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举行了一次成年仪式,一大批抡武器都费劲的男孩女孩们,正式加入了战士们的行列,他们各自的工作也没有落下,午后闲暇时间,被各自小队集中起来训练和实战对打,总是响起一片叫骂声,让孩子拿着真家伙开打的小队训练场地的叫骂声是最响,而他们也最是容易急眼的一群新兵,大人各拿一根长棍在周围监督,金属撞击声伴随厮杀技术的传授,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来啊,来啊,胆小的挪亚,看我怎么打哭你。”
“等会看谁先哭,我来了。”
……
伍羊看了几眼这些孩子互拼,继续打磨自己的武器。
厚厚而细长刀身,刀身弯度不大,新兵们刀身还有明显的锈迹,每个人的刀刃口的处理,看起来都不怎么样,老战士们的武器,刃口缺口的很多,虽然他们有努力的打磨,还是有明显的缺口。男人们坦胸露乳,边磨刀边展示身上大大小小伤痕,年纪大的习以为常,年纪不大的还是指指点点,被关注的多的,更加卖力的表现。不过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们都比较敬畏一个叫艾克里的战士,只见他前胸有一道明显很长长的伤痕,伤口结痂的痕迹来看,当时应该是被砍的很深。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部落中没有见到医生,人人好像都懂得一点药草学,受伤了、生病了都是自己去找药吃,有些感觉根本不是药。只要吃不死都吃了,吃不下的就外敷。前段时间受伤的人基本都痊愈了,期间还是亡故了七个人。有的是日渐衰弱,有的则是突然病倒。对于死亡,部族中没有什么人会悲伤,大家认为这是去到另一个世界,他们不会再有痛苦,只有无尽的快乐。或许是活着的压力,让人们相信另一个世界的美好吧。
每日不是训练就是干农活,晚上做大锅饭,每天试着用现有的调料和菜,做出自己喜欢的味道,来调剂这无聊的生活。不用管他们喜不喜欢,有的吃就行,只要盐放够,对他们来说就是美味。兼职厨师们做出来的菜都不会放太多的盐,部落所有人都有一小袋盐,有些人很重口,盐哗哗的加。每隔十日杀几只年老体弱的牲畜,给大家补充蛋白质。隔三差五捕猎队也能打到一些猎物,加加餐。一般都是分到一些鲜瘦肉,偶尔分到带肥膘的肉,熬出一点油脂,炒一锅菜,同帐篷的人认为我是在浪费,吃的时候却毫不客气,一拥而上一人一勺子就分走,吃菜和打战一样,出手晚了连汤水都没有。动物油脂是很珍贵的,但是又不容易保存,油汪汪的汤水是大家的最爱。
生活用陶器很少,大部分都是木制生活器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两个木碗,大家的碗大小差不多,外型还是有差别,但每个人还是会给自己的碗做上各自的标记。干的用手抓着吃,汤菜用勺子,吃肉用小刀,只有我用筷子吃。其他人也尝试着用筷子,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部落里的木材都是来自于大山,在山脚下有个小型木材加工厂,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最大的作用就是遮阳。原木是从山里指定的区域砍伐而来,在伐木之前,还举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祭祀仪式。献祭牲畜、跳大神、一番歌舞群演,最后全部人面向大山叩拜,走完仪式之后。狩猎队开始对伐木的区域进行清场,大家也可以安心干活,不必担心被野兽袭击,以防万一还是会有人在附近警戒。果树和一抱之下的粗的不砍,其他的都砍了。光秃秃的树干被拖下山,剩下的树枝也不浪费,也全数拖下山,交给木匠们处理。
经过多日的砍伐,砍秃了一大片区域。妇女和儿童们则去善后,植树造林,有祖辈传承的经验和实践经验多的老妇人知道种什么树成活率高,需求的木材种类很多,不能光种一种,树苗是从其他大树下移栽过来,树种很多都是从有储存食物的动物洞穴中挖出来的。小孩子是最乐于挖洞穴的,偶尔还能抓到一些动物。
壮劳力轮流去木材加工厂干活,斧子、锯子、锤子、凿子都有,每个人拿着工具在各自的工序奋力干活。最费力最耗人力就是拉锯的工序,一块长板需要换了五拨人才才能锯出来,两个前后有规律拉动锯子锯,等他们速度慢下来,第二波顺着节奏接过来。就这样操作能据出长板也不容易,锯子总是卡在树干里,为了保护锯子,都是锯掉板子,把大锯子救出来。一棵一人怀抱的大树,最后加工出来的板材还不足原本一半的重量,板材基本还是凹凸不平为主。
全族人这段时间在工作之余还要收集大量可燃物,只要能烧着的无用之物,全部被集中在山脚的土丘附近,堆出一个操场的面积,有些鸟还来偷衔树枝。一些孩子和大人也会设计一些捕鸟的陷阱,等候鸟儿到来。
以前巡山看到一个大土丘竟然是个土窑洞,大大小小的板子和木料堆放土窑洞内,等窑洞装满板子和木料后,点火开始烘干,收集的可燃物派上了用场,燃烧热值低,基本上都是时时刻刻往四个窑口加柴。土窑上也弄了一个魔法阵,十六个人轮流主持魔法阵的运转。一天一夜的工夫,就让板材完全干燥,不过还有相当一部分失败品,干燥过头,失水过多龟裂了,个别还能继续加工,剩下的只能当柴了。
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大家也不能闲着,还有很多大活要干,不过休息的时间,每个人私下里做些小东西,有的人不会做东西,则满山满草原乱跑,不知道要找什么。不管怎么跑,竟然没有一个人会靠近湖边,私下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才知道,湖中有怪兽,很久以前传说凡是靠近湖边动物和人会怪兽拖到水里吃掉,下雨的时候,湖中会传来巨大的拍水声,而且雨后岸边还有些被冲上岸的水生动物。就是这样的传说传了好几代人,大家认为祖先不会骗自己的后代,大家也就这样默默遵守了不成文的规矩。
不能去湖边,偶尔的降雨使草原上的大大小小的水洼得到充足的补充,大家就根本不必去冒险湖边取水,洗澡洗衣服,随便找个干净的水坑就开始洗,而饮用水都是去打山泉水,这也是祖辈流传的经验,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回答的出来。日常的生活经验都是祖辈口口相传,每个人也十分尊敬族中年长的人,认为他们才是部落生存的根本,没有他们的经验和指导,这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