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望着天边的圆月,看向了一旁桌上插着“17”字样蜡烛的生日蛋糕,却仍是叹了一口气。
母亲望着少女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困惑:“明明是生日啊,她不是最喜欢过生日的吗……”
少女思念着他的情郎,那个在她眼中风流倜傥的那个画神。尽管只是见了个面,少女便深深迷恋上了少年,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听别的邻居说,少年是那家人家的养子,搬来也有些个3年了,想到自己今天才刚认识他,女孩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更早地与他相识。
那家伙好像叫徐勒……女孩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了起来。
母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作为一个老道的过来人,她明白了少女的小心思。
少女的父亲一直在别地忙于工作,基本也不怎么回家。家里就母亲和少女一起生活,母亲有些小纠结,自己要不要去干涉少女这段青涩的感情。
算了吧先看情况再说,母亲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不知多久过去了,但当晚的蛋糕上插着的蜡烛已经变成了“18”。
少女坐在徐勒卧室里的椅子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正摆着这个蛋糕,而坐在桌子对面的正是少女朝思暮想的徐勒。
“不知不觉也交往了快一年了呢!”少女笑着看着徐勒。
“快许愿吧。”徐勒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
少女十指相扣,思索了一会。“呼~”她一下子吹灭了小桌子上的蜡烛。
“许了什么愿呀。”徐勒满脸笑意。
“和你永远在一起。”少女离开了座位,抱住了徐勒。
徐勒双手搭住了少女的水嫩的脸颊,吻上了少女的唇。
少女有些突然,却慢慢地顺着徐勒的步调适应着这场盛宴。
徐勒搂住了少女曼妙的腰肢。
少女抚摸着徐勒坚实的背肌。
少女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愈发不能受自己控制了,转眼间,自己已经被徐勒压在了她的床上。
“你愿意吗?”徐勒压在少女的身上,贪婪地闻着少女身上的香气。
少女有些纠结:“你爱我吗?”
徐勒点了点头:“当然。”
少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后天义父就要带我出国了,为期要一年,我们可能还见不到面了。”徐勒叹了口气。
“我会一直等着你。”少女闭上了双眼。
……
少女失落地躺在床上,徐勒已经走了近两个月了,与此同时,少女渐渐开始有了恶心,呕吐的感觉,甚至姨妈也停止了。
少女赶到马桶边,开始呕吐起来,她心里明白,这是偷吃禁果的惩罚。
结束了,少女瘫坐在地上,扭头,母亲站在厕所的门口,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有了吗……”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少女低下了头,留下一片寂静。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了地上,她联系不到徐勒,徐勒去德国旅游了,她答应过他会等着他的。
信到达不了的地方,心意传达得到……少女安慰着自己。
“把爸爸叫回来吧。”少女仍低着头,发声了。
……
“那小子呢!”少女的父亲看着坐在床边的少女。
“出国了……”少女的母亲坐在少女的旁边叹道。
“我*************,就tm这样跑路了?!”父亲竭尽全力,一拳打向后方的门。
父亲收回了手,门凹进去一大块,而此时他的拳头上满是鲜血。
“打掉!tm打掉!等那小子回来,我就打死他!”父亲怒吼道。
“不行!”女孩抬起了头,瞪着父亲,眼睛里满是血丝,凌乱的头发似乎已经很久没洗了。
“还tm执迷不悟。”父亲抄起了一旁挂在墙上的皮带。
即将挥下的那一刻,父亲犹豫了,因为他没有看到少女眼中的任何畏惧,明白了一切。
皮带被丢在了一旁,父亲靠在墙上,右手扶在了额头上,那只手满是老茧,是父亲艰苦工作换来的。
他这才发现,他支撑起了这个家,却没有支撑起家人之间的交流。
母亲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我的一生已经如此窝囊了,本想让你们不和我一起受苦,但事与愿违。”父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倾吐出的只有无奈。
“对不起,我没有做好孩子的心理建设。”母亲低着头。
