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在死亡线上活了下来,卫天青没有激动到情绪失控,而是快速的冷静下来,其一念之间,王器散发着柔和的七彩之光,将巨船包裹住,从一介骑奴走到如今的卫天青,靠的就是这份谨慎,他可不想试一试、赌一赌这受损的巨船开启的能量罩能不能扛住下方那恐怖军团的那死亡罪孽之剑。而就是这份谨慎,再一次的救了他一命,因为,下方,陷阵军团再次动了。
“斩,杀。”
下方,高顺看着越来越高,被七彩之光包裹的巨船,又一次果断下了命令,红光起,巨船慌,可惜,巨船再一次撑了下来,即使那七彩的光芒变得有些暗淡,卫天青那英气的脸也变得越发苍白,巨船也再一次撑住了。
“没机会了,最后一剑,射。”
巨船越发高了,高到以陷阵营的伟力也快够不到了,面临如此,高顺眼中神光爆散,划过杀气,不再将目光盯着巨船,而是将长剑蓄力蓄力,对准巨船甲板上那个英气果敢的身影之上,与此同时,甲板之上,卫天青察觉到一股恐怖的危机锁定住了他,这种危机,是他生平都未遇到的,实在是太大,大到就算是王器“白玉”加身的卫天青也感觉,他会死.....
“怎么可能。”面临此生最大的危机,卫天青那一直冷静的脸上,变了,疯狂的催动着王器“白玉”,左手已经抬起,无尽化为了实质的七彩之光将其包裹,刹那间,一拳挥出,面对的是如流向般射向他的陷仙剑,在无法留下整个巨船之后,高顺将杀意直接对向来卫天青,这个身怀王器、名声赫赫的卫郎将。
天地在失色,红光与彩光在对撞,好似一瞬,又好似用久,一声痛苦闷音从卫天青口中发出,此时的卫天青非常狼狈,狼狈到仅剩下一只右手,他的左臂上此时空荡荡的,而原本该在左手腕上的“白玉”,不知何时正飘荡在空中,凄美的七彩光中,一个若仙如玉般的女子好似在哭泣,王器白玉,地主大器,在为她的主人哀伤,即使因为她的主人仅是人尊,因不能发挥出她的全部威力,导致连它的灵性都被磨损许多,她也在为主人哀伤,王器哀伤,卫天青却恰恰相反,此时的他格外喜悦,劫后余生的喜悦,右手轻柔的将白玉拿过,放于怀中,将目光投向了下方,那里,血气冲天的陷阵营已然再次组阵,看也不再看巨船一眼,已然踏上了归程。
“我们还会再见到。”
“还会再见到。”
高顺领军,血气冲天,在心里默念一句,对于最后一剑的结果,他不用看,就会知晓,要不了卫天青的命,发出那一剑,只不过给其,给其背后的主人一个通知与警告。然而高顺不知晓的是,在他心念再见之时,巨船之上,卫天青也有了同样的念头,卫天青坚信,下一次再见,他必定掌控“白玉”的所有力量,掌握这份足以与地主匹敌的力量。
“原来是姬彻。”节气府,惊蛰院中,坐在小院中,看着书欣赏着落花的姬空,看着天空,悠悠道,此时陷阵营已经入住惊蛰院,也不知道在诺大侯府之中,惊动了多少人,至少,他知道,即使陷阵营再怎么隐藏,也瞒不过这座侯府深内那些老不死和他那便宜父亲。
“姬彻。”
嘴中再一次吐出这个名字,姬空霸气的眼中第一次有了迟疑之色,姬彻是一个神秘的人,一个让他有些欣赏的人,如果是其他公子,就是算是他那两个亲兄弟,如果得罪了他,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唯有公子姬彻,这位混迹行武的军中公子,他,姬空很欣赏,不忍心毁了他。
“军神之体,曾隐藏身份前往龙门关参军,战百族,立不朽功勋,真是一个年少传奇呀。”姬空感叹,有些惆怅,军人,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是他最佩服的存在,然而如今,一个曾在守护人族大战之时,立下功勋的少年传奇,却有可能将被他所毁,又怎能不惆怅。值得一提的是,民间名声极大的卫天青,卫郎将,正是公子姬彻曾经在军中时的下属,就算如今,在名义上,卫天青所在的万人大营也是属于公子姬彻统领。
“罢了,罢了,如果可能,就给你个机会。”姬空再次恢复了霸气,整个人站起身来,儒雅与霸道交杂,让其如帝又如皇。
“府主,你要出行。”姬空的身影走过了落花丛,踏过了山河水,来到了惊蛰院器院,在姬空到时,负责看管器院的老者恭敬迎了出来。面对姬空,其不由自主的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恩。”姬空点了点,踏上一辆战场,气血之力一放,战车就已然如同浮悬一样动了起来,战车横行,很快穿行过惊蛰大院,来到院外,姬空将目光投向了侯府之中,最东方的一个角落,那里,一座幽静的古寺,与堂皇大气的镇北侯府格格不入。
战车速度极快,很快来到了古寺门口,姬空将袖子一挽,踏下战车,缓缓朝着寺庙大门而去,让姬空感到有趣的是,古寺大门前居然有两头石狮子,什么时候,神佛坐镇的古寺,也需要虎族坐镇了。
推开木门,滋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之中格外响亮,古寺很小,门前是个小池子,还有一颗菩提木,菩提木后则是一座青铜打造的古塔,菩提木的落叶唰唰的在摇曳,让原本应该神圣的地方显得有了几分诡异。
“孙夫人居然待在这种地方。”姬空站在菩提木下,多了几分感叹佩服。此处很美,很幽静,可没有人气,换作姬空,是绝对不会喜欢待在这种地方的,可是孙夫人却在这种地方呆了近二十年。
“这种地方如何了?”
陡然,在空中,一个带着几分哀伤、几分柔和的女子声音响起了,她,在与姬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