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走入利莫西部落领地后,难得碰上了一次降雨。
刚开始的时候,雨水刚开始哗哗的下,为缺水苦恼很久的众人载歌载舞,仰天接下上天的恩泽。雨水也使行进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只得选个视野好的坡地驻扎,族人们各自聚堆搭建简易帐篷,挤在一起避雨取暖。细雨绵绵持续了半日,期间众人发挥各自的本事收集雨水喝,也把干扁的水囊装满。
每个人呆呆的看天空落下的细雨,看着雨水润湿了丘地上的一切,看那大地饱含水分后,一点点水滴汇集起来到洼地,牲畜们围绕着水坑饮水,更多的牲畜们则是寻找食物,枯黄的草也一点点消失。留下一地泥泞。哈利瑞不喜欢水,也挤在人群中间一起避雨,随着夜晚到来,湿乎乎的衣服让人难以忍受,很多靠着哈利瑞,感受着皮毛的带来温暖,惬意着,不喜欢闷热的哈利瑞们则呲牙吓跑了那些靠的太紧的家伙们,然后继续依偎在主人身旁,享受主人打理皮毛和抚摸的快感。
降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明亮的双月又一次照常出现。夜很静又很冷,没有了干燥的燃烧物,煮烧食物和取暖成了奢望,饥饿和寒冷侵袭着每个人的神经和肉体。饿了一天的人,只能靠喝雨水来充饥,更多人还是选择挤在一起取暖,靠睡眠来忘却饥饿。没有篝火照亮营地,看不到潜藏的危险,所有的战士们被安排守护牲畜和看管车辆上物资。
痛苦的熬过一夜后,炙热的太阳慢慢升起,等到地面被烤的不再那么泥泞之时,就再次出发了。
日头很足,三天前降下的雨水的痕迹被消除的干干净净,大队伍里分出了两个探路小队交替去搜索敌人和寻找水源。
午后路过一处战场,远远就传来浓重的腥臭味,五辆残缺木板车首先映入眼帘,残肢碎肉还在车子上,野兽啃食过的尸骨附近地面,被血水染红了。尸体都是扒的干干净净的成年人为主,妇女和儿童不多。地上满是大小深浅不一晒干的脚印和杂物,泥里还嵌着各种损坏的生活器物,还有些粮食粒,两行明显的深深车辙印伸向远方。
有些人想捡漏,仔仔细细的再找了一遍,大部分人还是空手而归,袭击者打扫战场还是比较到位的,有用的没有留下多少。
众人也无心久留,避开车辙印,前往山口。一是怕袭击者再次出现,二次是食肉、食腐的动物们还在附近徘徊,干旱的到来让饥饿的大小猛兽们也要冒死一搏。
远离战场不多久的路程发现了没有标注过的一个水洼。
牲畜们闻到水的气息一个个不听指挥自己奔跑过去饮水,牲畜把水洼围得严严实实,喝饱水的,则去草原上啃食干枯的草。
天色也晚了,只能在此驻扎一夜,等到牲畜们喝完时,水洼里没有剩多少水,壮劳力们赤膊上阵深挖水洼,以期更多的水冒出。
话事人们则聚堆商谈,而闲人们则被派出去收集燃烧物,地毯式的搜刮着可利用的东西,干草叶、枯枝堆了了厚厚一堆,野菜根茎也挖到不少。直到天色黑安全暗淡之时,几人驾着车把战场上的残车部件运了回来。
夜晚,蹲坐每口大锅边上的众人饥肠辘辘,眼巴巴望着锅中的高粱米汤。
“达安,你为什么跑我们这里吃。”伍羊接过达安递过来的野菜根往锅里加。
“如果你认真的教好你的‘徒弟’们,我也不用来了。现在是出门在外,是不能多讲究,但是让我吃盐水菜,我的肚子不答应啊。”达安推送一块染血的长木到火里。
伍羊抖了抖干扁的袋子看向达安“这也是最后一顿有滋味的汤了,以后也要啃干肉和干面块了,干奶块还有吗?”
