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真实的笑过，此刻明艳的面容更带了几分鲜活，是带着面纱也难掩风姿。
“走吧。”傅鸾歌越过他向街上走去。
他抑制住心中几分不明的情绪，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家客绎不绝的酒楼前，门上悬挂着大大的金字牌匾，写着“滟满楼”三字。
见到他们进来，身上的衣着一看便是不俗，那老鸨便堆着满脸笑意迎了上来。
“二位可是要茶还是酒？”她仔细打量着傅鸾歌，只见这女子用轻纱将大半面容皆掩盖了去，独留一双眼睛，那双眸子比起这京都城的头牌舒兰姑娘也不差。
“不必了，我今早在这儿点了你这儿的一个小倌的。”世华上前一步挡住了那老鸨对傅鸾歌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
那老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面上带了几分了然，这有富贵人家原来喜欢的花样这么多，看着世华的眼中也染上几分调笑：“您说的是衍生吧，奴家这就带二位前去。”
“这衍生是前两日刚来的，还未尝人事，爷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这滟满楼还有其他小倌随您挑选。”将他们带进包房，老鸨热情地倒茶。
傅鸾歌点点头，世华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这么一锭金元宝，看得那老鸨是喜笑颜开，对着二人更是体贴备至。
这时，一个看着俊俏的少年被人领了进来。
老鸨交代了衍生几句便离开了，他怯生生地打量着眼前二人，只见那男子脸上狰狞的伤疤十分骇人，身子向后边缩了缩。
“你叫衍生？”傅鸾歌浅酌一口手中的热茶，目光落在眼前站着的少年身上。
衍生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奴家就是衍生。”
眼前的少年不同于身边的世华那般俊朗刚毅，而是眉目流转间皆透着几分懵懂怯懦，看着就是还未经世的无知少年，长相倒是算的上俊俏，傅鸾歌满意地点点头。
“世华的眼光倒是不错。”
世华面色一紧，眼中几分窘迫。
“衍生，你可想离开这滟满楼？”傅鸾歌凤眼微挑，看着他的眼中带了几分审视。
衍生瞪大眼看向她，面上却带了几分难色，双手绞着衣袖。
“怎么？可是不想？”她的面儿上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只是奴家自小就没了父母，来了这滟满楼除了学会以色侍人看人眼色，奴家就再不会旁的了。”衍生抿着嘴。
傅鸾歌转头看向世华：“去将那老鸨唤来吧。“
世华站起身子向屋外走去。
不一会儿便带着那老鸨进屋来。
她瞧着那衍生还站在一旁，以为是两个客官有什么不爽快的，连忙陪笑道：“可是衍生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奴家替他给二位赔不是了，这滟满楼各色小倌都有，您可要……”
“不必了，我家主子要替这小倌赎身，你开个价吧。”世华冷声道。
老鸨面露难色：“公子有所不知这衍生长的一副好皮囊，日后定是个有前途的，若是卖了……”言尽于此，话中的意思自然就是衍生是个值钱的，想要高价。
世华也不与她啰嗦撤下腰间的钱袋子就抛到桌上：“你看这些可够？”
老鸨拿起钱袋子颠了颠，分量十足，再打开一看可是满满的金锭子啊，她立马堆笑到：“够了够了，这衍生就让二位贵客带走了。”
衍生盯着那钱袋子也是一惊，他出身贫苦可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一路上他只是紧紧地跟在傅鸾歌身后，偶尔回头偷看两眼后头的世华，见他那副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