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堡,地处龙门十万里荒野大地,其为刘家私地,远近闻名的黑山就在刘家堡内,传闻,黑山就是七杀之主陨落后所化。
“那就是黑山?”
无声无息,黑夜之中,在罗艺的掌控之下,燕云十八骑加上三万城卫军,出现再了刘家坞堡之外,一到地方,罗艺就被坞堡内一巨大的黑石巨山吸引住了注意力,那黑石的材质,罗艺熟悉无比,正是他曾经封印过的神像材质,其透露出一种极高的本质。
然而,那里,整座黑山,被诡异的血红色环绕,雷霆暴雨,大雨磅礴相伴,显得极其诡异。
“进攻。”
雷霆之音自罗艺口中吐出,只是一瞬间,三万城卫军首先推进了,让罗艺等人震惊的是,诺大坞堡城墙,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是轻轻一推,坞堡门就发出了吱吱声响,一下就被打开了。
“这什么情况?”
磅礴大雨,混乱泥泞,罗艺统军缓缓进入坞堡,三万城卫军代替了其原本主人应当在的位置,散布在整个坞堡之中。
“将军,没有人。”
“将军,没有人……”
“将军,没有人……”
一队队士兵穿行在坞堡成排排的房屋建筑之中,形同小镇的坞堡建筑内,一个人都没有。
莫名的诡异环绕,让不少士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将军,这屋饭菜还没凉透,主人家应当离其不远。恐怕刘家堡所有人都聚集在黑山之上。”
从一小屋之中,李煜走了出来,眼神紧紧盯着坞堡深处的黑山,若有所思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刘家快要完全掌控七杀界了。”
罗艺若有所思,直接简单的将七杀之主陨落后留下的神国世界称作七杀界。
“罗将军,恐怕多半是如此,你看那黑山上的血腥之气,恐怕是他们在以小世界生灵之血,血染七杀界,完全磨灭属于七杀之主的痕迹。”
说道这里,李煜有些羡慕的望向黑山哪里,地主之境呀,别看他是人尊,距离地主只有一个境界的样子,实则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心里有数,恐怕他此生都无缘地主之境。
“刘家地主,想出现,也要看我罗艺愿不愿意。”
望着黑山,雷霆杀机自罗艺眼中发出。
“燕云,起阵。”
冷静,残酷,暴虐,罗艺并未带上城卫军,如果是地主之下,普通军队还有几分效果,但是如今,刘家很明显将有地主诞生,城卫军这种军队。不过是炮灰罢了,他罗艺也不能让他们去送死,毕竟,如今通过一系列手段,城卫军已经被他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
大雨磅礴,泥泞不堪,黑山之上,老者站在祭台之上,像是站了许久,在哪苍老的脸上,此时此刻,尽是兴奋之色,下方,是一排排穿着蓑衣的刘氏族人,他们亦是狂热的看着祭台上的老者。
“家主成功了,家主成功了。”
祭台下,曾经焦急的青年人,满脸的激动之色,在曾经那无尽鲜血的祭台之上,一个血印在缓缓成型,这血印是集整个刘家之力,运用龙门世家之中,传闻之中圣主所推的秘法练就,是整个小世界之中的生灵之血淬炼出后的某种神秘印记组成,它代表着地主世界的六分权柄,有了它,刘家将有地主诞生,刘家将真正成为龙城顶尖世家之一,真正具备话语权,雨中,所有刘氏人激动,狂热,无论老小,无论男女,无论强弱。
“吾刘家今日当大贺。”
祭台之上,刘家主动了,单手抓住血印,向天一举,恐怖的威势在其身上汇聚,一片世界在其背后缓缓升起,那是一片完整的世界,一个被血色覆盖的完全世界,世界大约有万里大小,其内有山有水,正是七杀界,此时已然被刘家主掌控在手中,也是在世界升空的瞬间,刘家主身上有浩大的气势在上升,伟岸,无边,与天相接,化为苍天,刘家主,刘贺,成为地主。
“当贺…”
“当贺”
……
狂热的震吼声响起了,来自于几千刘氏族人,他们疯狂嘶吼,他们疯狂兴奋,他们尽是激动。
“一群废物。”
在疯狂的庆贺声之中,陡然,一清凉骄傲声音从远方传来,声音传来的瞬间,压下了风雨,压下了刘贺成就地主的漫天异像,压向了所有人的声音,也是这声音,激怒了所有人。
“你们来了。”
意外无比的是,刘贺开口了,其一开口,就让罗艺意外无比,是的,正是罗艺率燕云十八骑来到了黑山,其一出现,就给疯狂的刘家子弟浇了一盆冷水。
罗艺对于刘家人,对于刘贺都是看不上的,这种聚一坞堡之力,屠虐一小世界生灵,只为成就一伪地主,在其看来,实在是一件耻辱之事,刘家堡中人居然在大贺,让罗艺鄙夷无比。
“你知道我们会来。”
恐怖的气势从罗艺及燕云十八骑身上完全散开,他们周身成了一个方圆空地,即使再愤怒,也没有任何人好接近燕云十八骑,除了高台上的伪地主刘贺,所有刘家堡中人,都被震住了心智。
“当然知道,当你们发现神像之时,老夫就知道终会有这一天。”
刘贺背负世界,手握血印,风轻云淡,对着疑惑的罗艺就是解释道,此时的他极其膨胀。
“你们来慢了一步,不如,就此返回如何。”
刘贺眼中尽是沉思之色,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罗艺及燕云十八骑说道,作为姬氏北疆治下的世家,就算罗艺等人直接闯入了刘家坞堡,他也不想轻易开罪官府。
“退去?交出七杀界,罗艺自当退去。”
面对刘贺给出的所谓退一步,罗艺回答的斩钉截铁,可以说,龙城世家已经坏掉了,需要重新换一批,这是姬空的想法,也是北都的意志,当姬空作为祭首被派到龙门作为县主之时,他就清楚的使命。
“七杀界?县主要七杀界?”
祭台上,刘贺愤怒了,其一怒,天象随之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