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仪看了眼温若钰,上前淡淡说了句:“走了,别让他脏了你的眼。”
温若钰这才看了眼卿仪,开朗的笑意,却不温暖:“好啊。”
而方才那个被踢的人此刻已经口吐白沫了,昏死了过去。
那些人看了眼那个人,又转移到了温若钰身上,温若钰极为不爽的出声:“看什么看?想让我把你们的眼睛挖掉么?嗯?”
没人敢在看温若钰,各个收回视线了。
今天练习完毕之后,只在结束的时候教官才迟迟赶来。
不过经过今天的教训,他们知道温若钰不好惹,也没有人敢去在惹温若钰了。
晚上,浮生来个温若钰上药的时候见着他嘴角的伤口,皱了皱清秀的眉:“怎么弄得?”
温若钰邪肆的勾了勾唇,因为勾唇,本来结痂的伤口开始往外冒血,妖冶的很:“被狗咬的。”
浮生在医药箱里找了药,给他抹上,然后嘱咐了句:“下次小心点。”
温若钰哼笑了声:“关心我?”
浮生清秀的面庞一僵:“你是我的病人,关心你是应该的。”
温若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扫兴呢,无趣。”
浮生被他说的一噎,但还是好好嘱咐道:“记得伤口不要碰水,你身上前几处的伤也是,明白了吗?”
温若钰没说话,只是在看着浮生离开的时候,他在继续开口道:“我当然明白,毕竟,我可不想这么早死呢。”
空洞的帐篷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显得极为孤寂,不过,他却很享受这种孤寂的氛围。
翌日,今天所练习的还是耍石锁,经过昨天一天的训练,卿仪耍的也没有那么吃力,但也不似温若钰那般耍的那么轻松。
不过训练场什么时候来人不好,偏偏此刻来人,来的人好巧不巧正是君玦和梦桃,这次不一样,他们二人是结伴而行的,
梦桃的脸在见到卿仪的那一瞬面上满是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现在就将卿仪撕碎一般!不过碍于君玦在此处,她不得发作,面上还要保持得体的笑容。
“仪君!”却在他们先前,逐景书走了过去,对着卿仪招手,卿仪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面上下意识的浮现了君玦这张脸。
她想了想,对着逐景书开口道:“王爷,属下有件事欺骗了您。”
逐景书面上不改温和的颜色:“哦?”
卿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叫温卿,他是我的弟弟,叫温若钰。”
逐景书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唤你阿卿可行?”
卿仪点了点头。
也懒得管名字到底是不是女性化了。
解释完之后两人这才对着逐景书行了个礼,不止是他们二人,这场上所有的人看见逐景书都行了个礼。
那边,梦桃拿着君玦的手臂摇了起来,颇有一副撒娇的味道,梦桃身高本就比卿仪高,而且骨架也比卿仪大,所以做着这么反差萌的事情很倒胃口。
君玦强忍着把梦桃的手给剁掉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瑾瑜查到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动梦桃,他必须要查出真相。
梦桃边摇着君玦的手臂,边柔声道:“玦哥哥,桃儿今天就想来看看这些士兵训练嘛,你陪桃儿一起看好不好?”
君玦额头青筋暴起,但还是忍住了:“嗯。”
嗯,不咸不淡的一个字,梦桃却认为君玦说得好,面上开始有些雀跃。
因为皇帝亲临此处,莫祁吩咐人准备了椅子。
莫祁所在的地方就是有椅子的,此刻君玦既然来了的话,他还需要吩咐人准备椅子。
君玦的脾气他也是知道一二。
不过因为逐景书是不常来此处的,或许来了一会儿就走,再加上逐景书特意跟他吩咐过自己不要椅子,所以,这椅子倒还是免了。
不过莫祁可不一样,那是训练场的主位,也是最高的地方。
那边逐景书与卿仪寒暄了几句,也准备叫人准备椅子的,这一回头,刚好撞上了君玦,他笑着对君玦打了招呼。
确是丝毫没理梦桃的。
君玦也笑着看他一眼,不过阳光挺大,根本看不出笑意到没到眼底。
虽然梦桃与君玦都有椅子的,不过二人之间隔的甚远。
逐景书对君玦笑了笑,然后又看了那边的莫祁,莫祁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又吩咐人了去做了。
逐景书的位置与君玦的位置隔得不远,至少比梦桃是近很多的。
“表哥怎么有空来这?”逐景书刚坐下,便对着君玦开口道。
“玦哥哥这是陪本宫来的。”君玦还未开口,一旁的梦桃便先开口了。
可惜,她这句话说完逐景书理她都没理,自顾自的喝了口送上来的茶,这才听到君玦解释:“闲来无事,出来逛逛,你呢?”
二人这你一言我一语,顺势把那梦桃当了背景布了。
梦桃的指甲昨天刚被卿仪弄折,此刻她还想捏紧手的话势必会碰到伤口,此刻她便是这么一个下场,痛的她杏眼发红,可惜君玦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心里愤恨逐景书这个病秧子,若不是逐景书这个病秧子,玦哥哥怎会不理她?哼!都怪这个活不长的病秧子!
她暗地里咬牙。
“我倒是来看阿卿的。”逐景书温和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阿卿么……君玦眯了眯眸子,叫的都这么亲密了?
君玦也喝了一口茶:“和她关系很好?”
逐景书似是丝毫没觉察到君玦声音有些冷,反而继续道:“算不上好,不过我倒是挺欣赏她的,初次见她的时候,她便是那般桀骜不驯,有趣。”
他这一句话说下来,君玦的脸都沉了。
场上,那二人熟稔又轻松的耍石锁。
温若钰面上向来都是邪肆的笑容,但卿仪却知道,那笑是致命的!温若钰只要笑的越开怀,笑容越大,那个人的下场越惨。
温若钰似是看出来卿仪在想什么一般,咧嘴笑着,丝毫不注意之前浮生的嘱咐,那伤口虽然好的不少,但也不适合现在这么笑。
温若钰似是感觉到了疼痛,不过疼痛却使他的笑意越发的大:“阿哥可不要瞎担心呢,我只杀疯狗,可舍不得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