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一丝机会都不愿放过的苏沉央,快速剖开幽冥狼的脑子,而后只能撇了撇嘴,“可惜了,低级灵兽,连颗兽丹都没有。”
这两天碰到的灵兽越来越少,且等级都在低级和中级之间,苏沉央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二三十颗兽丹,都还是之前两天收集的,这两天一无所获。
“那个地方,里面不知道住的什么,会不会有高级灵兽?”
在万兽谷的最中心处有一处洼地,洼地外是一圈石林,石林的东北方有一个入口,苏沉央在万兽谷内转了几天,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硬是强忍着好奇心没敢进去。
这几天来她也发现一个规律,外面的这些灵兽从来不敢靠近石林,都是靠近一点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苏沉央在石林入口处走来走去,暗自猜测:“难道里面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人最怕有好奇心,一旦这东西存在就变成可怕的魔鬼,就比如现在的苏沉央,在反复思想斗争后,她还是贼兮兮的跑了进去。
从石林入口一直往里走了差不多二十多步,里面赫然开朗起来。
印入眼帘的是洼地里的一块药田,药田里生长着的都是各种珍惜药草,年限皆在千年以上。
苏沉央两眼冒光,“发财了!”
那里面的药材,不管是用来售卖,还是炼成药液那可都是价值万金之物,苏沉央仿佛看到了满地的金币在向她招手。
但苏沉央的心里也有个疑问,这种地方,那些药草是谁种的?这里要是说没有主人,打死她都不信。
紧接着苏沉央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躲了起来,就算那里面的药草再诱人,她也不敢轻易动手,要先观察清楚情况再说。
果不其然,天色暗下来后,石林入口处传来了脚步声。
苏沉央猫着身子躲在一块石头后,她现在的位置恰好可以观察到入口的情况,同时也能躲避药田那边的视线。
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沉央才看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七旬老头,只是那老头却生着一副阴森面孔。
最渗人的是,那老头的手是绿色的,指甲又长又黑,苏沉央又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老头一路向药田走过去,并没有发现苏沉央的存在,当他走到药田时,在药田旁的一块石碑旁停了下来,老头抬起右掌将灵气输入到石碑里,在药田后一栋茅屋凭空出现,茅屋前还趴着一头炼尸兽。
苏沉央赶忙放慢了了呼吸,就怕自己会弄出什么动静引得那炼尸兽注意。
“来,随便吃点吧,今天运气不好,只弄得个女娃娃。”
老头走到炼尸兽面前,随手从储物戒里一抓,扔了个死尸在它的面前。
老头从储物戒里扔出来的东西她也看清了,是一个两三岁的女童尸体,在女童的胸口处有一个大洞,她的心脏不见了。
喂了炼尸兽后,老头提着他的盒子进了茅屋,而那炼尸兽也吧唧吧唧的开始啃咬女童尸体,那场面既血腥又残忍,见惯了鲜血的苏沉央都忍不住背皮发麻。
同时苏沉央也在庆幸,还好她之前没有大意,否则她的下场估计就是成为那炼尸兽的盘中餐了。
炼尸兽,一种啃食尸体的凶兽,跟灵兽不同,炼尸兽是凶兽,天生的反骨,不会被人驯服,其性格更是凶残狠戾。
炼尸兽口中唾液有剧毒,被它咬一口轻则全身溃烂,重则丧命,成年炼尸兽实力比高阶灵兽还要强,它的体型也十分庞大,除了唾液有毒,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的尾巴,炼尸兽的尾巴由一块块尖锐的菱形甲片构成,它的尾巴灵活有力,轻轻一甩地动山摇。
有一点苏沉央实在想不透,那炼尸兽为凶兽,天生反骨,老头是怎么驯服它的?
此时茅屋的窗子是开着的,里面点着一盏枯黄的油灯,油灯旁那老头似乎在忙活着什么。
炼尸兽吃饱后就躺在了地上,微眯着眼睛似乎是要睡觉的样子,它这样也正合苏沉央的意。
终于,炼尸兽那巨大的呼噜声响了起来,苏沉央开始转换藏身之处,从之前躲的地方朝左边移动了几步,现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那老头在做什么。
老头站在一张黑色的木桌子旁,桌子上摆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草,桌子上最醒目的东西则是老头刚刚提在手里的盒子,苏沉央一直好奇,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老头开始整理那些药材,整理好后再接着将它们扔进了药鼎里一一熔炼,做完一切后,老头终于打开了那盒子,当他打开盒子那一瞬间,苏沉央差点就要吐了。
那里面竟然是一个还在砰砰跳的心脏,不对!苏沉央仔细一看,哪里是心脏在跳,而是心脏上爬着几只红色的虫子,那几只虫子在心脏上面蠕动,这才让苏沉央花了眼以为心脏在动。
“还差三颗小儿心脏就集齐七七四十九颗,到时神丹大成,老夫将是天星宗第一炼药师!看谁还敢跟老夫叫板!”
老头自言自语说完话,随后将那盒子里的心脏倒进了药鼎里。
“桀桀……”
老头一边操控着药鼎,一边发出令人冒冷汗的阴笑声。
“这老东西到底在炼什么丹药,竟要用如此恶毒之法!天星宗竟然有他这种败类存在,还说什么大陆第二大宗,都是狗屁!”
苏沉央在心里狠狠咒骂着那老头,又不敢轻举妄动,目前为止她还摸不清那老头的实力,也不敢探出精神力去试探,如果对方很强,她探出精神力的下一刻就被他发现,别说老头了,看守药田的那头炼尸兽就够自己掉一层皮的了。
“看来只有看时机行事了。”
目前的情况暂时是出不去了,她只要一动,估计那老头就会发现她的存在,就算外面有南夜,可他终究身上有伤。
夜半之时,老头终于把丹药炼成,他将那颗黑色的丹药装进丹药瓶后便放到了屋子里的架子上,随后背着手走出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