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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守摊

在风和日丽日子里,草原上一年一度的草原大集正式开幕,没有开幕仪式,也不能有。

在中心区域,有条件的部落搭起大棚,支起桌椅板凳,进棚商谈商谈。没有条件的,铺上兽皮摆上商品,大声叫卖。分配玩看守营地,定点叫卖的人之后,有多余人力的部落,就派出他们成为了临时推销员,带着各自主力的商品,去指定类别的摊位推销。而我们劲风部落的主要想交换是食物,推销员带着我们主力商品出发寻找合适的食物去了。

摊位上就留下我和达安看守摊位,摊位上的商品只有盐和小家具。有七个部落也在出售盐,不过品质远不如我们,架不住他们量大,他们是从最西边,沙漠地带的盐湖中采集而来,我们摊位本着能换多少是多少的心态再换。主力是晨雾和山顿去中心区域大部落推销,顺便也推销大家具和车子。

摊位上来了一拨又一波人,不是我们看不上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嫌弃我们的交换比例太高。弄得整个上午,没有成交多少盐,小箱子和小匣子,倒是成交了不少,粮食换到的不多,换了一些金属块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种子。闲来无事和达安聊起了集市。

“达安,这个集市什么时候有的。”

“问这个干什么?”

“无聊啊,我喜欢听故事。我觉得你是个比较博学的人,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你就讲讲你知道的事情吧,比如说怎么产生的,发展历程和影响,随便说说吧。知识就是力量,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名言。看你经常出入族长帐篷,拿很多兽皮卷,肯定知道很多历史,是个博学之人”

伍羊看着达安的表情,由平静变得有一丝丝得意。

“哈哈……,没有的事情,我们的兽皮卷才多少,我只是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事情而已。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吧。这个集市什么时候有的呢,具体时间没有,大概时间从草原王国分崩离析之后,草原上原来的守护者部落纷纷独立,成为自由部落,一开始互相还有些往来互通物品,有各种小集市,大家互相交换。随着部落壮大和分裂,慢慢的一些部落不允许其他部落的人通过领地,即使是通过,也要缴纳一些东西作为回报。如果不同意的话,则会被沿途袭扰,直到被咬下一块肉,袭扰才会停。如果是弱小部落的人,会被杀人夺物。毕竟草原部落很多,没有人看到,谁也不知道是哪个部落的人干的。”

“达安,这些抢劫的部落不怕被报复吗?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草原是大家的草原,这样的事情一直不断。你看那边换干叶子的摊位了吗?十五个夏天之前,那个部落的人派出的交换商队去安格萨部落交换东西,在安格萨部落和叶刹塔部落的交界处商队被劫杀了,被劫杀的萤火部落联合安格萨部落攻杀叶刹塔部落,打了很久,叶刹塔和安格萨最后也是惨胜了,安格萨分走草场和少部分人口,萤火部落带走了顺从的人。一个部落毁灭,两个部落受益。”

“这个很正常,战争要么师出有名,要么就是弱肉强食。再者他们也是为了复仇,这也是应该的。我们部落现在不也是一样吗?现在很多人想着复仇。”

“不一样的,两个夏天之后,一个笨蛋在集市交易被劫杀的萤火部落的战士的随身物品,萤火部落的人最后找到西山部落。安格萨、萤火联合西山部落附近几个部落一起攻打了西山部落,西山部落的人口和草原,又被分割掉。”

“部落互相吞并,像安格萨部落一样现在又分裂了。草原部落想牧草一样,长出一茬,第二个夏天,又被新的牧草代替。继续说集市吧。”

“部落割据一方,一个东边部落很难到达西边部落,商品只能靠临近部落互相交换到远方,东西越换越少,自己派人去远方换,能换到更多的东西,相对的风险太大了。于是有几个部落约定在这里交易,参加交易联盟的各方,不能为难前往集市的商队,还有就是约定前往集市的商队被人劫杀,各部落共同为其复仇,刚开始真是有不信交易联盟的部落,最后也是族灭的结局。各个部落看到这个结果,也逐渐相信了,不过还是有不相信的部落,虽然不挡交易的商队,但也不去参加交易。其他加入交易联盟对此很不放心,通过各种方法,让不来的部落逐渐加入进来。随着加入交易联盟的部落越来越多,大家就共同约定大月最圆的第二天交易在这里交易。草原上部落兴亡了一个又一个,这个约定经过几百个夏天,深深扎根在草原人心里。不过攻打对方部落的话,不在限制之内,防守的力量薄弱的部落最先成为祭品。好好休息几天,等我们交换差不多时候要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回去。”

“那些离的远的部落岂不是就要立刻回去,省得被人抄了部落。”伍羊随意的回了一句。

“草原太大了,太远的地方的人,赶不到这里的,在其他五个地方也有集市。集市开的时间也不一样。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部落的人和商品。草原那么大,不知道这一生能不能走一遍。”

达安抬头望天,让人感觉像是无限惆怅。

“我们这次出来,还带着这么多人出来,还不是怕那些草原流民抢劫我们。以后草原安定的话,兴许可以,达安,其他集市离我们有多远,什么时候开。”

伍羊不想管达安的惆怅心情,草原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法律制约大家行为,一切外出行为,就是拿命玩。伍羊认为达安这辈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一个人旅行是没有安全保障的,路上的干粮和交通就很难走远。

“有四个集市,我没有走过,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到,是听其他部落的人说的。在北方,时间是小月月圆之后,有个集市,是北方山居部落和草原部落的聚会,北山部落带来各种石头和一些劣质的金属,也就北方那些人会交易。”

“哦,对了之前我生活在大山里,没有看到部落里的人在草原上,你们去哪里了。”

伍羊有个很大的疑惑,不是说草场都被人占了吗?你们能迁移到哪里去。

“不是所有草原都被占了,有些地方贫瘠,水草不足,没有强势的部落选择驻扎在那里,我们走那些没有多少人的草场,到达北方,也不止我们会迁移到北方,只要是草原会干旱的部落都会迁移到北方,有些部落是北迁的毕经之地,他们会主动流出一条路线给北迁部落,路线以外不能过去,如果过去视为侵略。总有牲畜会去啃食新鲜的草,要么杀掉牲畜,表示无意侵犯,要么杀上一场。”

一群人走到摊子前,拿出东西。

“我们这个种子和你们换盐,怎么换。”

达安看了一眼,拿过来一粒褐色种子,在手指上捻捻,放鼻子下闻了闻。

“你两袋,换我一袋。”

“不行,我们半袋换你两袋,我这个是好东西,可以治病的,肚子疼,可以治好的。男人女人都管用。”

这人的口音,有些怪,看出我们听不太懂,他也放慢语速在说。

“不行,这个不值这么多,这个也可以治肚子疼,不到半袋盐,就换到了。”

达安继续讨价还价。

“这个还可以做调料,撒在肉上很香的。”

伍羊看着这个感觉很眼熟,听他这么一讲,能确定是孜然无疑。

“草原人不追求好吃不好吃,这个两袋换一袋。”

“不行,不行,太少了。最低一袋换一袋。”

那个人大摇其头,旁边看热闹的几人,也是摇头。

“你的袋子这么小,换我这么大袋的盐,不行的。你这个在北方很多人愿意换,我们这里换的不多的。”

这群到一旁嘀嘀咕咕了一些。就回来完成了交易。

“达安,晚上用这个烧烤吃吃看。”

伍羊很高兴,可以吃到孜然了。

“油是很珍贵的,烧烤是很浪费的吃法。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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