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觉得秦管家的院子不用查,直接去钱庄查他的账户就可以了。”
苏慕羽这话直插心脏,秦管家差点吓得半死。
苏沉央抬起头细细打量这从未打过交道的堂哥,看着平淡无害,可心里也是个腹黑的主,自己竟然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就算秦管家真的克扣了月奉又怎么会把它们放在自己院里,他不可能这么傻,如此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把钱全都存钱庄里了。
秦管家跪在地上没有做声,实则心里早就崩溃了,刚才他还在暗自得意,可当苏慕羽说要查钱庄账户时,秦管家整个人都不好了。
知道事情马上就要败露,苏凌天在心里迅速琢磨着对策,终于,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慕羽说得对,那便去钱庄查,有结果了马上回来汇报。”
“是。”
苏慕羽微微点头,随那几个护卫走了出去。
苏慕羽几人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议事厅里谁都没有吭声,就等着他回来看结果了。
直到苏慕羽回来,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帐薄,秦管家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冒了出来,深入筛糠。
“禀告家主,各位长老,我在悦来钱庄查到了秦管家这些年的个人帐薄,在这上面记录着他每个月的存钱记录。
从八年前起,秦管家每个月都去存钱,且每个月的数量都差不多,至今为止已经存了十八万多金币。
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央央妹妹,你每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苏慕羽的意思很明了,秦管家只是苏家的一介下人,每个月不可能有这么多月钱来存,所以只要苏沉央的月钱跟秦管家存进钱庄的金币数目对得上,那真相自然就大白了。
“我的月奉一个月两千金币,是从八年前变得痴傻的,一年十二个月,八年就是九十六个月,每个月两千金币,总和下来就是十九万两千金币,按照之前我说的,秦管家先是克扣,然后再到肆无忌惮的私吞,这么说的话跟那账本也算对得上。”
苏沉央分析完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抖着“筛子”的秦管家,虽然帐是查清楚了,却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苏慕羽又拿出一本帐薄,“刚刚我查过,秦管家每月的月钱只有五百金币,并且每个月都让人捎四百回乡下老家,那些每个月都存进钱庄的金币从何而来,在坐的就不用再听我解释了吧?”
苏慕羽手上的帐薄印着个大大的苏字,只要是苏家人都知道,那是记录苏家下人发放月奉的账本。
苏凌天装作震怒的样子,拍桌命令道:“秦管家你当真是胆大包天!来人,传本家主的命令,除去他的管家身份,家法伺候!”
看着他那张虚假的嘴角,苏沉央却说:“既然月奉都找回来了,秦管家也是苏家的老人,家主饶他一命遣去乡下养老算了,我想他可能是受人指使吧,要不然他一个管家怎敢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呢?你说对吧秦管家?”
“没,没人指使,都是我利欲熏心才做了这等错事,只求家主饶老奴一命,乡下老家一家老小都等着吃饭,我不能死啊!”秦管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直到把脑袋都磕破了,苏凌天也没说半句要绕过他的话。
苏沉,知道,苏凌天是想杀人灭口了,秦管家上了年纪,动用家法必死无疑,他这么想秦管家死,那就表明两人之间还有别的秘密,她又怎能让他如意。
“秦管家说乡下一家老小等着吃饭,那你为何私吞了我的月奉却不捎回老家,反而拿去钱庄存起来了?莫非真如我所想,你私吞我的月奉是受人指使?那些金币你根本就不敢动对不对?”
苏沉央的话一出口,秦管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神色慌乱。
“行了!既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央央你的月奉也重新找回,那这件事就此作罢,本家主便依你提议,秦管家逐出苏家,回乡下养老去吧,把他带下去,收拾东西,天黑前把他送走。”
几个长老还在,苏凌天态度也不好太强硬,如此安排后他挥挥手,两个护卫会意,架着秦管家出了议事厅。
苏沉央知道苏凌天打的什么主意,秦管家身上肯定还握着什么把柄,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把秦管家带下去。
至于说把秦管家逐出苏家,让他回乡下养老,估计那也只是苏凌天的敷衍之计罢了。
“那便听家主的安排,麻烦慕羽哥哥帮我把金币从钱庄取出来,待会送到我的院子。”
苏沉央说完话后绕过苏慕羽,跟着走了出去,她倒要瞧瞧,等会苏凌天会怎么私下处理秦管家的事。
出了苏家宗祠,苏沉央并没有立马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秦管家住的院子。
秦管家的院子地处苏家大院最后方,他的院子也是所有下人里居住条件最好的,在院子外生着几棵围墙高的榆桑树,苏沉央一个飞跃跳上了围墙,榆桑树的枝叶茂盛,正好可以遮挡住视线。
苏沉央蹲在墙角上,用手悄悄把树叶扒开,院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秦管家被那两个下去带回院子后他就一直在收拾行礼,大概收拾了半柱香,苏凌天来了。
见苏凌天来了,那两个护卫退到了一边,秦管家立即迎了上去,朝苏凌天拱了拱身子。
接着,院子里谈话声想起,苏凌天问:“另外一本账本呢?”
秦管家弓着腰,态度恭敬,“还是家主有先见之明,倒卖所得的金币全都存在我儿子的账户里,只是,那账本在我老家,怕是要家主派人去取才行。”
苏凌天皱了皱眉,“知道了,回了乡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明白吧?”
秦管家头拱得更低了,连忙点头道:“老奴明白,那些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苏凌天挥挥手,“行了,上路吧,我让他们两个护送你回去,免得路上有什么危险。”示意秦管家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