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我也就准备回去换身衣服,等着晚上的第二场。
我看了眼时间,刚刚三点整,和文泽他俩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现场,时间还很充裕,甚至我还可以去做个新头型。
我向来都没有什么计划,就是那种有一天过头就懒得想第二天该去干什么,所以对于时间的规划也没有任何理解。
“怎么,才走啊?”
我回头,却是一个我最不愿见到的身影。
与其说是不愿见,倒不如说是我一直都在逃避。包括今天一样,但我依然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啊,对啊,回去收拾一下。”我看着她,职业假笑。
“这样啊,我记得你家是不是也得过北大路,刚好我也准备回去,怎么,方便送我一程吗?”
虽然内心很想答应下来,但我该死的倔强却强迫我的语言系统编造一条拒绝的消息。
“行吧!上来吧!”我叹了口气,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喂,坐在副座啊,你女朋友会不会生气啊?”
“行了,我哪来的女朋友,怎么样,最近看起来还不错?”
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来聊,看着她今天穿的还不错,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至少不会让气氛很尴尬。
“就那样呗,干不惯也得继续啊!”
她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来发了条消息,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城市也小,距离也远,十分钟的路程,我好像走了两个小时。
“女孩子在外多照顾好自己,我就不拐进去了,得,晚上去吗?”
“你们玩吧,我约了男朋友吃饭。”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带上笑容和她说了声再见。
男朋友?为什么我不知道,对啊!为什么要我知道。
送做了她,突然感觉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的要命,我自问没有心脏病史,但疼的要死,或许,这就是失望的感觉吧!
可惜我不再是那个爱哭的少年了,如果是十年前,我还可能会难过一下,但经历了一些事情,人就会变得莫得感情。
回到家,洗了个澡轻松一下,了一身衣服换上,就开车去泽哥他们找的那家KTV。
“诶,这,这不是我们当初毕业时候找的那家吗,我说怎么感觉地址那么熟悉呢?”
“嗯,店名换了,行了,进去吧,都在里面等我们呢!”文泽拉着恩静,很是幸福,告诉了我房间号,就去招呼其他的几个朋友。
“哎,行了,哥几个,今天文泽大喜的日子,咱们先来敬他一个,然后一人一首。”泽哥倒了杯酒,站在最前面说着,哥几个纷纷响应着,我拉了文泽和恩静站在最前面,受着我们的祝福。
喝了一杯酒,我就坐在那傻看着,酒是根本没断过,烟也是接了一根又一根。
几个人唱的都是情歌,偏欢快的那种,到我这时,我已经就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但神智多少还有些清醒,接过话筒,叫着身旁的小雷点一首《十年》。
“《十年》?”
“对。”
小雷摇了摇头,但还是照办了。
我特别喜欢樱桃唱的那个版本,遗憾的背后却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手。
我也尽力找那个感觉,但无论如何,也只会大声嘶吼着。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泽哥叫小雷关了音乐,但却是被文泽拦了下来。
我吼到最后,感觉有什么从脸颊滑落。
我放下了话筒,又是一个人开始灌酒。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爸妈都出去上班了,我一个人泡了桶面,感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还是那句话说的对啊,不论什么时候,泡面能解决大部分问题,至此,我深信不疑。
恩静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文泽也是喝的断了篇,现在正抱着马桶喊哥呢。
我听了嘿嘿一笑,告诉她我没什么事,照顾好文泽就好。
文泽是真的高兴了,但我突然想到这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文泽喝的都没有了意识,该怎么……
我不是什么思想高大上的人,高中时候还一口一个尼玛,抱团打人,这文泽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他蹲在我前面的坑里,突然手向后一张,“哥们儿,有烟没?”
当时我抽的是五块的云烟,现在烟的档次提上来了,却一点都没有让我喜欢的味道。
就这么,文泽和我就算认识了,后来,一起打过架,一起翘过课,到操场打球,还让老师抓住了,全校宣传,我也就此成了学校的一段时间的焦点人物。
文泽长得比我帅了点,段位竟然直接晋升到了北二高校草。
现在回忆起来,真他妈混蛋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