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姑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接过吉他就默默地转身向房间走去,我也是一脸懵逼,但想着可能人家也有自己伤心的事,我也不好提起,所以也没有太过注意。
说实话,那天晚上玩的还不错,祝我们隔壁的那对小情侣唱了一首《十年》,不经意间,我就彻底被圈粉了,旁边文泽怼了我一下
“刚才那个女孩子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可能突然不舒服了吧!”我看着中间的那个小姐姐,随便编了一句。
文泽转过头去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又拍了拍我:“真没事?”
我摇了下头,继续看着中间那对小情侣的表演。
不得不说,她唱的《十年》没有其他人唱的那么悲伤,反而是有着一丝洒脱和无所谓,旁边的男孩子弹着吉他,一脸宠溺的看着旁边的女孩子,女孩子闭着眼睛,曲终一声叹息更是完美演绎了所谓的“放下”。
曲罢歌停,绕梁余久。
最后,所有人都几乎表演了唱歌,跳舞,最厉害的还有俩天津哥们说了一段相声,郭老师的,也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就像现在我和文泽走在乌漆嘛黑的大街上,耳机里依然放着郭老师的相声。
文泽是我在上高中时的同学,有着“北二高最帅校草”的称号,但现在,呵呵,油腻大叔一个。
“她前两天给我发消息了,问问我们在哪儿?想聚一下……”
“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我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抛下这么一句话。
“可是你不见一下她吗?我觉得应该……”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有什么好见的,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又抛出一句狠话,身子骨里那股倔劲儿又拱了上来。
文泽也没有说什么,跟着我后面,许久蹦出一句话。
“真的是倔的跟他妈我家驴似的。”
我突然停住,回身一拳就打了过去,文泽躲闪不开,倒退了两步,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了一丝不悦。
“我擦,你是不是有病?”
文泽揉了揉身子骂了一句。
“以后在我面前别提她的事儿。”
我冷着声音接了一句,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是一个生性好怒的人,但我一共就两个禁忌,一是你不能骂我父母,二是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我的朋友大多都知道,所以很少会在我面前提及那个名字。
文泽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来,但还是捂着刚才那个地方,龇牙咧嘴,活像一只抓痒的猴子。
突然临空传来一声哭声,我停住了脚步,向两边看去,站在我身边的文泽跟了上来,撞在了我的后背,刚想骂两句,却是那伤口隐隐作痛,不得不放弃挣扎。而我能感觉到身上的寒毛耸立,“哎,文泽你听着什么声了吗?”
文泽被我打了一拳,也是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有啊,你这个sb刚还说了一句话。”
“不是,你听没听见有女人哭声。”
我这么一说,文泽也是向我靠了两步。“哪有啊,哥你别……”
文泽还没说完就又是一声哭声,而且很凄厉。
我突然转身,拽着文泽往回跑去。
来大草原没看到万马奔腾,却是遇见了更为神奇的“女鬼”,也是让我一阵无语。
就在我准备起跑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女声传来。
“喂,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嗯?女鬼也用人送吗,再说了,她要是趁我回头吸了我阳气怎么办。
我自幼研习林正英电影,所以此刻也是不敢回头。
生存法则1、万不可在夜黑的时候回头。
我拽着文泽往前走着,声音完全就当做没听见。
“喂,你们……你们”
身后传出女鬼有些委屈的声音。
嗯?女鬼也会撒娇,而且这声音怎么听的这么熟悉。
我放下文泽,转身看着身后,只见在手机手电筒的灯光下,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厚厚的传单,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们。
哎,这不就是我们今天借吉他的姑娘吗。
文泽见我向女鬼走去,突然一把抱住我“哎,远哥醒醒啊!”
“哎,文泽,是借咱们吉他的那个小姐姐,你看。”
文泽满脸懵逼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前面,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女孩子叫恩静,是重庆人,一个人来这里玩耍,喜欢音乐,平时喜欢带着吉他出门。
而我们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张贴手里的东西,她听到后面我们的声音,以为是坏人,就躲在了一旁,没成想崴了脚,见我们走近了才叫住了我们。
文泽背着姑娘,我手里拿着姑娘的那一打传单。
“你这是边玩边打工吗,贴的小广告?”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纸问她。
“不是小广告,这是我男朋友的寻人启示,她离开我走了,我要找到他,但他换了手机号,微信号什么的,我现在找不到他,就一个个省找。”
这姑娘也是有够奇葩,找男朋友这得被伤的多深,才能有如此毅力。
“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我想了半天发现只有这句话的能凸显此时我的满腹草泥马奔腾而过。
恩静笑笑,又聊了些音乐,把她送回房间,我也就回了房间,反而文泽却是主动要求照顾恩静一个晚上。
我点了点头,坏笑着提醒他晚上注意。而他则是帅气的转头潇洒离开,留下一个“中指”的手势给我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