉稳、干练了倒也能帮得上忙。
因为他们只是暗中调查取证,倒也不遇上什么麻烦。虽说官府在出事后快速封了向阳镇和梁华县两家春饼店,好在两家春饼的掌柜和齐松明反应够快,先官府一步保存了两家店厨房中作饼用的所有食材和当时客人吃的饼、甚至齐松明还让人把梁华县那位客人昏厥之前的呕吐之物,也收集起来了。
听起来很恶心,但这些都是很关键的证据。玉华他们两队人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齐松明他们保存好的证据拿到手,然后想办法找两位客人升堂时作证就可以了。
齐峰和玉华原本以为这件事,人证、物证齐全,官府到时升堂审问就可以了。可当两人分别到了齐松明书信中提到的证物存放地查看时,却发现两家店的厨房中所有的食材已经全部被搬空了。
齐峰心里很着急,这要是找不到证据那自己的儿子就只能在大牢里待着了,虽不至于死,但证据不足的下场,开元王朝历来有规定,那就只有服重徭役三年,并且徭役过后,将被作为官奴被卖入奴隶市场。
齐峰不禁想到,自己一家当初就是犯事官员家中放出的官奴,蒙东家搭救才得以脱得奴籍。如今难道自己的儿子又要再一次没入奴籍不成,不禁悲从中来。
玉华也很着急,没有了证据自己救不到人,要是再害得齐松明再入奴籍,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玉华他们一时也没了主意,就在玉华他们一筹莫展时,秋月的一句话提醒了玉华:“小姐,你不要再这样敲打那快玉佩了。这可是刘少华公子送给你的,到关键时可有大用,敲坏了到时人家不认这个信物可怎么办?”。
玉华本来听了秋月讲的话,很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么多讲究!“等等,秋月你是说玉佩、信物?对不对?”玉华大声地问道。
秋月被玉华的话吓了一跳,小声讲道:“对啊,玉佩、信物。小姐刘公子回京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事可以用这块玉佩找他留在上州府的人吗?可惜咱们来时没有拿着信物去找刘公子留下的人,要不然做起事来肯定很快。”
玉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兴奋地说到:“秋月跟我出门一趟,冬梅留下待齐峰大管事从向阳镇回来后,告诉他在以前咱们在梁华县的宅子等我。很快会有好消息的,请他放心!”。
玉华讲完之后,就带着秋月走了。留下了一脸不情愿的冬梅,一个人拿着宅子的钥匙从街上租了辆马车,回了张记以前在梁华县的宅子等齐峰去了。
“你是?你是…玉华小姐!你回来了,太好了。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现在梁华县鸿记酒楼的掌柜李多兴奋的讲道。这李多原是王良掌柜手下的跑堂伙计,经常跟着王掌柜跑前跑后的。王良去了上州府后,他就做了这梁华县鸿记酒楼的掌柜,现在王良跟前公孙少华去了京城,具说这李多又是上州府鸿记酒楼掌柜热门人选。
玉华带着秋月进了鸿记酒楼,眼角直抽这个鸿记鸿记难道专出胖子吗?怎么这跑堂伙计一旦成了掌柜后,就又横向发展了。王良是如此、眼前的这位也是如此,就连上州府的也是如此,据齐峰讲这省城廷月城的鸿记也是如此。
“哼,哼,小姐李多掌柜跟你说话呢。”秋月在玉华身后小声地提醒着。
玉华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李掌柜,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问问玉华小姐这次从府城回来,是不是为了两家张记的春饼店而来?”李多问道。
“是的,因为之前王掌柜和刘少华都留下了话,我在梁华现有事了都可以上你们鸿记来找人帮我,所以……”玉华讲道。
李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原来如此,其实玉华小姐来对了地方。你是你不说我也要把你们张记齐松明管事留在这儿的证据交给你们,只是…….”。
“只是什么?”玉华疑惑地问道。
“只是玉华小姐如果想要更深层的调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恐怕还需要动用一些人和手段啊。”李多讲的已经相当明显了,作为惜日所孰知的人说这么多已经相当不错了。
玉华有一瞬间的糊涂,然后瞬间明白了。这刘少华说自己是皇商刘家的嫡系子弟,那自己这块作为信物的玉佩在鸿记也是有效的。随即从腰间解下了那块玉佩,玉华心里想到莫不是李多刚才就看到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了?
玉华猜的没错,她一进门李多作为刘少华亲自留守在梁华县的暗卫,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家主子的信物了。所以才有此一言,也明知道这玉华小姐和主子的关系非浅。
“好!我这就加派人手帮玉华小姐查上一查,还请耐心等待几日。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李多在确认了玉佩的真实性后,又把玉佩还给了玉华。
三日后,玉华让齐峰留在了自家在梁华县的宅子,然后还是带着秋月去了鸿记酒楼。人一到就被守候在门外的伙计领进了后院的客厅,李多正在哪儿等着他们。
“李多掌柜,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玉华问道,表面上看去玉华还是很淡定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急得不得了。快过年了,玉华也希望在关在监狱中的齐松明三人能尽快地出来。
“玉华小姐,你在上州府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这次你们张记两家春饼店出事的背后,包括张记在梁华县所有的生意遭贼惦记的事都和上州府的苏府二老爷苏文拖不了干系。”李多说着把一打来往的信件交给了玉华。
玉华越看眼神越阴沉,想不到自己的张记连连出事居然都和这位苏文有关系,而且不巧苏文正是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苏二小姐苏冰绣的父亲。
玉华越往下看越心惊,也不知这位苏二老爷平时看起来只是守着几间铺子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哪来那么多人手着张记所有生意的麻烦。玉华心想恐怕苏冰绣前段时间找来讹诈自己蛋糕店的人手,也出自她老爹苏文之手。
与此同时,苏文也在梁华县的苏氏老宅中听着手下的汇报。
“记住了!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张记的生意又从咱们手中溜走,派人去一趟县衙告诉陈县令要尽快了结张记春饼店的案子,不能给张玉华有喘息之机。”苏文狠狠的讲道。
“老爷!不好了!二老爷不好了!张记的三个人被放出来啦!”苏文的长随苏怀快步的走进了书房。
“什么?你说什么?齐松明那三个人放出来了?这怎么可能,陈县令是怎么做事的!他就不怕二皇……”苏文气急败坏地的讲道。
“老爷,请慎言,不可说出口啊!”苏怀赶紧劝道,要是让人知道了这还得了。再说这鸿记酒楼好像是刘家的家业,这件事八九就是那鸿记插的手,要不陈县令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官怎么放这现成的二皇子不巴结,而卖了张玉华的面子。
苏文也知道此次,自己又要无功而返了。也不多留,让人把尾巴处理干净了,就带着人匆忙回上州府去了。
这次又让张记跑了,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抓住张记的把柄?要是二皇子知道了此事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了,苏文想到。不行自己决对不会轻易放弃的,还就不信了自己不能拿下着小小的张记不成!、
苏文想到这儿,好像看见那泼天的宝贵在向自己招手。玉华恐怕也不会想到这苏文三番两次的害自己不成,却一次次坚定了信念要把张记拿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