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几分心虚,这七年前昭明公主入住荣盛宫起便很少与下人接触,又七年来极少踏出殿外,他们是两年前方来荣盛宫中服侍的,看着性子清冷与世无争的傅鸾歌就怕哪日这个主子失了圣心,心中便有了几分另外打算,对这宫中琐事也并未太过上心。
“宝来,喜枝,倒是两个好名字。”傅鸾歌轻笑一声,转头对着一旁的侍卫敛眸示意道,“可惜了…”
“可惜这么好的名字该易主了。”
此话一出不少宫女太监面色突变,皆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带了几分惧意。
只见一个高大的侍卫拔刀上前,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可另外半张面容却生得极好,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神带着几分桀骜。
“鸾儿这是在做什么?”傅泊生从外踏入院内,看到地上跪着的一众宫女太监不由得皱眉。
那侍卫见状退至傅鸾歌身后并未言语。
傅鸾歌还未开口,跪在地上的喜枝见状立即扑上前拉住傅泊生的衣摆,一张小脸上尽是惊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还不想死啊!”喜枝红着双眼紧紧攥着他的衣摆恳求到。
宝来更是愣在原地,随即大呼道:“公主不能杀奴才,奴才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您杀了奴才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好好好,太子哥哥瞧瞧,这小小的太监都能威胁本公主了。”说罢她不由得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太子哥哥可还要替喜枝求情?”
傅泊生抬脚就踢在喜枝的胸口上,这一脚不轻不重正好让她松了手跌落在地:“自然不会。”
喜枝忍痛从地上爬起,听见此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公主奴婢错了,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奴婢这一次!”
宝来似乎是记起蒋后觉得有了靠山,料定傅鸾歌不敢动手,神色倒不似喜枝那般惊惧,眼看着傅鸾歌一步步慢慢地向她走来,脸上的笑意越发惹眼带着极致的温柔,她在宝来的面前停住脚步,伸出一只手轻抚这他的脸。
“告诉我,你是母后的人吗?”
“回公主,皇后娘娘……”宝来还未将话说完,只觉得颈部被一阵锋利的凉意划过,瞬间横倒在地,众人还未看清她何时已经抽出了侍卫腰间的佩剑。
喜枝见身旁的宝来被一剑封喉,那血溅落在她的身上,身子已经是止不住开始颤抖,她的目光落在身前一手抱着猫一手握着剑的女子,目光里只剩下惊骇。
“公主,求求您放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傅泊生握住傅鸾歌的手,从她的手中将剑夺下:“鸾儿,这太监是蒋皇后的人你杀了他不是平白令那女人对你更怨几分。”
“无碍。”
七年来她隐忍蛰伏,为的就是在这宫中活下来,为了今日的自己挣一个前程,那蒋后无疑便是这康庄大道上的绊脚石。
“来人。”她轻唤一声。
方才的那侍卫大步上前跪在她的跟前:“请公主吩咐。”
“把喜枝的双眼给我剜了,既然视而不见,那便没必要留着这双废物了。”
“是!”那侍卫领命,大步的走向喜枝。
她话音一落,喜枝便僵坐在地,一个宫女被剜了双眼形同废人,在这深宫中还哪能容她,此番定然生不如死倒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众人不敢正眼看这情景,便纷纷侧目低头。
“昨夜当值宫女太监未能尽忠职守的,想让本公主如何惩罚?”傅鸾歌轻笑到。
傅泊生看着这一众宫女太监,若都杀了那鸾儿的名声只怕要败坏了,而且一下子处死如此多人换作他定然于心不忍,开口道:“鸾儿,让这些人受些教训便是了。”
“既然太子哥哥这么说,那便罚你们三月的俸禄罢了。”傅鸾歌将怀中白猫放入檀香手中,又道,“只是,别再有下次了。”
“谢公主开恩!”众人齐齐谢恩,恍若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即日起杜鹃便是这荣盛宫中的管事宫女,掌事的公公便由你来吧,你叫什么?”傅鸾歌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