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突然追了上来,这让准备无视君玦的人撇了撇嘴角,反应过来似是很惊讶道:“哎呀呀,皇上,皇上您怎么来了。”
君玦挑眉,邪笑:“哦?若朕不来,你岂不是要跑了?”
卿仪呵呵干笑了两声:“您,您这是哪里的话啊,我这不是给您探路吗?”
说的那叫一个真心啊,别的不说,就卿仪这变脸能力,君玦确实是无话可说的。
从三天前潇沐雪说卿仪是男的,君玦便可肯定,潇沐雪并没有看过卿仪的身子,又或许是卿仪有着什么把柄,让面前这人不得不说她是男的。
究竟是什么把柄呢……
君玦这才将视线放到这个从未见过的大夫身上,骨架很小,皮肤也很白,忽然!一个念想,在君玦脑海中一闪而过。
紧紧的抿了抿薄唇,碍于有潇沐雪在场,他也不太好为难卿仪,他冷声道:“回去。”
卿仪表示很不想,但还是将马转了头。
这刚转头便见着随后赶来的温若钰,他的面容还是那般的好看,他架着马,颇有一副贵家公子的风范。
他下了马很有礼貌的行了礼数。
也是这样才让卿仪和潇沐雪意识到,她们好像没有行礼来着,不过也就这样吧,反正君玦也没在意。
君玦看了眼温若钰,声音不带丝毫温度道:“你来做什么?”
温若钰牵着马绳,淡淡开口:“属下来接浮大夫的。”
君玦倒也没为难,点了点头。
也没有问为何要来接浮生的,不过看温若钰的模样,似乎对浮生有意。
那个念想在脑海中愈发的强烈了。
潇沐雪在卿仪的怀中,此时被温若钰的话说的一怔,不过转眼便见着温若钰递过来的手,他的手很白皙,少年的手,是那般的好看。
她看到了温若钰眼中的光,是那般的强烈,她将自己的手给递了上去,险些踉跄几步,不过却被温若钰扶住了。
其实温若钰也只是不担心跟过来看看,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看到了熟悉中的淡蓝色眼眸,不得不说,这双眼睛很美,不单单是它的颜色,更是它那澄澈的光芒。
就在这两人略有些深情相望的时候,卿仪翻了个白眼,那模样似乎在说,你别忘了,她刚才还在我怀里呢。
一翻白眼,然后便是一声清脆的“驾!”
卿仪飞快的往回奔走了。
她总不能继续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吧?
君玦见她飞快的往回走了,自己也上了马,招呼也没打,飞快的奔向卿仪。
而此时的温若钰看了眼潇沐雪,他的手掌有厚厚的茧,握着她有些膈应,但她似乎并不嫌弃。
温若钰看了眼潇沐雪,倒也弄不清楚自己想说什么,将潇沐雪带上了马。
潇沐雪被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怔,险些向后倒去,却被温若钰死死的抱住了,一时之间,场面一片尴尬。
温若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潇沐雪能明显看到他耳根子有些发红,潇沐雪勾了勾唇:“你耳朵红了。”
温若钰咳嗽了一声:“你知道么,若是以前有人敢说我,我便把他舌头割了。”
潇沐雪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古灵精怪的模样:“那你会割我的吗?”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惧意,好像是将温若钰的话当做一个玩笑一般,对,一个玩笑。
温若钰没说话,骑马,马速没有卿仪的快,似乎是怕怀中的人儿害怕一般,良久温若钰都没有说话,直到潇沐雪有些放弃的时候。
耳畔才传来少年的声音,少年的声音本该是明亮的,可他这里却不是,好像还有一丝阴沉,他似乎太压抑了。
“不会。”
他的声音说的飞快,不过却还是被潇沐雪听见了。
潇沐雪勾了勾唇,温若钰低下了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在笑,他不自觉的也勾了勾唇,他的笑没有以前那样的疯狂,反倒,很真诚。
很好看,很夺人眼球。
而那边,卿仪驾马飞快,仗打完了,她也不喜欢穿那沉重的铠甲了,一身素白衣衫,飘在空中,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
纵使卿仪骑马骑得飞快,可到底比不过君玦,于是卿仪接下来就看到让她咋舌的一幕。
只见在如此的速度下,君玦从那匹马上轻快的跳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缰绳,霸道的在她耳边开口:“不准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卿仪没说话,也懒得说话。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卿仪问道:“皇上,您没有马吗?”
君玦此时正专注的骑着马,倒是没想到卿仪会突然问出来这句话,他低了低头,薄唇凑近她耳边:“没有。”
声音是那么的低沉,好听,卿仪只觉得全身被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她哑言,她不得不承认,面前这男人声音确实好听。
卿仪整理了下情绪,道:“没马你是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君玦听错了,声音中有了些暗讽。
是在讽刺他么?
君玦淡定从容的回答道:“飞过来的。”
卿仪:“……”
行,如果不骂一些脏话的话,她可能真的说不过君玦,不过大家都是文明人嘛。
卿仪想从君玦怀中睁开,实在不是她矫情,因为这次与前几次不一样,君玦紧紧的贴着她,她有点难受。
而且要命的就是君玦的薄唇还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耳垂,他难道不知道在骑马吗!而且还是高速骑马!搁现代要出车祸的啊!
君玦感受到卿仪的动作,他低笑道:“怎么了?”
卿仪听着耳畔的笑声,她实在想不清楚这有什么好笑的,卿仪清了清嗓子:“皇上,请您认真点开……呸!骑马,属下现在还没有要死的打算。”
君玦勾唇:“怎么,你也怕死啊?”
听着君玦这幅戏谑的模样,卿仪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咋的就不怕死了,所以当下卿仪还是很有骨气的反驳道:“我咋就不会怕死了。”
君玦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卿仪的话,“欺君,辱君,况且,好像也不止这么两条吧?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