“我们都有大错。”父亲快速说道,“你若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就生下吧。”
父亲闭上了眼睛。
……
“真是可爱呢。”抱着怀中的孩子,少女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长得真像你爸爸呢,小家伙。”
孩子笑了。
父亲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发声。
“唉,事已至此,给他起个名字吧。”母亲叹了口气。
“希望这家伙已经能做个正人君子就叫他徐君吧。”父亲尬笑着说。
少女思索了一会:“好!你以后就叫徐君了。”
……
徐勒冲过来抱住了少女:“一年不见,甚是想念。”
少女也笑了笑,自孩子出生后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她的身体虚弱也好转了许多。
“一起出去玩吧。”徐勒牵住了少女的手。
少女不知道如何对徐勒说出口,说出徐君存在这件事。
两人走在街上,徐勒发现自己的小女朋友似乎有些憔悴也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少女犹豫了一会:“没什么。”
徐勒皱了皱眉头,两人继续向前走着。
突然,少女拉住了徐勒的衣袖,徐勒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徐勒关切的问道。
“那啥,有件事……”少女看向徐勒的脸,徐勒的脸上多了一些惶恐。
“怎么了?”少女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却发现徐勒的背后已经走来几个大汉。
两人已经走入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
“你们要干什么!”徐勒对着那些大汉吼道。
少女猛地回头,自己的背后也站立着几个大汉。
徐勒一把将少女搂住,靠在了墙上,少女知道这次他俩肯定难逃一劫了。
“人肉照相机吗?”一个大汉亮了亮手中的小刀,“和我们走一趟吧。”
徐勒的呼吸急促起来:“我和你们走,但她……”
“你真以为她能活来下?”另一个大汉笑着说道。
徐勒更用力地抱紧了少女,接下来一个大汉的猛踹,两人被踢翻在地,但徐勒却仍没有松手。
少女知道自己肯定已经活不下来了,那几个大汉似乎看中的是徐勒的绘画能力,既然如此……
少女挣脱了徐勒的怀抱,扑到了那个拿着刀的大汉身上。
“你个贱货!”持刀大汉抬起了自己拿着刀的手。
“停手!”只见徐勒站起了身,左手紧攥着自己右手的四根指头,“放开她!不然我惯用手的这四根手指会立马被我折断!你们是冲着我的绘画能力来的吧,这样你们也得不偿失!”
大汉愣住了,又开始大笑。
徐勒惊了一下,突然一只手搭住了自己的头,徐勒直接被按倒在地,连掰断自己手指头的时间都没有。
按倒他的那个大汉直接擒住了徐勒的右手,右膝跪在了徐勒的脖子上,徐勒完全动弹不得。
“放……开……我……”徐勒的声音十分微弱,可能是脖子被压住的缘故。
“小子既然你如此挣扎,就让你体会体会绝望。”持刀大汉转了转手中的小刀,直接一刀捅入了少女的腹部。
“不!!!!”徐勒愤怒又无力地大吼道。
少女倒在地上抽搐着,好痛啊,少女皱着眉头,眼泪不止地流了下来。
“好冷啊……”少女倒在地上,看着面前被压住的徐勒。
徐勒的泪也不止地流了下来。
“好……好……活……下……去……”少女竭尽了自己平生最后的力气,便没有了呼吸。
“别……”徐勒的声音中只有虚弱和无力,他感觉失去了一切。
……
徐勒被关在长久不见光明的地下室里,那些人天天逼着他画画,画得不行都得挨打,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提起画笔了,小女朋友的死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门被撞开了,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和那些大汉扭打起来,是少女的父亲!
没有多久几个警察便冲了进来,大汉们放弃了抵抗。
少女的父亲坐在了一旁,他的腹部中了好几刀,应该是牵制住大汉们和他们搏斗时受的伤。
望着那些被警察逮捕了的大汉,父亲欣慰地笑了,他为女儿报仇了,他这么长时间的不懈寻找没有白费,但他的女儿也已经回不来了,妻子没有忍受住煎熬也自杀了,他也是时候去陪她们了……
“可恶啊,为什么我这么没用。”父亲自嘲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断了气息。
……
徐君静静地躺在摇篮上,却不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和母亲却早已离自己而去,甚至连自己的生父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存在。
可能父子二人这辈子也不能再相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