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间?阿龙是不是在你旁边?”
听到对方这样问,小桐立即用手遮掩话筒:“是啊,我要不要躲远点再说?”
“不用。你换阿龙来听,我找阿龙。”
“什么?”心里大骂一句,受到意外打击的小桐心有不甘,直接点开免提,说:
“可以啦,你说,他现在能够听得到!”
阿龙在旁边问:“谁?”
小桐轻声回答:“野田警官。”
刚说完,电话里传来野田声音:“呃,宫间小姐,我跟阿龙接下来谈的事比较隐秘,你最好……”
“要我回避?”再次受到打击的小桐,气冲冲地说:“哼,你俩就慢慢搞基。”
说着,她把电话给了阿龙,即举步离开。
但是,好奇心爆棚的她没走两步,又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暗中偷偷留意。
阿龙看在眼里是一阵苦笑,而电话里头则传出野田警告声:“宫间小姐,请不要偷听,这也是为了你好。”
“偷听?谁偷听,我没有偷听,我没有偷听。”小桐反应很快,也因此,才说了两句,她彻底说不下去啦。最后,只好无奈地走开。
阿龙对着话筒说:“行啦,有什么,你说吧。”
“阿龙,经过上次,你没隐瞒我,我想你也不会否认你已察觉到自己并不简单。”
“嗯,确实。你是不是查到什么跟我有关?”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从我调查到的线索来看,在你晕倒的地铁站下面应该藏着什么秘密。我想借助你的身手,下去查看一下。”
“好!趁着这几晚没事,我们去瞧瞧。”
“那今晚八点,野江内袋南出口,在街对面的麦当劳里头见。”
……
两人约定好,结束了对话。阿龙找到在生闷气的小桐。
电话递到小桐面前。
她一手接过,语气不善地说:“哼,都说什么了?居然不许我听。”
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小桐暗忖,阿龙这么纯,肯定会忍不住告诉自己。
阿龙确实回答了她:“野田说查到跟我身世有关的线索,这两晚想叫我去协助。”
“啊,查到啦?”小桐心想,原来涉及隐私。
接着,她瞪圆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明显在说:带上我,带上我。
可惜,阿龙竟然拒绝了:“还不确切,这次不能带上你。”
“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
“怕被你妻子看到我?”
“都不确切,而且也没什么妻子。这样吧,有什么进展就告诉你,如何?”
“好吧。”
不好也不行,阿龙竟然坚持,小桐只好妥协了。
灯光如昼的整洁街道,再次来到野江内袋,眼前所见阿龙感到熟悉。
他忘记自己那天夜里正是在这醒来过一次,一时之间,误认为此处真与自己有什么关联,内心竟添了几分期待。
走近麦当劳,阿龙看见正在吃晚餐的野田宏志。
这家伙计算得刚刚好,此时仅剩下几根薯条,转眼已经消灭干净,跟坐下的龙,聊起正事来。
阿龙问:“可以动身了吗?你要不要休息下?”
野田答:“不用,吃饱正好运动运动。”
阿龙又问:“我们直接进从地铁站下去?”
野田再答:“这样的话,我们下了铁道走不出几步,就已经被拉了回来。”
这下阿龙不再说了,他知道对方找自己来,肯定已有一套方案,至少有初步的想法,还是静待对方详细说来。
“我上次下去勘察过一次,不过上次走的那条路已经被封得严严实实。幸好我也早有准备,预备了第二条通道备用。我们现在出发,你跟着我,我边走边跟你说。”
阿龙点头,二人于是开始行动。
来到一条灯光略为昏暗的后巷,野田掀开了一个沙井盖,钻进了地下管道。
阿龙没嫌弃,同样钻了进去,还顺带把沙井盖还原。手法之凌厉,简直经过长期训练一样。野田都省去提点。
野田心里暗想:这人不是自己的同行,就是自己的对家。
一路上,有些地方非常狭窄,需要爬行才能通过,甚至是某一整段。
还有些地方被铁丝或水泥网拦住,不过别说阿龙,野田拆起来都全然不像一个执法人员。两个暴力家伙,把挡路的全拆了个稀巴烂。
野田途中也为阿龙讲解起这里边的情况。
“这里最后会通向地铁铁道,那里还有一些用于存放的密室和相关管网。本来应该很少会有工作人员巡察,但是按上次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巡逻还是挺密的。何况我惊动过他们一次,说不定现在会更频密。”
阿龙听了后,问:“这点异常所以引起了你的怀疑?”
野田答他:“最关键是我的上头居然迟迟不批我的调查申请,这里面肯定有鬼。”
看他这样自信,阿龙知道其中肯定自有原因。他少了记忆所以想不透彻,但直觉告诉他,野田的话是有道理可信的。
野田见阿龙没有疑问,接续又说:“对啦,阿龙,你看看这里这些管道你有没有印象。或者直接点,你心头有没有种感觉,这下面确实有些特别的东西。”
阿龙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说:“印象,我是一点都没有。不过按你后面说的,我的确有种感觉,下面有些了不得的东西。”
听到阿龙这样说,野田的兴致被一下子全提了起来。
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之余,心中禁不住冒出了两个字以及一种想法。
特工,或者说间谍也行,阿龙之前就是来偷东西,所以抹去了自己所有的行迹,但遇到意外,可能被守卫追击,不小心丢了记忆。
正当野田还在奇思妙想,他们终于来到了与地下铁道的相连处。
不过这处与之前那次是跟墙体相连不同,是在天花顶,一个类似通风口的设计。
下方没有亮光,应该安全,野田拔掉铁栅栏就准备下去。
这时,阿龙一手抓住了他。
“等等,有人在来。”
野田小心谨慎计,停下动作,等待了起来。
他想,一点光都没有,莫非对方带了夜视镜、用漆黑作掩饰来设局抓潜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