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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街第七巷的尽头,是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老一少两个在比拼着剑术,或者与其说是比拼,不如说是在传授。
过程中少年一言不发,老者则是时不时地点拨几句。
最后随着一道暗自蓄力之后的交叉型的剑气被老者接下,这场教学比试才告一段落。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老师!”少年收剑站立,平缓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擦掉流到眼罩上的汗水,恭敬的说道。
同样也带着眼罩的老者,“看”着身前的少年,脸上流露出了对这个弟子的喜爱,同时也带着一丝莫名的可惜。
“艾兰,你现在的剑术、波动、血气都已经练到了瓶颈,对鬼手的掌握也到达了临界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了今后的道路了吗?”
艾兰也同样“看”着自己的老师,虽然两人都不见光明,但在波动的指引下,他们“看”的远比普通的肉眼要清晰的多。
“请不要为我觉得可惜,老师~”艾兰答非所问的说道,“无论是良好的天赋,亦或是这双眼睛,都是冥冥之中的恩赐,无论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拒绝,假如没有这双眼睛,我可能也无法领悟波动,也就不会有机会成为阿修罗了。”
艾兰说的风轻云淡,但G.S.D“看”在眼里却是难以言喻的可惜和悲痛。
教导了这一段时间,G.S.D自然很了解艾兰的天赋,绝不只是他口中所说的简简单单的良好而已。
除了鬼剑士的剑术、波动、血气等技能,艾兰在其他的领域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如果他没有失去光明,他或许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一个卓越的格斗家,也或者是其他优秀的职业,甚至有可能,他会身兼多种强大的职业也说不定。
但这些都没可能了,只是因为他那双仿佛被诅咒过的眼睛。
或许会有人疑惑,为什么仅仅是双目失明,就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这就要说起G.S.D带着艾兰去寻求魔法协会会长莎兰的帮助那次了。
因为他了解艾兰的天赋,所以并不不希望艾兰的天赋,仅仅只浪费在鬼剑士一个体系上,他未来的成就,应该远在自己之上。
而当艾兰出现在莎兰面前的时候,她就被艾兰身上的元素亲和力给震惊到了,按照她的说法,艾兰身上的元素亲和力,即使是放在传说中魔法的发源地-魔界,也是绝无仅有。
即使是知道了艾兰天生双目失明之后,也没有让莎兰放弃收徒的心思。
“双目失明,并不能影响一个强者的诞生。”莎兰这么说道。
但当G.S.D表明了来意之后,莎兰也暂时放下收徒的心,开始检查艾兰的眼睛,试着看能不能找到复明的办法。
检查持续了一整天,当莎兰从内室走出来时,G.S.D都有些惊讶,他从波动中感觉的到,一向雍容清冷的莎兰,此时竟带有一丝失落,甚至是颓废。
随后艾兰也走了出来,还是一如G.S.D初见时的平淡,只是比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又少了几分稚嫩。
感受到莎兰的失落,G.S.D大致猜出了结果,觉得她可能是有些内疚,就对莎兰安慰的说道:“不用感到内疚,莎兰会长,即使...”
“不,G.S.D大师,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太多了~”
G.S.D想说的是,即使是没有光明,也一样可以成为一个强者,比如他自己,精通所有鬼剑士技能的鬼剑士导师G.S.D。
但G.S.D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莎兰打断了,她看了一眼艾兰,看着他无悲无喜的面容,脸上露出了一丝女性特有的悲悯。
然后又看向G.S.D,缓缓的说道:“首先很抱歉,G.S.D大师,对于艾兰的诅咒,我实在无能为力...”
“诅咒?什么意思,艾兰不是天生失明吗?为什么会扯到诅咒。”G.S.D有些惊讶,他从艾兰那里早就知道了天生失明的事,但也从没想过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是的,诅咒,来自上天的诅咒~”莎兰继续说道:“除了上天的诅咒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任何可能,能把一个拥有绝世天赋的少年,给削弱至此。”
“他的双眼并不只是失明这么简单,除了视觉之外,他的大部分感官都被随之削弱,拥有绝佳的体质,却几乎无法感知到气血的流动,拥有无比的魔法亲和,却几乎不能感受到元素的运转,包括剑气、念气、黑暗、哪怕是最温和的圣光能量也是如此。”
“怎...怎么会这样...”G.S.D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有些不愿意相信,他知道莎兰所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几乎无法感知到任何能量,这意味着艾兰可以轻松修炼出任何体系的能量,但却几乎也无法控制,就像自家圈养的猛兽没了束缚,随时都有反噬己身的可能。
打几个比方,如果艾兰成为了狂战士,或许第二天就会流干血液而死,又比如他成为元素师,或许就职的当天,就会被自己体内狂暴的元素炸死;即使是使用波动之力驱动的元素,对艾兰依旧会造成一定反噬。
“对了,心眼!只要成为阿修罗,觉醒了心眼,一定可以克服这个诅咒的!”沉默了一阵的G.S.D本能的感知到了内心的波动,想到了自己的职业,赶忙说道。
谁知莎兰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方法,我也想过,但想要完成却无比的困难...”
莎兰转头看向艾兰,“事实上无论是鬼剑士、魔法师、格斗家,还是其他职业,只要他可以成功觉醒,都能一定程度上缓解这个诅咒,但这还远远不够,我刚刚再检查他身体的时候计算过,他至少要在三个以上不同职业达到觉醒的地步,才有抵消这个诅咒的可能。”
“三个...不同的职业。”G.S.D沉默了。
他明白了莎兰的意思,她特意在不同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意思是至少要三个不同体系的职业,而不是像G.S.D这样,精通一个职业的四个分支。
“还有一种可能~”莎兰停顿了一下,也没等G.S.D追问,就继续说道:“就是达到神之境界,传说当中的二次觉醒。”
原本听到开头,重新点燃希望的G.S.D又一次被浇醒了,传说当中的神之境界,就连现在的G.S.D都没有达到,而据说达到那个境界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不知所踪...
“唉~”G.S.D叹了口气,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就准备带着艾兰告辞了。
莎兰也是颇为可惜和怜惜的叹息一声,但也很尽职的把自己最后的发现告诉了G.S.D。
“不必灰心,G.S.D大师,虽然这个少年被这个莫名的诅咒所困扰,但也不是没有益处。”莎兰看了一眼艾兰带着一只手环,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左臂,说道:“大概是因为感知的原因,艾兰几乎不会被鬼手之中的意念所影响,再加上他手腕上这只手环的压制,只要不主动引动鬼神的力量,就基本上不会有被侵蚀的危险。”
这可能是今天G.S.D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多谢你了,莎兰会长。”
“不用谢我,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莎兰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G.S.D大师,如果有一天他完成了心眼的觉醒,可以试着让他试着学习其他的职业,或者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先来我这检查一下。”
“嗯!”
...
回到当下,在G.S.D的确认下,艾兰领取了自己的转职考验。
前往暗黑雷鸣废墟,收集心眼秘药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