“没有了,雨夜那天,就吃完了,等到山口的时候,就是最后一次分配了,我们带的食物也不够了。呵,放心还有食物在前方等着,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活着到瑞尼东特山上就好。”
“好的,知道了,碗拿来吧。”伍羊想问接着粮食藏哪了,看到达安的眼神,想想了,还是算了,要饿死大家一起饿死。现在忽悠自己也没有什么意思,想想每个人对食物都没有什么担心,只关心水源在哪。
伍羊拿出一小条自制的肉干,慢慢咀嚼着。
“红烧肉,炸鸡,烤鸭,蒸海蟹,蒜蓉大龙虾,饺子,大肉包子,好想你们啊。”听着附近人稀溜溜的喝汤,伍羊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最喜欢吃的食物。以前拿着钱就能买到,现在拿到黄金也换不到。
肉干很干,但还是比较咸,咬的伍羊感觉牙疼,相比较于部落制作的咸肉,要清淡多了,部民制作的咸肉相当于盐罐,长途迁移,保存也是不容易的,草原上清晨的湿度很大,肉干基本保存在盐矿洞。很多在
但对于长途跋涉的人们来说,这些食物还是不够塞牙缝的,每天消耗的能量很大,伍羊现在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能大口大口油腻腻且无味的肉了,望眼四周,还生龙活虎的,出发前都是膀大腰圆的壮士和水桶腰的妇女,能把衣服撑的鼓胀胀,现在是明显宽松了很多。
“你是看上谁了,不过她们可都是一屋之主,即使她们看的上你,你确定能打的过她们的丈夫吗?不过原则上我们不会允许一个家里出现两个丈夫的。”达安一本正经告诫着伍羊。
伍羊也满头黑线“我想要找个子高,皮肤好的。你看看部落里哪有几个皮肤好的,部落的孩子们,一个个从小也在干辛苦活。看看前段时间男人一样的露拉西亚,要不是她力气大,理布斯怎么会从了她。要不是打不过你,露拉西亚和一些女人们都想选你当孩子的父亲。”
“我也想找个皮肤好的,而且一家之主,孩子才能继承我的名。你不是这么想的吗?达安微微一笑。“在集市里你见过爱德莱沃部落的人了吧?他们比我们生活要好多了,不必像我们顶着风吹日晒迁徙到另一个牧场。
草原上有很多大大小小水湖,而他们占据的爱德莱沃湖,据说草原上干旱最严重的那一次,占据其他水源的部落要么迁移了或者被消灭了,只有爱德莱沃湖依然有足够的水浇灌草场和粮田。之后为了争夺这个不枯竭的水源,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个部落攻打过这里,成功打下这里的,听说只有三个联合部落。
他们的主城建在湖的东南方,和赵部落一样的也是石头建起来的堡垒,也是一个大门,三个小门,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环着水湖大帐篷居住,他们放牧牲畜。种植粮田的部民都住泥屋。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伍羊往火堆添加了一块木材,“你是去侦查过吧,难道以前我们部落还谋划攻占爱德莱沃湖吗?如果和赵部落一样大小的堡垒的话,没有上次一样多的联军,我们这些人光跑到城墙就死完了。”
达安摇头苦笑道,“虽然堡垒没有赵部落那样宽大,至少比赵部落的城墙高,幸好他们离采石场很远,石头没有那么容易弄到,现在的堡垒还是经历十几代人的努力,才垒起来的,包括之前的占领者。
要不是安格萨部落的内乱的话,这个时候这里会有其他三个部落的人在这里集合,共同攻打爱德莱沃部落了,成功了,就可以选一个皮肤好的女人了。”
达安看着伍羊有些失望的表情又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一车石头作为聘礼,他们的魔法师死了三个,守墙魔法发动的效果不如以前那么强了,现在他们不敢多派人出去开采石头回来了,不如拿人换自己需要的石头。其实很多部落都有这样的交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