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冲动,大家先别动,原地保持别动。”
伍羊边喊,举着盾边转圈边警告,或者算是劝告周围的原著民别靠近。伍羊扫视了一圈,看到八个原著民拿着刀,两个拿着弓箭,虎视眈眈看着,每个人都在大声叫喊。
听到伍羊的话之后,原著民的声音小了下来,都面面相觑,他们也在困惑伍羊在说什么。不过手中的武器还是紧紧的握着,包围圈还在慢慢收紧。
伍羊看到他们安静下来,但还是慢慢靠近过来,一咬牙,用右肩顶着盾撞了出去,丢了盾,撒丫子狂奔。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呼吸这平常的事情,现在是嗓子到肺火烧火燎的,伍羊感觉自己像是在濒死的边缘,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一群人都半蹲着用手舀着喝草原上的溪水,而伍羊则只能趴地上喝。十几个原著民找到伍羊之后,就反绑伍羊的双手。
喝了一肚子水之后,随着阳光炙烤,汗水又开始一点点蒸发出来。
回到他们的驻扎地,伍羊上半身绑在大车轮上,十几个人也各自散去,忙自己的活去了。没有看管的人,伍羊好奇心大气,头摇来晃去看着在干活的原著民,仔细观察他们外貌、举止和劳动方式。
看着眼前经过的土著和搭建的帐篷的土著们的外貌,如果以地球人的标准来说,大部分土著都是青年人,小孩为主也不少,中年人最少。而老人好像只看到三四个,看来他们也是尊重
眼前有十三顶帐篷在搭建,伍羊在心中估算帐篷之间距离和帐篷的大小,结合自己到营地之前,看到的营地的大概范围,得出了一个一百五十到一百七十顶帐篷的模糊数字。
“想想想想,如果每顶帐篷是一家一户,夫妻加孩子的话,应该三到五个人,这些帐篷目测大概直径五六米,以他们身高和装些生活用品来算,像是又能住进七八个人的样子。对了,如果是一群光棍们应该是可以,挤挤还能更多,这样的话,没法算人头,就当七八百人,这个人数应该算是合理吧。希望他们不要弄死了吧,还是认怂投靠他们吧……”
胡思乱想到日落,一个人也没有来理会伍羊,伍羊又渴又饿,喊了几次路过的人,他们听不懂就走了。上半身被牢牢绑在车轮上,能动只有手掌和腿,于是对着每个路过比划喝水吃东西姿势,嘴也配合发出声音。大人们一个也没有看过来,有几个小孩倒是停留些,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了。
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出现了,干完活都往营地中心去了。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飘来,想着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饿了半日的肚子咕咕噜噜叫的更响了。更令人烦恼的是内急,伍羊有开始懊恼喝了那么多的水。随着敲击声和有很节奏的喊叫声响起,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憋到怀疑人生了,悄悄的释放了,放飞自我。
等到营地中心安静下来,来了两个强壮的男土著,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碗白乎乎的东西。两个人似乎也闻到了味道,哈哈大笑起来,伍羊则满脸羞愧低头不语。一个人过来解绳子,另一个放下食物,掏出刀对着伍羊。松绑之后,伍羊老老实实吃着美味的食物,碗底还些菜,白乎乎的是粒状类似高粱,没有高粱吃起来那么粗。
吃了个半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伍羊也不敢提再吃一些的要求。惹恼他们白挨一顿打,就不值了,既然不杀他,又给他吃的,伍羊觉得土著们应该是要招降他了,放心了不少,小心翼翼的放下碗和木条,没有筷子,真是费些了力气才吃干净。
两个土著看着伍羊的样子是很是顺服,有些自傲,愉快的笑了起来,伍羊也堆着笑脸应和着。
“物査,这个长腿族长的虽然有点怪,不过看样子很是顺服,不像他的同族那么狂暴野蛮,听今天抓人的防卫人员说,这个是单独的,没有附从与其他部落。”
“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被部落里赶出来的,不过他穿的衣服裤子有些奇怪,这个是什么东西做的,颜色还挺好看的。还是带他先去洗洗吧,这个味道太大了,明天还要带他见族长。”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摸了摸伍羊的衣服,感受衣服的质地,伍羊乖乖让他们摸着,也不敢反抗,两个人强壮的家伙手里还握着刀,即使交谈着,眼睛余光还看着伍羊。
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伍羊去了远离营地溪水边,晚上天气十分好,月光很亮,清晰照着三个人。也照到远处一些在洗澡洗衣服的土著,有些好奇的土著也过来看热闹。
“你,脱了,洗洗。你,脱了,洗洗……”
伍羊看着地中海发型的大汉把刀到插回腰间的皮套,边说边自己解衣服裤子,跳水里开始洗。
这么直白的演示,伍羊是百分之百的懂了。看到周围的围观群众,又拉不下脸洗。作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当初去北方上学,洗澡也是挑人少的时间和周围同学比较少去的澡堂洗。
“我嘞个去,这么多人围观洗澡,这帮人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吗?一帮女来看,也就算了,豁出去就当耍流氓了,但是一帮大老爷们看着自己洗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贵妃出浴,有啥好看的。”
伍羊在心中腹诽着这群吃瓜群众,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这么多人在围观。
周围在起哄喊着一句话,伍羊觉得应该洗澡或者脱衣服之类的词。仔细听听周围的喊声中,还有几个小女孩,她们还喊得很欢,还有个背着孩子的少妇上来要扒衣服,一人出头众人帮忙,刚想要反抗一下,一把刀就架脖子上了。
伍羊低头蹲在水里拿着上衣当毛巾洗着,现在只恨水太浅了,遮不住身体,水只到脚踝。慢慢的四周看热闹的看够了,也就散开了,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让伍羊觉得这不算是洗过了,只能算是冲冲水。
带着湿漉漉的衣服和裤子,光溜溜的被押回到营地,内裤在混乱中不见了。
这一夜睡的很不舒服,双手双脚还被绑住了,身边躺着一群大汉。夜晚的草原还是很冷的,身上披着毛绒绒的兽皮,光溜溜躺着,没有衣服的阻隔,皮肤感到很是刺挠。一阵呼噜声四起,白天的一路狂奔真是让伍羊累到了,习惯安静无声睡觉的伍羊艰难的睡着了。